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清求喬納森幫自己殺掉楊巖,boss是自己最佳選擇,如果不行,他只能另外尋找方法。
但這個要求,好像超過喬納森的殺人規則。
對方嗯了一聲,沒說去,也沒說不去,似乎正在思考要不要答應。
席清緊張地看著眼前高大的男人,實在不行,他要出不了手,能不能借他的小刀用一下?
楊巖三番四次要的命,這種無時無刻的死亡威脅讓人頭皮發麻,雙方都懂得斬草除根的道理。
不殺對方,夜不能寐。
更何況,單單是楊巖往自己身上掛仇恨值的事,席清就不會放過他。
席清伸出手,猶豫著,輕輕地拽住對方的衣袖,欲言又止。
“我不想殺他的,我沒得罪過他,但他總想要我的命,今晚還要我去見他,我害怕。()?()”
最終,喬納森沉沉開口,應下了殺人的事情:“好。()?()”
他轉動手中的小刀,又問:“今晚,他在哪裡見你??()???。?。??()?()”
席清驚喜地睜大眼睛,看著面前的男人。
對方很高,正巧站在頂燈之下,神情變得晦澀不清。
一向冷漠的表情給喬納森臉增添了幾分魅力。
席清鬆了口氣,生怕boss反悔,連忙告知:“他今晚會去那個叫做黛爾的女人的房間,也讓我跟著過去,可我擔心有埋伏。()?()”
席清並不放心黛爾。
注意是對方說晚上讓楊巖到她房間裡時,語氣太篤定,篤定楊巖一定會去。
這不符合邏輯。
所以,他懷疑那兩個人是熟人。
席清因為說話用力,扯到臉上傷口,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喬納森彎腰湊近,壓低聲音:“先處理一下。”
兩個人回到三樓,喬納森拿出了創口貼和碘酒,貼在席清的臉上。
殺人魔受傷是家常便飯,經常處理傷口。
喬納森比席清這位小少爺要得心順手。
此刻,席清僵硬地坐在床邊,臉上貼了創口貼。
他經歷了三天兩夜的高壓,此刻困頓。
臨近中午,外頭的濃霧散開,森林裡偶爾只有幾聲鳥叫。
遠處沒有動靜,席清不知道警察到哪裡了,或許快了。
目前,他沒別的事要忙。
裴賓白吊著boss的仇恨值,被自己鎖在一樓。
而其他人正躲在公寓的其他地方。
席清此時疲軟下來,整個人蔫耷耷,他想睡一下。
但總覺得不舒坦,去洗手間準備洗把臉。
剛走進去,他就嚇了一跳。
鏡子裡,自己昨晚摔了,髮絲裡有著樹葉碎屑,不過露出來的手、脖子和臉還算乾淨。
好在雖然髒,但大部分時候淋著雨,相當一直在洗澡,身上沒有奇怪的味道。
洗漱後換了一身新衣服。
公寓裡的隔音效果很差,臥室床邊坐著的喬納森他聽到洗手間裡傳來的水聲,嘩嘩啦啦的,不算安靜。
但他
罕見地沒有煩躁。
他心道:還挺愛乾淨……
水聲響了很久,席清搖搖晃晃地出來,困得更加厲害,出來後,喬納森已經出門了。
他正在巡查公寓,偶爾能聽到靴子踩在地上的噠噠聲。
一樓、二樓、三樓,循壞不止。
像一個盤旋在公寓裡的魔鬼。
席清蒙上被子緊閉眼睛,腳步聲宛如催命鼓點從不隔音的房門外傳來。
喬納森似乎不急著抓住他們。
他模樣閒庭信步,倒有幾分像貓捉老鼠,正在享用著獵物極致的恐懼情緒。
不過,喬納森並不熱衷殺人,可不可以殺,取決於順不順手,礙不礙眼。
這種搖擺不定的狀態,使人對他更加恐懼。
臥室裡的席清快要被腳步聲嚇死了。
心中祈禱警察快點過來。
電視劇裡,女主殺了所有的boss後,警方才找到了這座公寓,救出了唯一倖存的她。
而遊戲裡,玩家等到今晚九點,警方就會過來。
不管在哪類作品裡,警方的出現就代表著遊戲的結束。
席清不斷地在心中安慰自己,迷糊中,他睡了過去。
等到飢腸轆轆地醒來,窗外天色濛濛,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