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劫不復,你學還是不學”。那時只有八歲的花語紅並不知師傅說的“萬劫不復”是什麼,只不應地想著,但師傅讓她凡事決定要快,因此她決定了,她要學這個想要什麼來什麼的功夫,那時的她只覺得這個功夫應當很厲害,而一直以來這個功夫都讓她感到快樂。
一年多來,花語紅在京陵的夜色下就像一位夜舞公主,黑夜如戲臺,她那柔美身姿在夜空中輕盈曼舞過,不留一點痕跡,她要去的地方沒人能攔住,她要走也沒人能留住。如今她已知“萬劫不復”的意思了,但她心中沒有一絲後悔過自己的選擇,因還有那些她幫助過的人,他們也因她這個選擇而快樂過,因此她也覺得自己沒選擇錯。
天色漸亮。
花語紅被關入了府尹衙門中又髒又潮的大牢裡,她將頭靠在大牢鐵欄上等待著將至的審判,而沈玉回到府尹衙門休息的房中也並未閤眼,他靠倚窗邊,望著窗外靜等著辰時的來到
天陰鬱得好似要壓塌下來一般,烏雲在天上凝聚成團。
已到辰時,但天色灰濛。
灰暗不明的府尹衙門公堂內,府尹已端坐在了“清正廉明”的大扁之下,花語紅被兩個衙役壓上了公堂,衙役用手中的杖棍一打花語紅的腿背,花語紅便跪在了公堂上。
“啪——”府尹拍響驚堂木,厲聲喝問道:“堂下所跪犯婦何人?”
“行不改姓坐不改名,姓花語,單名一個紅字。”
“哦,可與大盜花語傑有關?”府尹捋著鬍鬚,驚瞪著眼問。他一直以為京陵盜案的盜徒與花語傑不會有關,可如今看來不僅抓到個小的,興許再撈到一個大的把沉積幾十年的大盜案破了,還能攤上那些被盜大官的保舉晉升。
“花語傑是我師傅。”
“快招來,花語傑現在何處?京陵盜案是否他也有所為?”府尹再次拍響驚堂木問。
“你問我?我也倒想知道我師傅會在哪裡。”花語紅一雙杏眼不驚不恐地抬看著府尹,冷笑了下繼續道:“京陵的盜案只有我一人所為。”
花語紅眼中的藐視,讓府尹覺得憤怒,他一抽公案上的令牌丟下公案道:“將堂下犯婦杖打二十大板——”
四個衙役從公堂邊走了過來,兩個衙役一人一邊壓著花語紅的雙肩,將她壓在了地上,另兩個衙役便“啪啪——”的將杖棍落在了花語紅的臀上。
花語紅口中嗚咽著,忍著疼痛沒有大叫出聲,她不想讓府尹知道她有多痛,多難忍受,她認為這樣公堂上的狗官會得意,會覺得她害怕了,她要用此態告訴人們——她花語紅既然為盜,盜富濟貧,就沒有在怕。
二十大板過後
“說,花語傑藏匿在何處?”府尹又厲問道。
“我說了,我不知道,我已好幾年沒見到我師傅了。”花語紅滲著冷汗,趴在地上喘著氣道著,臀的疼痛燒熱擴散到了她的全身,那疼痛就向從她全身的每個毛細孔中滲透出來般。
“再打二十大板——”府尹在抽令牌喝道。
“狗官,你想屈打成招嗎我說了我不知道京陵的盜案只有我一人所為。”花語紅咬著牙,爬起身來道。
“口出狂言,摑嘴二十——”府尹見花語紅如此藐視公堂,當著公堂幾百號人的面罵他狗官,氣憤地丟出手中令牌道。
公堂之外,此時已聚滿了人,有達官貴人府中的僕人,有布衣平民,也有被花語紅救濟過的貧民。今早抓到京陵大盜的事在京陵市井中傳開,有人歡喜有人憂,有人純屬看熱鬧,誰都想見識見識大盜的真面目,因此得空的人都趕來聽審。
在花語紅被帶上公堂的那刻,人人眼中都是驚豔,但有人也在驚豔之餘卻生許多歪想斜念。不管如何,此時人們只見那令木下下扇在花語紅嬌美的櫻唇邊,憐香惜玉之情便也油然而生。
“那些贓物在何處?”府尹捋了下鬍鬚,順了口氣,轉而問。
“賣了,燒了,喝了。”花語紅杏眼中泛起因疼痛滲出的淚光,跪立在地上,口氣有力道。
“詳細招來,不然再打二十大板。”府尹道。
花語紅眉眼冷提了下道:“真元寶珠、翡翠白菜、珍珠寶衫我賣了,那破書我燒了,那什麼狗官竟為了本破書將人誣告入了牢中極品大紅袍我餵馬喝了奸商一兩金子一兩的茶就讓馬喝去。”
花語紅道著發出了“呵呵——”的清脆笑聲,雖嘴邊已紅腫得不像話了,那櫻唇如裂爛的櫻桃般,但她的笑還是如此妖嬈。
從來沒見過做盜徒能做到如她這麼理直氣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