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雲飛離他們如此近,可他們仍然毫無知覺。可見馬雲飛武功上的造詣,比他們兩個強的太多了,絕不是他們兩個人可以對付得了的。
兩個人對望一眼,同時跳下樹來,分頭向兩個方向逃去。他們這也是慣用伎倆,對方只有一個人,不能兩個方向同時都去追。這樣的話,他們至少有一個人可以僥倖逃回去報信。可是今天不同以往了,他們每人只跑了三步,就倒在地上嚥氣了。
馬雲飛雖然早遇料到會是這個結果,但事情真的生在眼前了,也不禁驚得搖頭咂舌。心說:‘好霸道的暗器,多虧那天在客棧自己睡覺警醒。不然,真不知道後果有多可怕。’
馬雲飛從豹皮囊裡,找出一個裝化屍粉的小瓶子。當然是剛才從孫良後身上繳獲的。那孫良後是**賊出身,經常會弄出人命,這東西自然是常備的。馬雲飛在兩個人的屍體上都倒了少許粉末,一會功夫兩具屍體就化成膿水。
因為這是在虎威鏢局附近,他不能再玩天葬那一套把戲了。不然,被人現了屍體,官府的捕快,就會找上虎威鏢局。
作為虎威鏢局未來的乘龍快婿,又怎麼能把麻煩留給自己未來的岳父老泰山呢,那也太不厚道了。再者說,岳父有麻煩,他那漂亮的辣手老婆也就會有麻煩,漂亮的辣手老婆有麻煩,他又怎麼能袖手旁觀,到最後,沒準麻煩還會轉到他這來。
清除了監視虎威鏢局的人,馬雲飛回到客棧。坐下來之後,把昨晚到今天生的事又想了一遍。感覺到自己再住在客棧裡,已經不安全了。龍府有官府的勢力撐腰,完全有可能在大白天來襲擊自己。雖然自己不怕,但如果因此鬧得滿城風雨,官府必然會介入。那樣會帶來很多意想不到的麻煩。自己深陷其中,就會被搞得焦頭爛額,沒有精力再對付龍子謙一夥了。
想到這裡,馬雲飛起身收拾了一下東西,轉身出了房門,到櫃檯清了房錢,出門向城外走去。
馬雲飛來到城外,拐進樹林。走了一段,感覺周圍沒人了,飛身上了樹梢,施展輕功,向一座小山掠去。來到山頂,選了一棵最高的樹,停下身形,伏身在樹梢上,向來路看過去。看了一會,確定沒有人跟蹤,方才躍下樹來,找了塊比較平坦的岩石,坐在上面開始打坐。
天已經大黑了,馬雲飛睜開眼睛,感覺神清氣爽,身體充滿了力量。活動了一下身體,肚子又鬧了起來,這才覺自己還沒吃晚飯。想了半天,也沒個好主意。現在他不想去城裡的飯莊吃飯,那樣很容易被現,繼而被跟蹤。可不吃飯也是不行的。
突然想起來離城十里外有個小面鋪,那個地方比較偏僻,應該不會引人注意。
吃過飯後,天空打了幾個響雷,淅淅瀝瀝的下起小雨來,現在正是初春季節,正所謂春雨貴如油。而對一個沒住處的人來說,卻不是什麼好事。
馬雲飛不想去住客棧,他相信現在城裡每一家客棧都會有龍子謙的眼線,可是就這樣漫無目的的走一夜,實在是難過。而且雨雖然不大,但時間長了也把衣服淋的透溼,粘在身上很難受。看見前面有一座破廟,馬雲飛急忙走了進去。
這是一座小關帝廟,只有一重殿宇,正面供著關公像,左有周倉,右有關平。馬雲飛向著關老爺行了一禮,心裡說:‘今天沒住處,暫借關老爺的殿宇棲身,望你老人家莫怪。’
又去殿後尋了些乾草,生了一堆火,把溼衣服脫下來在火邊烘烤。待衣服烤乾了,馬雲飛穿好衣服,開始四處打量,尋找一處可以睡覺的地方。
突然,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馬雲飛立刻警覺起來,如今都三更天了,來人肯定不是普通行人。腳步聲很快來到門口,緊接著虛掩的殿門被推開,一個大漢走了進來。
馬雲飛沒有轉頭去看,而是用眼睛的餘光打量著對方。見此人生得儀表堂堂,不怒自威,走過來直接坐在馬雲飛對面,開口道:“兄弟這廂有禮了,可否借個火啊,這雨雖然不大,可衣服也淋溼了。”說完,也不管馬雲飛是否答應,徑自脫下衣服,烤了起來。
馬雲飛見對方出言豪爽,不像有什麼惡意,心情放鬆了一些,開口問道:“天這麼晚了,仁兄怎麼也會來到這個地方。”說完,眼睛盯著對方,看他有什麼反應。
那大漢頭也不抬,開口說道:“說實話,我正是為仁兄而來。”
馬雲飛不禁一愣,沒想到對方這麼直截了當,不禁仔細打量了對方一眼,這仔細一看,還真看出點名堂,只見此人雙眼精光爆射,太陽**努著,雙手骨節粗大,竟然是鷹爪功的高手,不過光憑他一個人就想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