馬占山原來也有點擔心,不過現在也淡定下來,因為何銳有一次私下裡給他說,奉軍擴建的腳步不會停下,最多明年後年,一個師長的頭銜排隊也要輪到他了。
“好提議。反正奉天這些飛機閒著也是閒著。”何銳笑道,“參謀長會議過後,就上報總參謀部吧。”
“是,師座。”
一師一旅經過初步的商討後,大軍便浩浩蕩蕩的從錫林郭勒盟出發了。
“自從跟著厚純在錫林郭勒盟與外蒙叛軍打了一仗之後,很久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了。”孫勇騎在馬上向何銳笑道。
“得了,這件事你都私下說過好多回了。”何銳翻了記白眼道,兩人並騎而行,沒有水泥路的草地上,坐汽車並不比騎馬來得更舒服。“不過是對付些魚腩部隊。”
“有對手總比沒對手要好啊,整天閒在錫林郭勒盟國,人都閒出病來了。”孫勇搖了搖頭。
“打仗有什麼好的,不到不得已的地步,能避免戰爭是最好的。”何銳笑著道:“別說我沒提醒你,你的能力是沒什麼問題的,不過還有些毛躁,都當父親的人了,還穩不下心來,我可是聽說葉重哥打算新編奉九師了,師長的人選都快確定了,不是劉文祥,就是趙棟樑。你若一直是這個脾氣,就準備幹一輩子的騎兵旅長吧。”
“騎兵旅長有什麼不好,一馬當三兵,真要是算起來,第三騎兵旅未必差奉二師多少。”孫勇道。
何銳哈哈笑道:“如果講用的軍費,還真差不了多少,如果算戰力,你就拉倒吧。奉二師劈出一半也能把第三騎兵旅打趴下。”
“真是背,吳老六,快,快讓前面的馬車調頭,快走。”王大剛看到草原遠處的地平線上,一列列蜿蜒,似乎沒有盡頭計程車兵正向這邊趕來,不由嚇白了臉。
王大剛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在好友吳思謙的幫助下從歸綏將家產都搬到錫林郭勒盟去,哪想到竟然遇上了大隊士兵,這要是被搶了,他可就傾家蕩產了。即使不搶,要些過路費也夠他肉痛的。
“怎麼了?”吳恩謙抖了抖鬍子,有些奇怪地問道。
“你沒看到那裡來了大股的軍隊嗎,快點,要不然就來不急了,我就這麼點家產了,若是受了盤剝,一個五六十號人口的小家族以後還不知道該怎麼養活。”王大剛焦急地道。緊張的情緒也影響到了坐在馬車上的小孩和婦女。跟
吳恩謙長出了口氣,“嚇我一跳,我當是出了什麼大事,放心了,你以為錫林郭勒盟那邊過來的軍隊跟綏遠的一個德xìng?”
“就算不搶,索要點東西做軍資也是很正常的吧。”王大剛道。
“沒這回事。”吳恩謙擺了擺手道,“繼續走吧,我在錫林郭勒盟做了好幾年的買賣,還沒碰到過強行索要民脂民膏的兵。”
“真的還是假的?”王大剛有些不信地道。
“當然是真的,放心好了,再說人家也朝這邊來了,躲也躲不過。”吳恩謙拍著胸脯道,“咱倆什麼交情,真有什麼損失讓我負責好了,這兩年我在錫林郭勒盟還賺了些錢。”
兩人正說著,一小隊四五人的騎兵朝這邊策馬趕了過來。
趕到商隊的近前,張蔚青問了趕車的車伕幾句,然後在車伕的指引下,向王大剛和吳恩謙這邊趕來。
“長官可是從錫林郭勒盟那邊過來的?”吳恩謙舍了提心吊膽的王大剛,下馬,上前問道。
“嗯,煙抽光了,你們車上有賣嗎?”張蔚青點頭問道。
“有,有,便宜點的,貴點的都有。”吳恩謙聽到是從錫林郭勒盟過來的奉軍心裡也舒了口氣,一邊讓王大剛把煙拿出來一邊笑道,“聽長官的口間有點像陝北腔,長官是陝北那邊的人?”
“嗯,以前是陝北的,後來逃難到奉天從了軍。”
“還真是巧了,我也是陝北的,現在陝北的rì子不好過啊,先是個陸屠夫,現在是陳樹蕃,比起陸屠夫也好不了多少,陝西被他們搞得汙煙瘴氣。”吳恩謙接過王大剛遞來的煙道,“長官要幾包?”
“你這裡只有這麼幾十包?”
“車上還有一些,一起兩百包左右,貴的2角5分一包,便宜的1角。”
“便宜的都拿過來,貴的就不要了。”吳恩謙讓幾個手下拿好煙,然後道:“多少錢?”
“一起186包,18元又6角錢。長官出軍遠征,後面的6角就不要了。”吳恩謙自作主張地道。
“也不是我一個人買菸。你也不要折本了。不過我們只有奉鈔,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