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往只因朝上有劉一守把持朝政,人人為了自保,為了自身利益才跟著劉一守視而不見南閩墨玄的皇帝威嚴,如今大理司少卿張保在這廣際人稀的殿中獨見著南閩墨玄這自尊龍威又豈敢造次。
在這電閃雷鳴的雨夜中,大理司少卿張保帶著大理司其他官員與身後隨著的一眾禁軍查抄了三省六部十幾位大臣的府中,南閩墨玄的旨意讓這三省六部十幾位大臣茫然失措,不可置信,他們怎麼也無法相信皇帝“復活”了,可在這聖旨面前,又見有禁軍跟隨,他們也就不得不信。
嘩啦啦的瓢潑大雨下著,傾倒著積壓已久之力,淌水的夜路無人,只有那查抄的隊伍急行其中。
劉一守府中是最後被查抄。劉一守自知那兩件最關係他性命的東西被盜,而他今日派去的人又沒把花語紅擒來,他就感到大事不好了,只是沒想到會來得如此之快,當大理司少卿張保領人到其府上抄家時,他心中是茫然失落,但面上也泰然,領了旨沒多說什麼,一家幾十口的人,他的夫人、兒子媳婦、宗親也都跟他連坐被帶回了大理司。
白日掌權風光顯,夜裡啷噹入監牢,為官只把賊人當,要知有日命難為。
第64章 第六十二章 驚雷破天 愛意在心口不開
南閩墨玄心中的石頭算是落下,這沉積在心底對劉一守已久的憤恨終在今朝得以解決,而這功勞最大的人,莫過於此時在乾盛宮梢間中的花語紅。
南閩墨言與大理司少卿張保一起得命出乾盛宮後,南閩墨玄便從寶座起身往梢間走去。
雨若傾盆,陣陣猛雷如直擊在殿外頂上般。
“愛妃——”
“紅淑妃——”
“小紅——”
南閩墨玄方踏入梢間門檻,滿眼尋不見花語紅,便喚著,步步行入了梢間內。
南閩墨玄望著空蕩無人的梢間,便急步進了那床洞內,但還是不見花語紅的身影,鳳目中方透出了慌急,心中恐劉一守不甘願又做出什麼不詭之舉,猛然一回身就見那御案下露出一縷綠鳳遙ё被ǘ腥拱冢��拖蚰怯�縛苛斯�ァ�
“你,你為何躲在這下面?”
南閩墨玄蹲下了身就見捂著自己雙耳,低著頭,驚嚇得若小貓般的花語紅蜷縮在了御案下,他便伸出一手微抬起花語紅的下巴,溫聲關切道。
“沒,沒什麼,等這雷過去”
“轟隆——”
花語紅話沒道畢,殿外邊傳來了一聲霹靂雷鳴,嚇得她實實的把話嚥了回去,將雙耳捂得更緊了。
“你出來,到朕的身邊來。”
南閩墨玄看出了花語紅對雷聲的驚恐,就藉著這驚雷方過的沉寂,抬起一手拉住她捂著自己耳朵一手的手臂,把她拽出了御案下。
且花語紅身子順著南閩墨玄的拽力方出御案,殿外便又是一聲破天驚雷。
“啊——”
由於南閩墨玄的拉拽,花語紅原捂在自己耳朵上的手鬆動了,一聞見這聲破天驚雷,她便隨著驚雷高聲喊起。
頃刻間,南閩墨玄把被雷聲驚嚇得不行的花語紅攬入了懷中,將那溫暖寬實的大手合捂在了花語紅的一耳,讓花語紅的一側頭扣壓在他胸膛上。
驚嚇萬分的花語紅順勢斜坐在了地上,將身倚在南閩墨玄結實的臂腕中,像個尋找慰藉的孩子般,南閩墨玄便把花語紅摟得更緊了。
害怕雷聲,若沒記錯,她應該也是沒有爹孃的孩子,也許只是想在驚恐中找到一絲慰藉想當年朕不也如此文哥哥如今又在何處?
南閩墨玄鳳目低望著花語紅那稍顯安定,微閉著雙目的臉龐,想起了過往的事來。
南閩墨玄身上的舒適讓花語紅緊張著的心漸漸寬了下來,沉沉的卻泛起了睏意。在太廟守靈的這幾天她都沒有真正睡過安穩覺,南襄祖制上沒有後宮為駕崩皇帝守靈這一項,故太廟中除了有辦喪與管理太廟宮女太監的住處外,便沒有設其他可做休息的地方,因此她這三天也只在太廟中的太師椅上打盹。
雷聲漸消。
南閩墨玄見花語紅在他的臂腕中沉睡去,便起身將她輕抱起,轉身走向了那楠木床榻,唯恐會將她打擾醒,把她輕放在了楠木床榻的裡側,他自己則在楠木床榻的外側躺下了。
南閩墨玄將花語紅擁在了懷裡也閉上了眼。花語紅在太廟沒有安睡過,他又何嘗不是,不過此時他能如此擁著花語紅安寢,心中卻有一種道不出的幸福,在喜歡著花語紅的同時他始終沒忘過木蘭香,但此刻他已確定這眼前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