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要為他的自大付出代價!
“感覺到憤怒了嗎?”鴉的每一分變化似乎都被對方所掌握著,那充滿了愉悅心情的口氣表現了男人的從容和快樂,他是誰?與自己有著怎麼樣的仇恨?鴉已經不覺得重要,重要的是他一定會把對方砍倒!
要贏,要狠狠的砍裂那傢伙!要殺掉他!無法控制的殺意從胸腔內一口氣的噴而出,神武動了,最高頻率的衝擊和連環攻擊,像是一場風暴,卷席了夜叉王,比起鴉的狂暴攻擊,夜叉王內的男人正用一種沉穩無比的方式一一瓦解著攻擊,機會,只有一次,但是把握住就夠了。
“我的憤怒,遠遠不止如此的,鴉。”那個躲藏在黑暗駕駛倉中的男人笑了,他看見了,神武的落敗未來,“這只是第一步而已!”夜叉王的劍刺出了,很簡單的一刺,可是卻叫神武沒辦法阻擋,劍刃輕易的穿過了神武的防禦,貫穿了駕駛倉,比起之前鴉瘋狂的攻擊,夜叉王的最後一擊顯最為霸道和有效,只要駕駛員死了,那麼這臺機體效能再好,也失去了威脅。
一劍刺出,時間彷彿停滯了一般,夜叉王內的男人沒有著急的開口說話,只是靜靜等待,等待著這個男人的最後結局,他似乎已經嗅到了那叫人興奮的血腥味在對方的體內蔓延開來。
神武內部的駕駛倉裡,巨大的劍刃已經破殼而入,前端的劍鋒正面刺進了鴉的胸膛內,鮮血正沿著那不斷在擴裂的傷口汩汩流淌,可是那頭紅色的長卻在不經意間變成了黑色,現在的人,已經不是鴉,而是七寒。
在長劍將要刺穿自己的剎那,鴉感覺到自己的意識被強行的拖回了內心世界,而七寒控制住了身體,鴉不知道七寒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那個懦夫一定有著他的理由,一個讓自己火大的理由。
“你感到失望了嗎……”七寒感受著胸腔口的痛楚,面色蒼白的輕聲說著,聲音很快透過擴音器傳了出去,握著巨劍的夜叉王似乎也對這個聲音有了幾分意外,很快,裡面的男人用一種很不確定的口吻開口道:“七寒?”“是我……”七寒每說一句話,就覺得無比的難受和痛苦,但是他還在默默的忍受著,他不知道眼前這臺機體內的男人是誰,但是他有一種直覺,那個男人和自己有著一種重要的聯絡。
“原來換成了你來擋這一劍嗎?你的行為,的確是不按常理出牌啊……”男人聽起來就像和七寒相識很久一樣,可是七寒知道,這個聲音自己從來沒有聽到過。
“你知道嗎?其實最初,我憎恨的人,應該是你才對,要與其對決的人,也應該是你,那麼為什麼,你要替鴉死呢?”夜叉王內的男人很是不解七寒的行為,他不可以理解身為那個身體本體的男人會為了保護自己的另一個人格而犧牲自己,這在他看來,是一件無比可笑的事,但是,很是真實的生在了他的眼前。
“他比我更有資格活下去……僅此而已……”七寒只覺得眼皮一陣沉,半天也是喘不上一口氣,他好想就這樣安靜的睡著,什麼也不再煩惱,的確,自己是一個懦夫,死,或許可以逃避一切,而且,鴉那個傢伙,更適合代替自己去生存……
“資格?”男人不屑的低哼一聲,夜叉王朝後抽回了巨劍,而神武像是失去了支撐力般的開始朝著下方的海面墜落而去,“資格什麼的,我們都無法去決定,這一次就算你用命換了鴉的命,可是下次,我一樣會殺掉他。”看著那臺黑色的機體慢慢沉入海水中,夜叉王在良久的凝視後,才緩慢轉身離去,只在空中留下了一條淡淡的軌跡……
“轟”耳邊傳來了巨大的水聲,還有冰冷的水湧到了自己的身邊,鴉感覺到傷口被海水淹沒後的疼痛,讓他猛的睜開雙眼,身體好沉,似乎還在朝下沉沒而去,可是自己沒有半分力氣去阻撓。
會死嗎?
七寒的額頭上,突然出現了一個明亮的星型圖案,隨後逐漸的消散開去,影子所下的封印,在這一刻,被破解……
………【第二百八十九章·鴉和七寒(中)】………
草花鎮,有點老土可又被點綴了一番別樣風味的名字,位於帝國邊陲之地的小鎮充斥與帝國不符合的安逸氣氛,到處可見金色的麥田在風中起舞,像是一層層的波浪,朝前翻滾起來,戴著斗笠的幾名農夫正開著他們的拖拉機哼哧哼哧的從稻田旁開過,嘴中還不時唱起幾民謠,這個沒有人情味的帝國還存在著這樣的地方,的確叫人無法相信。
但是,草花鎮,的確存在過,一直存在於某些人的心中。
“你是誰?”金的孩子叉著腰,頗是霸道的詢問起眼前那個看起來無比瘦弱的黑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