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搖頭,然後對郭富民的母親說道:“老人家這個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我給你開個方子,不過你要靜心調養否則的話神仙也救不了,最好能去西安住院,那裡的條件好對你身體恢復也是有幫助的。”
郭富民的母親搖著手說道:“大夫呀,謝謝你了,我知道這個病也好不了了,能挨一天就是一天吧,再說家裡還有一個躺在床上要吃飯的,也沒有那麼多的錢讓我糟蹋。你也不要費心給我開方子了,要不給你的錢我都不知道從哪裡找。”
我急忙笑著說道:“老人家不要擔心,這個錢已經給過了,那天郭富民和我朋友出去後,就把錢給我朋友了。你安心養病就是了,等我們看完叔叔的病一起給你抓藥去。”
“哼!富民?”推車的人還沒有走,蹲在門口哼了一句說道:“他要是能記得這裡有他爸,他媽也算是沒有白活。哎!這個娃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他叔!”郭富民的母親說道:“他說富民好呢,現在在外面上班累,所以對我們的照顧上差了點。你可不要在外人面前亂說,我們富民是好娃!”
“好娃,哼!”推車的人重複了一句,轉身揹著手朝院子外面走了。這時我突然發現院子裡少了點什麼,仔細看了看,對了,上次來時還跑著五六隻雞,今天怎麼一隻也不見了,不會被人吃了吧!
我正想著,就看剛才進廚房的女人出來了,手裡提著一個水壺,我過去急忙接過來,對她說道:“謝謝嫂子,這種事我來做就是了。”
女人笑了下說道:“沒事的,你們先喝著聊著。我去看看娃,中午就不要走了在我家吃飯,等會我過來請你們!”說完朝屋裡打了一個招呼就走了。農村裡就是這樣的,家家戶戶都是鄰居相互能幫襯點。
我提著水壺進到了屋裡,老師已經給郭富民的父親看完了病。看到我進來搖著頭對我低聲說道:“看來我剛才的判斷是沒有錯的,三十天內這兩位老人都會駕鶴西去的。”
我愣了一下,低聲和老師說道:“那這個方子怎麼寫?弄不好你會背上人命官司的,你可沒有醫生的證。要不就不要開了,聽天由命吧!”
老師看著我說道:“這個方子必須要開,不過我斷定他們不會喝藥的,這些到了現在生死都看透了,而且也預感到了一些什麼。我剛才進去發現過去開的藥都沒有喝,說明現在已經抱著一死了之的心態了。”
說完老師就低頭寫方子,我看著崔二爺愣坐在了椅子上,雖然給他易容了,但是從充滿淚水的眼睛裡還是能看出,他有些不敢相信,還有一些悲憤。
我輕輕地拉過郭富民母親的手,對老人說道:“阿姨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是不是被人打的?你去報警了麼?剛才我聽有人說是被逼債的人打的。要不要我告訴富民,讓他來幫你解決這個事情?”
老人一聽,急忙拉住我的手說道:“可不敢給富民打電話,我們富民現在是有頭有臉的人,身邊都是大人物,你要給他打電話,會丟了他的人的。我們都沒事,老胳膊老腿了什麼沒有經歷過。”
聽到這裡崔二爺都有些忍不住了,過來跪在老人的身前,對他說道:“姨,究竟是怎麼回事麼?為什麼不能讓富民知道,他現在那麼有錢幫你們還債是理所應該的,再說了你和姨夫都病的這麼重,要去醫院好好看看的。”
老人一聽,上下打量了一番崔二爺說道:“你是誰呀?怎麼叫我姨?這個可不能亂叫,要不然的話會折了老婆子我的壽的。來,快起來,別跪在這裡。”
崔二爺忘記了自己臉上被易容,這會聽老人這麼說才想起來。為了打破尷尬,我笑著說道:“阿姨是這樣的,我們和你的侄女婿都是好朋友。所以就按他的輩分叫了,這個沒有說清楚你別見怪。”
老人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這時剛才燒水的大嫂端著兩碗麵走了進來,對老人說道:“嬸,剛剛下好的面,我給你和叔各端了一碗,你先慢慢吃,等你吃完了,這碗也涼了,你再餵我叔吃。”
“老六家的,這多麻煩呀!”老人急忙接過其中一碗飯,對女人說道:“這天天麻煩你給我們老兩口送飯,你說你要我說你什麼好?”
女人笑了笑說道:“嬸什麼也別說了,咱們鄰里這麼多年,我娃還是你幫著帶這麼大的,就這個我都報答不完你的恩情。嬸,你先吃著,我帶幾位師傅去我家吃飯。等吃完了,再過來你這裡。”老人含著淚點了點頭。女人就拉著我們,叫過去吃飯。我和老師交換了一下眼色,他衝我點了點頭,我知道這是能徹底瞭解郭富民的最好機會了。同時,也是瞭解這幾天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