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來了,我得先接待她。你們幾個都先到別的屋坐坐吧!”
幾個人便說,好了,一齊擁出門去。
宋副社長關上門。讓座,看茶說:“你今天就是不來的話,我也要找你來我這一趟,咱姊妹倆多日沒見面了,得好好敘談敘談。”
東方紅接過茶水說:“頭兩天我聽張玉英說了,宋姐你提任作公社領導了,人便想來看看你,並向你祝賀祝賀,正趕上準備高考就沒來上。今天因為有件事兒要找宋姐彙報一下,就借條腿往這跑來了!”
“你怎麼和我還說彙報?!咱倆誰和誰呀!”
“理當如此的!”
“那行。等一會兒再談你的事兒吧;咱姊妹見一回面也不太容易,先嘮嘮咱倆的私喀吧!”就讓東方紅喝水。自已也吹了吹,喝一口說,“自從我們相識後,我總感到我的工作真是一步比一步順當,就像走紅遠似的,居然還提拔我當了公社領導,真是我連作夢都沒想到的事情呢!”
東方紅語氣沉靜地說:“宋姐你真謙虛,還說什麼走紅遠啊?!既使是走紅遠也是因為你天時地利人合,上上下下的關係,尤其是與領導的關係,都處理得好,才能促成現在這樣,孫嘯天書記不還在這公社當一把手嗎?!”
宋副社長一聽眉飛色舞起來,湊到跟前,貼耳根子小聲說:“小紅你真是我的知音,未從你一說話就知道宋姐我心裡想的是什麼,老孫暫時還在這呢!”手便捂起前心坎道,“你一提孫嘯天這三個字,我這心就像開朵花一樣地高興呢!”
東方紅暗自欣喜說:“我理解宋姐的心情,但你說他暫時還在這是什麼意思?”
宋副社長坐在靠椅上說:“上邊已決定調他到東邊山區一個公社去了,不過還要讓他再帶幾天班,眼時不能走,等著尚未到任的一把手來,估計得‘五一’節後,他才能走呢!”
東方紅應和著說:“不怪說鐵打衙門流水官,人事變動真像走馬燈一樣地快,那孫書記愛走不愛走呢?!”
“小妹你竟說傻話,你宋姐還在這工作,他能愛走嗎?!他不但不愛走,還把我散一下子,這兩天我上老火了!上火我也沒辦法,正如你講話,鐵打衙門流水官,調誰誰不得走呀?!”
“那肯定是,有數的,人熟為寶,特別他還是你的頂頭上司,以前在一起工作挺合把的,他一離開你,你肯定散一下子。”
宋副社長越聽越對心,便站起,哈腰伏在寫字檯上,臉湊近東方紅跟前說:“我散一下是小事兒,關鍵是我離不開他,讓怎麼昨晚我值夜班時,我又過他那屋去了,兩人又親近了一回呢!”
“你膽兒真肥,那要讓人看見得當啥曲唱呀!”
“誰能看見?!每天天黑前,前面的大鐵門咔嚓一上鎖,四面大牆高的連鳥都飛不過來,門衛打更老頭兒心眼兒還好使的很,我管他叫大爺,他有啥事兒我都關照他,他嘴還緊,從沒往外說出過,什麼事兒也沒有,比自個家都安全。”
“那你也要注點兒意才好!”
“不是我注意不注意的事兒,關鍵是我有這口神累,一點兒也板不住。跟他都跟慣了;再說他也總要我,時間又只乘這半個月了,就這麼點兒好時候。我不得不好好利用利用呀!”
東方紅捂著心口兒說:“這把我心嚇的像懷揣小兔子似的!”
“你真完蛋,是我又不是你。你害怕的是哪路?!”
東方紅擔心並善意地說:“那他過‘五一’去山區上班後,你就別再和他來往了唄,一是他老天拔地的,二山區離這還遠,一個東山溝子,去一趟有多不方便呀!”
“再說吧,我方才沒說嗎,就怕我板不住;遠怕啥?!兩山到不了一起。兩人怎麼也能到一起的。”
“他剛去,人不熟,萬一讓那邊人抓住怎整?!”
“誰能抓他?!大山溝子住著的人可老實了,再說山溝裡的人都愛幹這事兒,一到下晚黑男的就東家去西家西家去東家的放青;如果男的不在家,女的半夜三更就出去勾野漢子,誰也不管誰,特別我聽山區一個婦女主任說,還有兩男的用媳婦換媳婦呢,可招人笑了。”
“換媳婦?!那不是變相賣淫嗎。這還了得!”
“這一看不怪你當女性學會會長,竟然還懂得政策,知道變相賣淫。真有你的!”
“你得讓孫書記上班後管這事兒,有傷風化呢!”
宋副社長嘿嘿一笑說:“傻妹妹,管啥呀?!正經事兒都管不過來,誰能主墳不哭去哭亂墳崗子?!”
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