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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秋便說,那我就回去吧!
東方紅說:“不。我捨不得離開你。”
司馬秋說:“別,再送你一會兒不到曹珍家了,……一切都等你明天回來的吧!”剛走兩步又回頭問,“你走路下腿一步一步量,得多時才能到柳壕村啊?”
“快,才剛兒我沒說我會草上飛嗎?!”還沒等到司馬秋答話,便來個騎馬蹲襠式,只聽嗖地一聲,東方紅便騰空而起,半空中遠遠現出微笑。如一朵花在飄動,並招手說:“躐天,你回去吧。我明天就回來,你要等著我吧!”
司馬秋驚訝無比,雙手捂成喇叭狀,高喊:“聽著了,青雲你慢點兒飛,千萬別摔下來了!”
天上影影綽綽有漸行漸遠回聲:“我沒事兒,你放心吧!”
東方紅已無了蹤影,司馬秋嚇的了得,自言自語道:“這傢什。竟然還有這兩下子,原來是個仗義疏財的俠女!”才一步一回頭慢步向學校走去。
東方紅在半空中依然還想著司馬秋。飄飄蕩蕩便到了柳壕村一家的上空,聞有一股油炸魚香味飄上來。且有三個小女孩在院裡玩耍,想必就是曹珍家,便在離大門口不遠的一個僻靜處落下。
一進院內,巴福和曹珍迎出來,曹珍滿臉堆笑說:“東方紅你怎麼才來呀,堡中鄉親們的大廣席剛才散去,我和你巴福哥可把你盼壞了,還尋思你不能來了呢!”
東方紅擦把額頭汗水說:“我過晌才接到你們的信,連假都沒請,就緊趕慢趕地往你這趕,多少就晚了點兒。”又叫聲巴福哥,對三個外女生日表示祝賀,並順手掏出五元錢來。
曹珍便說:“花什麼錢?!你能來我就心滿意足了。”
巴福說:“我義妹大老遠來的,有這心事,你就接過去吧!”
曹珍接過去說:“這才是的!”又細看了票面,哎呀一聲道,“怎麼你給我竟然是五元的?!咱這邊一般來往都是兩元,頂多也就花三元,你怎麼花這多呀!”
“我和你的親朋好友不能一樣,我不常來,咱倆又是同學,巴福還是我的義兄,再說你生孩子時我就該來都沒來上,兩下併成一下花吧!”
曹珍才揣起來。
東方紅便走到三個女孩跟前,問都是老幾,個個卻都認生,曹珍便告訴說:“這個是老大,叫曹巴女;這個是老二,叫曹巴人;這個是老三,叫曹巴花。”又對三個女兒說,“這就是給你們取名叫女、人、花的小姨,她叫東方紅,你三個可一定要記住呢!”
東方紅沒用分說就抱起大的,大的卻哭;又抱二的,二的也哭;曹珍嘻嘻笑說:“拉尾老三讓人抱,你抱她吧!”
東方紅便抱起老三問:“告訴小姑,你叫什麼名字呀?”
小三說:“叫花。”
“跟小姨臉兒一個吧!”
小三就臉兒一個。
曹珍便說:“東方紅你一會兒姑一會兒又姨的,簡直都忙不過來了!”
“我不是在你這嗎?!從我巴哥這邊我是她小姑,從你那邊我是她小姨,難道不對嗎?!”
“怎不對呢,我明白你的意思!”
小三這時淌出鼻涕來,東方紅便說,讓小姑給你擦,一把揩下長長一條來甩到地上。
巴福便喊吃飯,曹珍伸手欲從東方紅懷裡接過小三,可東方紅卻說什麼也不給,照樣抱著,兩口子才分別抱起大的和二的,三人一同上桌。
三個孩子小眼睛就盯盯瞅著飯菜,東方紅便說,來,小姑喂小外女飯飯,一口一口喂,曹珍說:“東方紅你真有耐心煩,就像帶自個孩子一樣。”
“我就喜歡孩子,尤其像這麼大的孩子我更喜歡!”東方紅臉紅,不好意思說,繼續喂著老三。
巴福也在喂著懷裡的老大,喂一氣便有些著急,讓三個女兒下桌去坐一會兒,便與曹珍欲把孩子放到炕上。可東方紅捨不得放下,百般阻攔,兩口子才又抱起了孩子。巴福邊抱邊拿起小酒壺說:“曹珍,今天東方紅頭一回端咱家飯碗。咱仨怎麼也得喝點兒酒意思意思呀!”
“我也正想著這事兒,那便來吧!”
東方紅急了說:“我從來不喝酒,若喝你倆喝點兒吧!”
巴福便斟酒,東方紅就用手捂著,巴福卻非斟不可,最後牛眼珠子小酒盅斟了半盅,三人其樂融融喝起來,可東方紅每次卻只粘粘嘴唇。時不時望著窗前幾株盛開的西蕃蓮和後窗外的兩棵高大梨樹,便情不自禁地暗暗想起司馬秋來,什麼時候兩人也能像巴福和曹珍這樣有個家庭,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