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浪雖然好笑,也沒空答理他,全神貫注在那一人一騎上。
那匹白馬果然是向蒙古包而來,不一會的工夫,已經來到了近前。
古浪定睛看時,不禁又是一驚!
原來那馬上的女孩子,並非童石紅,她年約十六七歲,生得清麗已極,一雙大眼睛,閃閃發著光。
她穿著一件白色勁裝,頭上則紮了塊黑巾,背後插著一把寶劍,執著一個紅色的小鞭子。
那匹駿馬的頸子上,掛著一串閃閃發光的小銅鈴擋,叮叮作響。
這時欽奇走上幾步,用生硬的官話說道:“小姑娘,你來此做什麼?”
那女孩微微一笑,美若天仙,發出悅耳的聲音說道:“我姓桑,是來投宿的!”
欽奇說道:“啊,又是投宿的,你請下馬,我來招呼你!”
那女孩道了聲謝,腰肢一擺,落下了地,姿態輕盈,美妙已極。
古浪不禁看得呆了,忖道:“天下竟有這麼美的女孩子!”
那心源兒嚥了一口口水,說道:“好漂亮!”
古浪笑著在他頭上摸了一把,說道:“你個小孩子懂得些什麼!”
心源兒眨了眨眼睛,說道:“你還不是跟我一樣,懂得個屁!”
就在他們爭執的當兒,那姓桑的姑娘,已經被欽奇領進了一個蒙古包內。
古浪似覺眼前一暗,心中有些莫名的悵然之感。
心源兒回身睡倒說道:“好了,別吵了,人家已經進去啦!”
古浪聞言氣笑不得,坐了下來,細細思忖。
他想道:“這個姓桑的姑娘,由‘達木寺’方向而來,可是我怎麼沒見過她呢?”
由於她奇異的行徑和驚人的美麗,使得古浪不住地推測她的來路。
他想了半晌,仍是毫無所得,心源兒早已入了夢鄉,又打起鼾來。
古浪睡意全無,掀開了帳篷,走了出來。
外面北風正急,並且飄著寒涼的雨絲,古浪打了一個顫,忖道:“我且去看看她那匹馬!”
他想到就做,緩緩地向這一排蒙古包後面走去。
風燈之下,看見桑姑娘的那匹白馬,正與自己的黑駒拴在一處。
那兩個畜生竟相處得很好,不住地廝磨著,那白馬頸上的鈴襠,發出一陣陣清脆悅耳的聲音。
古浪走到近前,仔細地打量了一陣,忖道:“好一匹千里良駒!”
那匹白馬裝配得極為講究,純黑皮的鞍子,鑲著一粒粒綠色的寶石,閃閃發光。
兩隻雪亮的銀蹬,韁繩上也有三顆紅的寶石。
古浪越看越愛,忖道:“好糊塗的欽奇!休息的時候,還不把馬鞍子卸掉……”
他想著,走到白馬身旁,低聲道:“別動,我給你卸下鞍子!”
那匹白馬一連側退了好幾步,似乎有些不願意。
古浪笑道:“別怕,我不是歹人!”
說著又走到它身邊,雙手才觸著鞍子,突聽身後一聲嬌叱道:“喂!你做什麼?”
古浪一驚,縮回手,回身一望,正是那美豔絕倫的桑姑娘。
古浪面上一紅,說道:“我……我只是要卸了馬鞍,讓它休息休息,桑姑娘莫生氣!”
桑姑娘柳眉一動,說道:“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姓桑?”
古浪忙道:“我叫古浪,也是投宿之人,剛才姑娘來時,聽姑娘自己報的姓。”
桑姑娘頓了一下,說道:“這馬是我的,不勞你費心!”
古浪碰了釘子,卻是無可奈何,尷尬地退立一旁,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桑姑娘走到白馬旁,用手撫著馬頸,說道:“下次再有人動你,你不會叫呀?傻瓜!”
古浪聽了很不是味,但是這姑娘似有一股吸力,使他不忍離去。
他站了一會,無話可說,便也去撫摸自己的黑馬,同時回頭說道:“姑娘,你這匹馬真好!”
桑姑娘頭也不回,說道:“還可以!”
二人又沉默下來,古浪覺得無趣,忖道:“我還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做,何故在此受這不相識的女孩子奚落?”
古浪想著便要離去,但是他還未提腳,桑姑娘卻突然開口問道:“這匹黑馬是你的麼?”
古浪說道:“是的!怎麼?”
桑姑娘又道:“你這匹馬也不錯!”
古浪笑道:“姑娘過獎了!”
桑姑娘轉過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