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們原本已經是死人,哪裡還會有知覺,就算受到傷害,也是若無其事的樣子。但是他們一旦近上前來,對林凡卻是極大的威脅,畢竟他們已經是死人,林凡再也無法殺死他們,但他們雖然已經死亡,未必能施展生前的一些道術神通,但是被當成戰鬥工具來使用,依舊會有不小的殺傷力。
林凡方自皺起眉頭,忽聽身旁的地狼蛛吱吱叫了幾聲,林凡眼睛一亮,對著地狼蛛說道:“去!”
當下兩隻地狼蛛一竄而起,對著撲上前來的行屍迎了上去。
它們一邊施展流沙術,同時口中還噴出大片蛛網,將這些行屍攔了下來。
這些行屍毫無靈智,一旦受阻,立即狂暴無比,對著兩隻地狼蛛衝殺起來。他們現在身上幾乎已無法力可言,完全是靠一副全然不怕傷害的身軀上來廝殺。死豬不怕開水燙,死人更是天不怕地不怕,一副我既已死,你奈我何的架勢。
說穿了,他們此刻只是一件戰鬥工具,相當於是法器一類。
一般的修道者碰到這種行屍,著實頭疼,一則很難讓這些已經死去的人再“死去”一次,徹底平息下來,哪怕是用飛劍將其劈為兩截,只要他們手腳尚在,依舊可以行動。除非一把火將他們盡數稍微灰燼,但是這行屍之外裹著淡淡屍氣,一般的火也很難一下子將他們燒透。除此之外,這些屍體難免帶著屍氣,穢毒,要是被它們傷到,也是有些麻煩。
當年陰煞宗正是因為擅長操縱此種屍體與人對敵,所以極為難纏,尋常人都不願招惹他們。
然而自作孽,不可活,陰煞宗終於引起了公憤,最後被數派圍攻剿滅。
唯一倖存的便是這丁寒濤,而且他也煉成了“倀屍功”這邪毒之術。
以林凡此時的修為,如果只是對上這十幾具屍體,雖然有些難纏,但他尚有辦法對付。但是問題在於,還有一個魔頭丁寒濤正對他窮追猛打,這樣一來,他也唯有先讓兩隻地狼蛛去支撐一陣,再圖後計。
地狼蛛本身就是妖獸,皮糙肉厚,又喜歡生活在地下,不怕陰寒,因此那些屍體雖然兇猛,但是一時卻也傷不到它們。
但即使如此,林凡的處境也不容樂觀。
以他自身之力,加上六隻地狼蛛,也不過與丁寒濤打成平手,甚至還處於下風。現在又少了兩隻地狼蛛,自己一方愈發弱了下來,只怕過不了多時,就會落敗,到時候性命堪憂。
最讓林凡氣惱的是,頭頂上的蝕心葫蘆。
這葫蘆被其丟擲之後,同時開始吸取林凡與丁寒濤的神念。林凡雖然有些鬱悶,但丁寒濤明顯也是十分忌憚此物。可是沒過一會,林凡竟發覺蝕心葫蘆停止了對自己神唸的吸收,片刻之後,丁寒濤竟然也不再理會此物,好像不再受其影響一般。
林凡不知這葫蘆什麼古怪,關鍵時刻出了叉子。如果這葫蘆一直吸收他與丁寒濤的神念,哪怕將兩人的神念一起吸乾,施展不了法術,到時候林凡尚有地狼蛛相助,極有可能將丁寒濤打敗。
但是此刻,這蝕心葫蘆不知何故失去效果,丁寒濤竟然越發精神起來,不由林凡不氣惱。
他甚至有將這葫蘆打碎的衝動,可是最終沒有那樣做,還是任憑其懸浮頭上,希望有奇蹟發生。
林凡心中煩惱無比,丁寒濤卻也高興不得。
他原本以為林凡只是個軟柿子,可以隨意揉捏,卻想不到這小子手段頗多,難以一舉滅殺,他身為丹基修士,連一個引氣期的小輩都拿不下來,這本身就讓他來氣,另外他雖然檢視過四周並無他人,但時間一長,難保不會再有人來,到時候,情況就可能會更為複雜。
“真一次真是有些失算,但也無妨,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所有的手段都拿出來,不信滅不了這小子。”丁寒濤心頭火起,準備動用最後的手段了。
只見他一揮手,六面繡著十字交叉的骷髏手臂的黑色小旗從其衣袖中飛出,一下子把林凡與地狼蛛圍了起來。
丁寒濤念動幾句咒語,喝一聲:“六陰藏煞陣!”
只見六面小旗一陣抖動,旗上散出黑光連成一片,環繞在林凡周圍。
“不好,竟連六陰藏煞陣也施展出來,看來此人要速戰速決了。當日地魅那樣厲害的妖物,都敵不過此陣,看來我今天是難逃此劫了。”
林凡一見到六陰藏煞陣,就知道大事不妙。
他一念方畢,一道黑光便從小旗上對他激射過來。
林凡見識過這黑光的威力,哪敢大意,急忙將風火銅錢一轉,擋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