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沾不到他身上,像被無形的屏障隔開了,客人連頭髮都沒有溼。
回去之後連忙告知主人,杜老聽了,卻只說他眼花了,讓他退下。
之後,才撫摸這一個貼著“延壽丹”籤條的小玉瓶,嘆道:“離此間,去他處!唉,世間哪裡有清淨的去處呢,除了,永眠。”
雨中的年輕人,取出了重新淬鍊過的飛帕,向著山中飛去了。
找到一處合適的山洞,閃身進去,取下面具。——正是拾蘭。
她隨手放了張五行陣的符篆出來,之後念道:“桃之夭夭。”
語聲落,她已經身在桃夭的空間之中。
顧不得理會從中間的兩人高的桃樹上竄下來的孫六空,就連忙開始打坐理順思緒與靈力。
十年前,她回到斜月居,爺爺匆匆交待了幾句,交給她一封信,就去療傷了。
留下目瞪口呆的她:爺爺交給她的,居然是“遺言”!要她轉交給任天玄夫婦。
她磨蹭了幾天,無奈之下,在任本善週歲生日之前回了翠山村,一直到過完年才拿出信交給他們。
當然免不了被追問細節,以及家人與村人的傷痛與懷念。
之後的這些年,她也沒有年年回去,只是每次回去都替他們做些安排,如今,任家住的已經是“任府”了,家中也用起了僕婦侍女。任本善乃是普通人的資質,不笨但也不聰明。二老也真的老了很多。
好在有仙師家人的名頭在,也無人敢得罪,日子也過得順遂。
任之初卻一直沒回來過,拾蘭從玉瑩那裡得知,他從堂庭城回去之後就去了秘境歷練,魂燈尚在,卻不知具體身在何處。
最初兩年,拾蘭仍是跟隨前輩去清理各種裂隙,第三年的時候得到了一枚代表自己身份的玉符,可以獨立行動了。
那以後,她幾乎走遍了四洲。
清理裂隙久了,心中會累積許多戾氣,她有時候彈琴或者寫字來靜心,實在覺得怒不可抑的時候,會找一個�琢嚴犢衽捌渲械畝允鄭�研鬧械那樾鞣⑿鉤鋈ァ�
當然,最有用的還是回到翠山村,生活在曾經熟悉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