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中下毒,那時因為她對你和衛修結盟之事並不知情,而不是你們合演的苦肉計咯。”
“姑娘聰明,衛風對這件事的確是不知情的。”
就算是加上眼前的人,知道西北兩國勾結在一起的人數,恐怕也是屈指可數的。
“是你們蠢了,怎麼會想著和衛修結盟?”
柳如繪不再隱瞞,“衛修發兵十萬,駐守在西國境內的西北方,其意圖在明顯不過!我父皇慈祥,不願與他刀戟對峙,便派使臣去交涉。衛修提出來的收兵的條件便是讓西國成為他的造船基地,下一步就是收服南國這個兵械之地。”
但是南國的防守固若金湯,要侵襲其中豈是一朝一夕的事?但是衛修早已佈置陰謀,在幾年前,讓衛風假扮成西國和親的凌燕公主,嫁入了南國王室。此時西南兩國自然不知,卻被天下一字看破玄機。
聽了柳如繪的話,天下挑眉苟同,果然是衛修的作風。
“溫柔一刀。”天下輕笑起來,“我原以為衛修只是刀子,沒想到也有溫柔的時候。”
柳如繪不明白天下啊的意思,既然鋒利,哪還有溫柔可言?既然是兇器,又怎會是溫柔的手段?
“讓太子見怪了,我覺得衛修是個相當直接坦率的人,做事直來直去,沒想到也有動腦筋轉彎的時候。”
“此話怎講?”柳如繪虛心求教。
“一石二鳥的借刀殺人。衛修想借西國的手來陷害南國,他本想讓你的到來引開南國的注意,然後從南國偷運金剛砂。怎料雁翎被我拉攏,衛風的計謀也被我識破。衛修不顧海家的勢力要在西國造船,即使事情敗露,讓海家的人知道了,海家也不會刻意發兵為難兵力強盛的北國,他們只能拿你西國來開刀。與海家一戰,西國是逃不了了。”
這種後果柳如繪也想過,只不過在想到這樣後果的時候,西國已經深陷其中了。
“實不相瞞,海家已派兵駐紮我西海的百里之外。”
若不是海疫將他們困住,只怕西國的傷兵殘將,遍佈一地。
“在海疫爆發的時候,我的花船正巧途徑西國之地,你便應了他們的請求靠岸了,是嗎?”
“正如姑娘所言。”
“你要我到你西國去,是想借我的勢力,解你西國的難題?”
“還如姑娘所言。”柳如繪眼帶懇求,雙方坦承到如此,他也不好再隱瞞什麼了,“姑娘肯答應嗎?”
“即使看在雁翎的份上,西國這趟渾水,我還是要沾上的。太子就安心了吧。”
“姑娘說的可是誠心話?”見天下面無難色,柳如繪倒是放心不下了,西國向來保守,不厚待外商。就算東方天的勢力在大,在西國的立足之地尚不足彈丸,有何來開下海口要助西國?
“當然是有條件的。”
看對面的女子像是在計算著什麼,偏偏自己又看不清,柳如繪只得再次不恥下問,“姑娘的條件是什麼?”
“這個嘛,事成之後再說也不遲。”看柳如繪驀然的緊張,天下輕笑,“放心吧,我沒有什麼過分的請求,雖然不是等價的交換,但是我覺得也值了。”
第三十七章 巫山滄海浮雲間2
值得?難不成在這場角逐裡,西國還會佔便宜了不成?柳如繪看著一臉自在的天下,真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心懷天下而不亂的,君王如他父皇,在位不過二十載,如今人到中年,看上去卻是白髮蒼蒼的老者,讓人生憐。
“姑娘的自信到底是哪裡來的?”
將死之人,還會怕什麼?天下的嘴角含著淺笑,卻不道破。
“由心而來。”
“姑娘的境界,如繪佩服。”
天下心想著,等你柳如繪快死的時候,恐怕比她還附庸風雅,感悟的多吧。
“既然你這麼不相信我,為何還千方百計的把我弄去你們西國?”天下的話中帶著淡淡的嘲諷,想柳如繪也是機關算盡,但是到了她身上的時候,估計也沒想到不會費大工夫就把人帶進西國了吧。
沒錯,天下是自願的。
柳如繪有些難堪,有求於人,卻不付出信任,的確是很矛盾啊。“姑娘,是如繪唐突了。我們是被海家嚇怕了。難道姑娘不知海家對付人的手段?”
“聽說過,也見過。”
海家在四國之內的威望無人不知,威嚴也無人敢犯,皆因海家制服人的手段,毒辣慘絕。剝人皮為毯,抽人筋做繩,剔骨為珠,以人血養魚,筆筆都是聞風喪膽。天下在泅境親眼目睹了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