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那不是很可惜嗎?”她不懂那麼多,只覺得被現實影響而遺忘初衷是很令人遺憾的事情。
“當然可惜呀!所以我要是成名後有足夠的金錢,一定要開家別具一格的畫廊,讓那些有原則、肯堅持,而且懷才不遇的畫家能夠有展現自己的機會。”雖然此話聽起來志向遠大,但無疑是暗歎整個大環境沒有發展性的無奈。
“我是學商的,到時候我可以幫你一塊兒經營。”孟穗亟欲參與,立刻毛遂自薦。
“那是一定要的。”他寵溺的拍拍她的粉紅臉蛋。“所以你現在要認真完成學業,你爸媽讓你去學的英日語剛好可以加強語言能力,這對畫廊的經營有絕對的幫助,說不定以後還可以當我的經紀人。”
他已經想得好遠了,夢想愈編愈美麗,不過這是個快樂無憂的夜晚,作作美夢也無傷大雅,只要心底清楚現實與夢想的分際就好了。
“嗯。”孟穗重重點頭,思及日後在事業、感情任何一方面可以相伴相隨,對他的話完全同意。
“雖然我現在當街頭畫家,為了賺錢勉強自己,但這只不過是過渡時期。”他想到什麼就說什麼,這會兒解釋起同行看起來歸類為淪落的行徑。“以後,等我闖出些名堂,我一定只畫自己真心想創作的圖,絕對不會隨波逐流。”
仰首灌下一大口冰涼,他傲氣十足。
“所以那時候主動要畫我,就是真心的創作嘍?”她明知故問,微醺醉意讓她感覺腦袋有點重,於是挨近他,撒嬌的將螓首枕向他肩頭。
他低頭笑睨了她一眼。“如果不是,我就用不著那麼低姿態的求你了。”
“拜託~~你那哪是求我呀?”她揚聲反駁,憶及初邂逅時的情景,想起他酷酷的口氣和表情,眼角眉梢都是笑。“根本是強迫接受吧!”
“欸,你很不情願嗎?”他懲罰的捏了捏她鼻尖。“嗄?”
“沒有不情願啦!”孟穗嘻笑著掙扎,諂媚的求饒。“我是心甘情願、求之不得……”
“這還差不多。”簡浪哼笑的放她一馬,不過又將她的杯子斟滿酒,遞到她面前。“喏,乾一杯賠罪。”
努努嘴,屈服淫威之下,她接過杯子,咕嚕嚕的喝掉一整杯。
梅酒微酸微甜好入喉,好喝得不得了,她才不怕呢!
“我明天早上沒課,醉了也沒關係。”她早就準備今晚不回家了,反正爸媽都不在。
“哇,很有酒鬼的架勢哦!”他戲謔的取笑她,掐掐那因酒意而嫣紅豔麗的臉頰。
“是你叫我喝的,還笑我酒鬼!”她羞窘的撲上前抗議。
簡浪一時不察,被突然撲來的嬌軟身軀給撲倒,隨即反應過來,揪住她手腕反扣在她背後,兩人頓時緊緊疊合。
肢體的親密接觸令溫度在剎那間往上揚升,氣氛也變得曖昧,他們的視線纏繞、呼息交融,強烈的吸引挑起原始的慾望,直至四片唇瓣糾纏在一塊兒,那悶燒的熱情正式引爆——
情潮如萬馬奔騰般疾馳而來,他們渴望肌膚相親,一件件阻撓的衣物被褪到地板去,一把把狂燃的慾火蔓延上身體。
他的撫觸緩緩勾惹出她最嫵媚的呻吟,她的呻吟迅速引發他最狂野的激情,清楚感受著對彼此的影響力。
當鼓譟的空虛激盪出失控的節奏,幸福與歡愉在他們心頭降臨……
這一刻,他們不只身體合而為一,心靈還緊密相系,他們相信這一生會攜手同行,相信未來充滿希望。
唐家屋內瀰漫著一股凝肅氣氛,強烈低氣壓正醞釀著一陣風暴。
偌大客廳裡,火冒三丈的唐鎮忠繃著臉坐在沙發上,身旁的唐徐玫芳是既惱怒又憂慮,而杵在一旁的阿卿嫂則是心慌意亂得不敢多說話,但目光仍忐忑不安的往外頭瞧。
唐徐玫芳原本預計要兩天後才會返臺,但是想到女兒正巧二十歲生日,所以夫妻倆心血來潮,昨晚一起提早回來,打算給她一個驚喜,替她慶祝,畢竟二十歲代表已經真正的成年,沒想到孟穗卻在外過夜。
其實只要有正當理由,偶爾和同性同學一塊過夜倒也沒什麼,糟就糟在阿卿嫂錯愕之餘,替孟穗掰了個她平時最常用的藉口——到鬍子纓家玩,而渾然不知情的鬍子纓又好死不死的打了通電話找孟穗,讓唐鎮忠接個正著。
這下子,謊言不攻自破,唐氏夫婦勃然大怒,任憑阿卿嫂還亡羊補牢的想以自己記性不好來為孟穗開脫,他們也壓根兒不信了。
“阿卿,我每次去大陸,都再三叮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