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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2002-2003)

和中華文化有關的傳統禮儀。

這會,四角亭裡傳出霍蓮煾強裝鎮定的聲音,他把“凌晨”和“凌遲”歸結為同義詞,而且他還煞有其事的引用凌遲造句:我訂好凌遲時間的鬧鐘,以便於我可以準時收看球賽。

聽到這裡康橋已經忍俊不禁,要是蓮煾少爺知道凌遲真正詞義,不知道會不會直跳腳,都要掛了還怎麼收看球賽?

由”凌遲”聯想到“謝謝您的睪.丸,味道棒極了。”康橋一不小心的就讓笑聲從嘴邊溜了出來。

糟糕了,康橋捂住嘴。

這是午後時間,周遭很安靜,笑完之後康橋聽到那聲“是誰?”

說這話的是那位傭人,而且他正往著康橋這邊走來,想躲已經來不及了,最終,康橋只能硬著頭皮撥開遮擋住自己的芭蕉葉子。

康橋尷尬的站在那裡,霍蓮煾依然維持至之前的姿勢,屬於他眼神所傳達出來的寫滿了“你死定了。”

“她剛剛是在笑嗎?”霍蓮煾問那位傭人的,得到傭人的肯定之後他把擱在他面前的書推到一邊,腿擱在桌子上,身體往後靠,抱著胳膊:“說看看,剛剛你都在笑些什麼?”

康橋自然不能把笑的原因告訴他,對付霍蓮煾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安靜,什麼也不說,等著他自己覺得沒趣。

“幸災樂禍,這樣就幸災樂禍上了?聽說你小時候是在那種只有一百來戶的小村子長大,據說從那種地方的人出來都有種小家子氣,你也不例外。”

康橋依然閉著嘴。

“真是一塊悶木頭。”霍蓮煾皺著眉頭。

這個下午霍蓮煾被那位傻大個口中“動詞”和“形容詞”弄得無比的煩躁,不,即使沒有這些“動詞”和“形容詞”他也煩躁,那些煩躁來源於不久前的那個夜晚。

一個他很不願意去回憶的夜晚。

偏偏,那個就像木頭一樣乾巴巴的女人出現在這樣的時刻,如他所料的那樣一聲不吭的站在那裡。

一如既往的裝死。

“剛剛不是在笑嗎?現在怎麼就像是啞巴似的?還有,你有偷窺癖嗎?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讓人有多反感?”霍蓮煾嘴裡說著眼睛落在了桌面上的書本上。

他在考慮要不要用這本書扔那塊木頭一下,看她還會不會裝死。

扔向那塊木頭的書被半路劫走,劫走書的就是那個叫做周頌安的傻大個。

目光朝著周頌安,冷冷說著:“周老師,剛剛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她打擾到我的學習了。”

“你弄錯了,她是我讓她來的。”周頌安一邊說著一邊把操劫到的書放回原地。

“你們認識?”這倒是霍蓮煾沒有想到的,他說這話時的聲音就像是五線譜中沒有經過任何過渡忽然起來的那個高音,突兀,刺耳。

離開四角亭,往前走,跟在他身後的傭人在喋喋不休的說著“蓮煾少爺,您的身體哪裡不舒服了?需不要我打電話讓醫生來,還是通知一下姚管家?”

嗯,剛剛他以身體不舒服為由結束了補習。

很明顯那個傻大個是在包庇那塊木頭,傻大個居然和那塊木頭認識,而且看著還很熟悉的樣子,此時此刻霍蓮煾心裡隱隱約約有一種被欺騙,被暗算的感覺。

站停,對著那個還在喋喋不休的傭人“離我遠點。”

傭人一呆,然後後退幾步。

這個蠢貨,霍蓮煾吐出一口氣:“喂,我說離我遠點的意思就是滾,有多遠滾多遠,馬上。”

那位在經過短暫的愣神之後,終於,明白了過來,轉過身,跑得比兔子還快。

耳根終於清靜了,再走幾步,停頓,也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心態霍蓮煾回望,白色的四角亭裡,那一男一女還在那裡,男的高大,女的嬌小。

那個畫面扯出了久遠以前的模糊畫面,金色的落日餘暉下,馬路邊,身材高大的男孩正在給身材嬌小的女孩吹沙。

霍蓮煾笑了起來,原來——

原來是這樣,那時那位高大的男孩就是周頌安。

讓他想想,那時的康橋是幾歲來著?十五?十六?十七?現在看來,他要對那塊木頭刮目相看了。

看來康橋是遺傳她媽媽的特殊才藝,小小年紀就勾引男人玩弄感情,說不定,她的手段比她媽媽還要厲害,還要善於偽裝。

一定是那樣,不然怎麼會有那個莫名其妙的晚上。

又,又!

霍蓮煾都被那個晚上給煩透了,那個大雨盆潑的晚上他回到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