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旭東給她三天時間,可是三天這麼短她的腿怎麼可能好。
貝貝一個人靜靜的喝藥,突然打了一個激靈,感覺一股寒氣逼近,果然,黃旭東站在門口。
貝貝本能的拖著一隻傷腿勉強站起來往後退:“對不起……我知道你說三天,可是,可是三天真的很短,你看我這樣子怎麼走?”
黃旭東沒說話,走到貝貝面前,按住了她的肩膀,把她按到椅子上。
“給我喝藥!”
貝貝懷疑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麼?”
黃旭東一拍桌子:“我說你給我喝藥,你耳朵有病嗎?”
“沒有沒有。”貝貝一副小受模樣端起藥碗捏住鼻子一飲而盡:“你……你不打算殺我啦。”
“我有這麼說嗎?”
“那你這是……”
“我讓你滾出焚凰山莊,遠離我的視線,而且,殺了你,他們會心疼的。”
貝貝不要命的問:“誰會心疼,我死了有誰會心疼?”無父無母的她,從小就是沒人疼的孩子。
黃旭東白了她一眼:“這個笨蛋究竟什麼時候會開竅,我大師兄會心疼,二師兄會心疼,三師兄……也會心疼的吧。”三師兄……在地下也會心疼你的,想殺了你去給三師兄作伴,可是三師兄用命換了你的命,你這條命現在可金貴了。
貝貝嚥下最後一口藥,擦了嘴坐正身子問:“你昨天晚上就說三師兄,今天還說你三師兄,我知道你大師兄是琴歌,二師兄是黎昀,可是我就是想不起來你三師兄是誰?”
“你是真的忘了還是裝給我看的?”黃旭東有點耐不住了,也許……她真的忘記了,這麼大的事情怎麼可以忘記!
“我不知道是忘了還是怎麼回事,總之,我記不起了。”貝貝說的是實話,她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黃旭東苦笑了一聲:“哈哈,我苦命的三師兄,難道真的如師傅所說你喝下了孟婆湯,他不是白死了,為你拋了命卻還是沒被你記住。”
貝貝搖頭:“你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孟婆湯,我去過地府?”
“我怎麼告訴你?我自己現在都沒弄明白,總之一句話,腿好了儘快離開焚凰山莊,我不管你去哪裡,睡大街也好,回你的皇宮也好,別出現在我的視線範圍之內。”
黃旭東走出去,那道看似天真的背影被陽光映的只剩一個輪廓,似乎是黑暗裡那無盡的孤寂,久久化不開,遲遲散不去。
貝貝的傷好的飛快,似乎是誰在天上幫她,看似廢了的腿被葉無言說是:尚有一線生機。
貝貝會時常做夢,夢裡有一個身影斜倚在門框上笑眯眯的看著她。
夢裡有一個身影寵溺的撫著她的長髮說:我會保護你,不要你放棄。
夢裡有一個身影總是鐵青著一張臉,明明喜歡就是倔強的不肯說出來,那種隱忍,總讓她心疼。
做這種會笑出來的夢,卻總是看不見那個身影有著一張什麼樣的臉。
149;我要去尋夢
琴歌拔掉最後一根針說:“好了,針灸了十天總算見效,明天就能拆石膏了。”
“哈哈,我沒想到原來乾爹神通廣大,連石膏都弄的來。”貝貝笑的好像中了一億大獎,是啊,腿好了就不用天天被黃旭東用殺人的眼光追殺。
琴歌語不驚人死不休,一句話把正高興的找不著北的貝貝雷得外焦裡嫩。
“我們成親吧。”
貝貝的笑容僵在嘴角。“你……你說什麼?”
“聽說,你下個月過生日,然後,你就十五歲了,可以嫁人的吧。”琴歌說:“其實不必等到你十五歲,你已經嫁過一次了不是嗎。”
她是嫁給黎昀過,不過那是兩國和親,不算數。也不知道黎昀和安寧現在過的好不好。
“我不想嫁人。”貝貝的頭低的很低,她不知道自己愛誰,總之不是愛琴歌。
琴歌羞澀的笑容也變成尷尬。“哦,我知道了。”
等著他質問,他發怒,他生氣,對她這麼好為什麼卻不嫁給他,可是他跑了……
他居然跑了……
堂堂天下第一盜,也會有這樣窘迫的時候嗎,好吧,我貝貝還真是神人。
琴歌的心思她一直都懂,可是琴歌對她也許不是愛,只是一種依賴,琴歌在皇宮偷了三年向來獨來獨往,自從貝貝出現他每次偷東西就帶上貝貝,似乎不帶貝貝他就覺得偷東西都不順手了,心裡也不對勁了,知道貝貝跟著安靜去陵平,他就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