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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這位紅玉姑娘應該是這紅翠坊的頭牌紅人,早在諸位競爭對手中立下了威名,才一出聲,大家就已老實了下來,無人敢於正面當其鋒芒。
在這小半天的時間裡,齊朗對這些姑娘們的樣貌均已經有了一定了解,雖說沒有一人能夠達到米蓉公主十分之一的水準,但也大多是中上之姿,加之久經考驗,舉手投足間無不透出萬種風情,不知迷倒過多少色迷迷的男人。可這紅玉姑娘一來,大家全都失了色聲,可想而知,那一定是個驚世駭俗的超級美人。
好奇心一起,一直在最邊上躲避姑娘們騷擾的齊朗忍不住偷看了一眼——就這一眼幾乎驚得他把手中的掃帚掉在地上!
這位頭牌長得果然驚世駭俗:闊臉盤,大嘴叉,細長的眼睛幾乎分到了太陽穴上,高額頭,尖下巴,如果沒多出兩個孔,沒人能認出那正中間長的是個鼻子。如果說五官多少還算與正常人類似的話,最要命的則是它們相互之間配合,它們實在有些太過緊密了,就好像這位紅玉姑娘在成長髮育期間曾經遭遇到不幸,不小心迎面撞上了一輛飛馳而來的馬車似的!
紅玉顯然注意到了齊朗驚訝的表情,不過對那些痴迷者,她已經是見怪不怪了,只飛眼媚笑了一下,仍然扭扭捏捏地走向了場地中央最大的那張化妝臺,也不知向誰問了一句:“黎老闆又找來新人了?”
齊朗還以為是自己的過激反應引發了紅玉的不快,正想上去說兩句好話,彌補一下自己的過失。沒想到旁邊的那位小翠姑娘卻已經笑眯眯地回了話:“是新買來的,剛起的花名,叫做牡丹。黎老闆特意關照過,要我們姐妹多照應些呢。”
看到小翠姑娘正向著米蓉使著眼色,齊朗這才發現自己是多慮了,原來紅玉所指的那位新人,並非是自己,而是頭一回露面的米蓉公主。但她現在正坐在那裡冥思苦想,估計還在回憶著奧烏傳授的清純秘訣,絲毫沒有注意到小翠姑娘的好心提醒。
看到新人並沒有恭敬湊過來問個好,紅玉那粗黑的八字眉皺了起來。
“什麼貨色!”她輕蔑地罵了一聲,“現在的新人都沒人管教嗎?黎老闆到底還想不想把這場子撐下去了?”
小翠聽出言語不對,連忙站在紅玉身後替她揉了揉肩膀,一邊陪笑說:“紅玉姐,您別見怪,雛兒就那麼死性,等過幾天,她就慢慢知曉這兒的規矩了。”
紅玉翻了一下那雙死魚眼睛,只哼了一聲,就再不言語,自顧自地拿起桌面上的兩枝粉紅月季,交到小翠手中,讓她插到自己那高高的雲鬢上,精心打扮了起來。
不一會兒間,樓下客滿的訊息已經傳了上來,一位大嬸招呼了一聲,姑娘們各自妝扮妥當,一個接一個地從樓梯上走了下去。紅玉身為紅翠坊的頭牌,自然應該是最後一下出場,但她卻在那位新來的牡丹剛要走到樓梯口時,蠻橫地肩膀一橫,把她留了下來。
“小丫頭,走這麼快,是心急想要挑個相好的嗎?”紅玉湊到了米蓉面前,話語之中滿是威脅的口氣。
但米蓉的心思顯然不在這裡,她一方面還在擔心著馬文會否按時出現,另一方面還在擔心自己的表演,聽到紅玉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一時間竟然愣住了,甚至連袖子裡準備好的迷藥掉了出來都不曾發覺:“什麼相好的……”
“少給我裝糊塗!”紅玉惡狠狠地瞪了米蓉一眼,“你別自以為有幾分姿色,就能在這裡立穩腳跟。我明明白白地告訴你,老孃我才是這裡的頭牌。想要搶走老孃的位置,你得先跟那些下三濫們睡過千百回才有機會!”
這樣難聽的話甫一入耳,米蓉那張俏臉立刻繃了起來。她出身高貴,哪裡經受過這樣的磨難,遇到這樣的惡言惡語,不爆發才怪呢。
不過齊朗卻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連忙藉著整理房間的機會,把椅子移得山響,藉此來提醒一聲。
果然,米蓉公主記起了自己的任務,緩緩地垂下了頭,迴避開了紅玉那兇狠的目光,低聲答了句:“對不起,紅玉姐,牡丹記下了。”就匆匆地下了樓。
齊朗這時急得汗都要下來了:那一小包迷藥可是關鍵,否則公主拿什麼應對那個色鬼馬文?
然而就在齊朗拎著掃帚,想要藉著打掃偷偷把它撿起時,不曾想卻已被紅玉看到,陰沉地冷笑了一聲,搶先一步把它攥在了手中,又回頭瞥了一眼齊朗,扶了扶自己的髮髻,徑直走下了樓梯。
這下大事不妙了!
看來計劃必須有所改動,想要避免動武幾乎已經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