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目光正在盯著自己,一轉身看見洪泰澤帶著一個年輕人正看向自己這邊,心中微動,對蔣家族長道:“這件事情除了你我還有洪家族長知道,我們何不問問他的看法?”
蔣家族長聞言,彷彿吃了什麼定心丸一樣連連點頭,兩人向著洪泰澤走了過去。
三人聚到一起,都讓自己身後的人退下,蔣家族長又把自己的問題問了出來:“那六耳喪屍成了神靈挑中的的戰士,我們又該怎麼辦?”
“不怎麼辦,該打還是打。”洪泰澤沉聲說道,聲音不急不緩,卻是一下子就讓蔣家族長急躁的心給安定了下來。
沉思片刻,蔣家族長也是點頭:“洪族長所言極是,我們該打的還是要打,不能因此亂了手腳。只是我不太明白,為什麼神靈會這樣行事,再怎麼說,也不該同樣把六耳喪屍挑選出來。”
“李純原,你怎麼說?”洪泰澤沒有回答蔣家族長的話,直接對李純原問道。
李純原平靜地說道:“我也同樣不解,事情不該如此,這裡面必定有些內情。”他的回答很是萬金油,等於什麼也沒說。
洪泰澤道:“這件事情也不知道是好是壞,我們三家就先不要說出來了。六耳喪屍帶起喪屍狂潮,我們就只能抵抗,這一點誰也沒辦法。這事情暫且壓下去,兩位認為怎麼樣?”
“洪族長說的不錯。”蔣家族長答道,李純原也知道自己等人坐井觀天,根本猜測不到馬布特拉齊等人的真實策略,多想也是無益,因此也同意了。
蔣家族長拱手告辭,李純原也對著洪泰澤拱了拱手。
洪泰澤伸手道:“且慢,李純原,我來問你一件事情,無論你說你是從什麼地方來的都無所謂,我只問你,S省的羅援朝還好嗎?”
李純原卻沒有理會這個問題,而是目光從兜帽的陰影中看向了洪泰澤身後的那個年輕人。那人相貌頗為英俊,嘴角含笑,面板白皙,雙眼明亮,衣物整潔,看上去人物非凡,只是略微瘦了一些。
李純原只見過羅木一面,現在看來極為眼熟,卻也不敢確認就是他:“那位是誰?”
“那是我的幹孫兒如意。”洪泰澤沉聲說道,又問道,“羅援朝究竟如何了?是否一切安好?”
果然就是羅木羅十八!李純原歪了歪頭,扯去頭上兜帽,對著那如意公子冷冷笑了笑。那英俊少年先是愕然,同樣也是冷笑兩聲,這是心照不宣的宣戰,他們兩人都知道,從省城軍區結束的明爭暗鬥,從首都開始又要繼續了。
洪泰澤皺眉,雖然有些吃驚李純原為什麼會在這時候選擇露出自己真面目,但是還是有些微微發怒:“李純原?回答我的問題!”
李純原笑了笑道:“羅援朝羅將軍?他已經死了,現在軍區掌權的可是張樂天張將軍。”
“死了?”洪泰澤嚴肅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可置信的意味,“羅援朝他死了?他怎麼死的!快說!”洪泰澤再也不能保持那副平淡的模樣,額頭上青筋暴起,臉色痛苦無比。而他背後的“如意公子”更是身體微微打顫,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口中喃喃念著什麼。
李純原淡淡說道:“具體怎麼死的,我可是不知道。”
洪泰澤深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壓抑住自己的哀傷,對著李純原拱了拱手:“多謝相告,等到來日查實訊息無誤,定有厚報。”
“客氣了。”李純原拱了拱手,轉身回了肖家。
洪泰澤低下頭來,低聲道:“如意,過來。”
羅木流著眼淚走了過去:“洪爺爺,我爺爺他······”
“唉,節哀順變。你爺爺仔細論起來,算是我小叔,小時候我一直把他當親哥哥看,當初我們洪家有難,大事都是他一肩抗下來的,說恩情都是見外,咱們兩家是親人。”洪泰澤說著說著也有些哽咽。
“小木,你以前不太乖,我也聽人說過,經常氣的你爺爺受不住,現在······”洪泰澤說不下去了,羅木的眼淚流得更急:“洪爺爺,你別說了,我現在後悔,我真的後悔!我爺爺的死恐怕就是那個張樂天做的,我總有一天要回去,親手殺了那個畜生!”
兩人互相勸慰,又說了一些話,然後拭去眼淚。羅木突然問道:“這李純原又該怎麼辦?”
“查明白,他有沒有參與你爺爺的事情,他要是有,就讓他死。要是沒有,再按照現在的策略來,是生是死,取決於他自己。”洪泰澤沉聲說道。
“洪爺爺,這件事交給我手下的老陳去辦,不出一個月,他肯定能帶回來結果。”羅木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