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現場一片肅靜,這樣的氣氛顯得有些莫名的壓抑,但即便是袁紹等人,也沒法說出什麼怨言來,主要是這塊地方距離洛陽還不算遠的,就算現在凌巴還沒有在軍中樹立下什麼威信,但好歹此時他才是劉宏欽點的行軍主將,就算不給他面子,也要給天子劉宏面子。
下方眾人的目光,都是集中在了山坡上那個昂然tǐng立顯得特別顯眼突出位置的男人身上,他的面容剛毅中帶著清秀,或許說不上俊秀,卻很耐看,稜角分明的側臉在陽光的掩映下,散發著一種異樣吸引人的光澤,眼神中雖然平淡,卻氤氳著異彩奇光。
“具體是什麼情況,現在詳細說來。”在下方人看上方的時候,上方的凌巴自然也在環視下方的眾將,一邊還對著身後xiǎo聲說道。
在凌巴身右後,聽到了凌巴吩咐的軍侯鐵柱上前一步湊在凌巴耳旁xiǎo聲道:“將軍,剛才上來通報過了,因為各路校尉“及時”趕到,所以這一次鬧事很快平息下去了,不過方才鬧事的人都記下來了,就是那那那、還有那這幾位了。”早在跟著凌巴一起趕到這裡的時候,他就向這邊留著的人瞭解好了情況,此時便只是簡單解釋一番,而且還將“這幾位”隱晦地一個個特意指出來。
對他口中帶些諷刺意味的“校尉及時趕到”,凌巴恍若未聞,而對他指的那些人,他卻沒有絲毫顧及和避諱,往往軍侯鐵柱每指向一個人,他便盯住那個人,直到大家都察覺出了其中異常,就這樣將那幾個人都認了個遍,也不想多說什麼廢話了,淡淡對鐵柱說道:“那就開始動手吧。”
鐵柱恭聲應了,當然知道該怎麼做,排除掉初次單獨見到主將凌巴的情緒,他也是一個比較出sè的軍中低階將領,否則也不容易從“狼牙軍”中脫穎而出,更不可能這次被排出來向凌巴通報訊息了。
而有鐵柱下去安排抓人,凌巴卻是滿面肅然對著下方,沉yín了良久才開口大聲道:“眾位,陛下欽命我、凌巴凌子衛為西園大軍統帥,自接任以來(其實也不過才半天不到一天),吾殫jīng竭誠,只為不負天子所託,然有些人卻見不得大軍順利行軍剿賊,聚眾鬧事、不履軍職更心懷叵測。我不知道你們要幹什麼,但我知道你們再這麼下去,只會害得大家都丟了xìng命”
他此言一出,頓時引起下方真正議論聲,雖然壓得低,但他也可以看得到,雖然滿意自己這話的效果,但這場景還是讓他不由皺了皺眉,至少他心中理想的嚴肅之軍,是不該有這樣的表現的,當然這還得要慢慢來,磨合什麼的最是難捱了。
至於袁紹等人看的分明,卻都是在心中暗自腹誹,都聽出了這廝的話外音來了,卻也不好多說什麼。
不過凌巴的這番話也不全是危言聳聽,因為他們的行軍速度已經夠快了,估計還用不了幾天的時間,就能夠趕到冀州前線去,這是誰也阻止不了的,即便此次這事件沒有處理好,仍然必然要發生,只不過結果或許會是兩樣,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到時候凌巴所說的並不是沒有可能發生,一直沒有軍紀也就罷了、連統一都做不到只知道自己勾心鬥角可以說甚至比烏合之眾的黃巾賊軍還不如的朝廷大軍,是註定了要失敗的,而朝廷軍隊失敗的結局,只有死,被黃巾賊殺死,或者是做了逃兵被朝廷處死。
就在這時候,下方突然出現了一陣sāo動,卻是不知道從哪裡湧出的幾個黑衣人,只是幾個簡單的動作,便擒下了hún在軍隊中的幾個人,這些人有的賊眉鼠眼,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膽量更是不行,有些倒也是頗有氣度,但看得出強作出的一副表情,還是sè厲內荏的。
凌巴卻不會管他們,更不會在乎人群中更在加劇的sāo動,直到那幾個人都被黑衣打扮的火影衛押上來了,他才命令將這些人一字排開,全部面朝下方眾人跪著,怒哼一聲迫使下方肅靜下來,然後指著他們,對下方道:“我知道你們中的大部分人,都是被méng蔽的,或許還有一些人隱藏起來,我不知道。我也無所謂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只是希望不要因為些許意氣之爭,罔顧了這麼多人的xìng命。”這句話意有所指,凌巴也是點到即止,並不說破太多,軍中雖然讀書的人不多,但並不都是白痴,那些兵油子們在洛陽的大染缸裡能夠存活下來,並不一定就有多麼厲害的武藝,但處事卻絕對不會差,一點xiǎo心思總有的,只要有了,這顆種子種下去,就會萌芽,有生根發芽的一天,對凌巴總是有好處的。
凌巴也不期望什麼事情都現在一下子就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不過這裡這些人,卻是必殺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