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葛公公嘟囔著說道,然後收拾了手中器具,將一個髒兮兮的包背在背上,佝僂著背,走了出去。
不一會,那些侍衛便進來將花著雨帶了出去。
太監就太監,只要能對付炎帝和姬鳳離,她也認了。
只是那些侍衛望向花著雨的眸光中都多了一絲同情。自然也有幸災樂禍的,方才還羨慕這小子生的俊,如今,成了一個不男不女了。
花著雨注意到眾人的目光,猛然醒悟,看來她還要做出一副傷心絕望的樣子了。
花著雨是蹣跚著走入太子寢殿的。
皇甫無雙的寢殿燈火輝煌,佈置得極其華麗。
一架大屏風,似是由罕見的水晶製成,玲瓏剔透,燈光映照在上面,光華流轉。上面雕刻著宮裝侍女,身形俏麗,很是逼真。
轉過屏風,便看到皇甫無雙舒服地靠在一張臥榻上,身側侍立著七八個小宮女,都是十五六歲的樣子,面目清秀雅麗。有的手中端著茶水,有的手中端著切好的水果。有一小宮女跪在他面前,手中端著湯碗,正一勺一勺地喂他
這害人的小魔煞,自己倒是享受的很。
皇甫無雙見到花著雨進來,退開身側的宮女,一骨碌便從榻上坐了起來,一臉興味地走到花著雨面前,兩隻黑黝黝的眸字不斷地瞄向花著雨的兩腿間。
花著雨咬了咬牙,一把撩起衣衫下襬,到:“殿下是不是要親自檢查檢查?”
皇甫無雙一看她裡面的白色長褲染紅了,透過血紅的布料,可以看到兩腿間平坦坦的,他本來是要去摸一摸的,但是看到這麼血腥,而那裡果然是很平了,不像還有東西,遂噁心地皺了皺眉,擺了擺手,到:“算了算了,髒死了,誰要檢查!?
花著雨低垂了頭,做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聲音淒厲道:“殿下的刑罰也夠狠了,我也認了,但是我這樣子,以後也沒臉出去見人了,還請殿下留我在宮裡。”
“既然你想要留在宮裡,就要知曉宮裡的規矩。身為奴才,竟敢在主子面前稱我?吉祥,你說,該如何罰呢?”他淡淡說道。
“稟殿下,掌嘴二十下!”太監吉祥高聲說道。
“那就行刑吧!”皇甫無雙揮了揮手,淡若輕煙地說道。
身後有人在她腿彎上踢了一腳,花著雨順勢跪在了地上。她不想反抗,只一個“我“字便惹了禍誰知若是反抗了,皇甫無雙會再給她怎樣的懲罰。她也不能反抗,她方受了宮刑,不能因此露了馬腳。
一個小太監氣勢凌人地站在她面前,伸手,狠狠地向著花著雨雪白的臉上抽去。
一下,兩下……噼噼啪啪的響聲在寂靜的寢殿內聽起來格外刺耳。
火辣辣的疼在臉上燒開,花著雨卻毫不在意地淺笑著,眸光清冷地注視著皇甫無雙。
他生母貴為皇后,只得他一個皇子,自小寵溺有加,五歲那年便被立為太子,自此更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養就了他狂傲的心性。
他如此殘忍待她,大約因他從未經歷過痛苦磨難,自然也不知痛苦磨難的滋味。或許,只有待他經歷一些事情,才會明白今日受刑的她的感受吧。
花著雨悲憫地望著皇甫無雙,清澈的眼底深處浮起一絲悲憫。
皇甫無雙不知為何,聽著那掌刑的聲聲脆響,心頭便覺煩躁。尤其是花著雨眼眸中的那一絲悲憫,似乎是在憐憫他?
“住手!”皇甫無雙冷冷開口。
小太監打得興起,收勢不住,又使勁抽了一下,才罷手
皇甫無雙跨步走到花著雨面前,一把將小太監推開,狠聲問道:“你笑什麼?莫非是本殿下罰的太輕?”
受刑之人,不是都會求饒嗎,她非但不求饒,竟還向他微笑。。而他的笑,偏偏還好看的很。臉頰雖被打得紅腫,但臉上卻無一絲萎縮之態。那雙明眸更是如清水一般,波瀾不驚,黑深的瞳仁裡,隱有光華在流轉。
“殿下,與宮刑比起來,掌刑自然是輕的。奴才之所以笑,是因為只有笑,才能令奴才心中好過。”花著雨淡笑著說道。
雖自稱奴才,語氣也很恭謙,但是,因了她清麗的嗓音,這樣的話說出來,竟隱有一絲灑脫之意。
皇甫無雙微微一怔,想到他已經毀掉了這樣一個絕代男子,心頭浮起一絲莫名的愧意。
“本殿下讓你成了廢人,你此時是不是恨不得殺了本殿下?”他挑眉問道。
“奴才不敢!”花著雨抬眸氣定神閒地說道:“奴才本是一無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