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我是實在不過意呀!”
張媽說完站起,小石頭一手拉著張媽一手又拉著英子,一同回家去。
13少女來潮憂伴喜 新娘進城喜中憂
13少女來潮憂伴喜新娘進城喜中憂次日清晨,小紅早飯後背起書包上學先會英子,到張家大門口便喊一聲,英子沒出來,卻讓小紅進屋。小紅一進門,看英子雖然穿得利利整整的,卻靜靜地歪躺在行李上,書包放在身旁,一手拉著書包帶子沉思。小紅就問:“英姐你想啥呢,快快上學吧,再不走就要遲到了。”英子臉色羞紅,說:“我今個不去了,你替我向老師請個假。”小紅以為英子請假是為昨晚小石頭的事兒,一邊替英子拎起書包一邊說:“你想那麼多幹啥,起來快走呀!”張媽一旁快言快語地說:“快去上學,那算個什麼大不了的,能嚇死你不成?!”英子才強起來,從小紅手接過書包背在肩上,出門來。走到街上,小紅說:“聽大娘說的話,我更糊塗了,你到底怎麼了呀?”“我有事兒了。”“小石頭的事兒,昨晚我都當他說了我再不能責怪他,再說我爸講了那麼多……”英子說:“不是因為我小弟,是我行經了!”小紅知道英子與李小虎同歲,才十四,便說:“怎麼十四歲就行經,上回你不是對我講要幾十年後嗎?!”說著,自己就慌恐起來,立即想到自身,怕也是三二年的事兒;並看著英子臉色特別憂鬱,腳步遲緩。英子說:“來的可多可多了,還鮮亮亮的,我就用棉花墊上了。”“那就別去上學了唄!”“我怕我媽說我,不過還能對付走。”“你怎麼用棉花,不說是用布和紙好嗎?”“我特別多,布和紙不行,我媽說布和紙滲出的多還快,棉花就不了。”“是幾時來的?”“其實昨晚去你家以頭就見有了,我就怕的了不得,來的多是等到下半夜雞叫頭遍時候,就像漲水開壩一樣,嘩嘩地。”小紅叫喊:“我的天媽,真把我嚇死了!”快走到學校時,英子要小解,小紅疑惑,問:“怎麼來事還能小解啊?”“傻妹妹,那是兩條道,各走個的道,井水不犯河水。”小紅說:“怪有意思的。”說著,就跟英子從壩頂上下來,進高梁地裡。英子先拽出一團血糊糊的棉花來。小紅支牙咧嘴,說:“嚇得我心直門突突!”“是我來事兒,你怕的哪路,又不是你小紅來事兒。”說完就小解,小解後,英子從書包內取出一窩子舊棉花套子,黑黝黝的,團成一團,彎腰重新墊好。小紅說:“這要用水洗洗就好了。”英子說:“那要到最後完事兒才能去家南土坑子洗呢!”“要我說不如在家用水洗好,更乾淨。”“那得到冬天在家洗,先把水缸水燒熱,再下盆洗。”“這一看,女人真不如男人,男人多省事兒!”“你說的不對,我媽說男人也流,不過不是流血……”“我想起來了,有一回我媽也當我講過,男人流的是什麼。”“是嗎,是你媽親口對你說的嗎?”“是,頭裡我媽也不想說,她問了我爸,是我爸讓她告訴我的。我爸說孩子早一點兒知道這種事好,人能精怪些。我才知道男人流的什麼。”英子說:“我媽有一回還對我說女人如花,根都是從這來的。”“你媽還能說出女人如花的話來?!”“那倒不是,是她解放前聽你乾姐花女她媽賣唱女說的,賣唱女說女人如花的。賣唱女長的可漂亮了,不然花女為何也長得像天仙似的,根在她媽,有什麼根才長什麼苗。她媽那陣子常穿一身旗袍,不但漂亮,唱的也好,唱‘王二姨思夫’,邊唱邊淌眼淚兒,連聽的人都跟著落淚;還會說東北大鼓,有個瞎子給她拉弦,她自己連打板帶打三角架支起的那種小園鼓,噹噹的,‘穆桂英大破天門陣’‘秦瓊賣馬’說的可好了。可他們男人就不行了,男人都是小白臉子,走到哪裡都是白了白,幹出一張嘴,花樹柳樹的,沒一個有正形。李小虎就是,還有他爸屯長,都是那個貨,你和他黃了就對了,也就是你乾姐以前得瘋病能將就他。”小紅便自語道:“女人如花,這話講的真好。”說完出了高梁地,來到學校。一進學校大門,看早來的女同學正在操場上跳繩。英子對小紅說:“現在還沒有打鈴上課,你跟那幾個同學玩一會兒,我先進教室去,還有一道算數作業沒做呢!。”“我才不跳呢,我也想進教室背背語文課文,再陪陪你。”英子高興,挽著小紅手,朝教室走去。第一節下課後,因為第二節是體育課,孫老師拿教案剛走出教室,英子會小紅追上去,英子羞愧地說:“孫老師,我來,來例假了,下節體育課,我想請假,行不?”孫老師從來就是甭個臉,說:“給你假,你可以在教室看看書,或是在操場自已隨便走一走。”說完抹身去了。一個比小紅還小的女生聽見了,偷偷問小紅:“什麼是例假?”小紅耳語說:“就是月經來了,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