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度,往陶裕的方向馳去。
☆、天涯思君
朱禮怕有追兵,一刻也不敢耽誤,一直馬不停蹄地趕路。到了晚上,朱禮登上附近的山坡往旭日軍營的方向眺望,發現遠處火光耀耀,星羅棋佈,他的心裡暗叫不妙,知道追兵將至,而他帶著兩個連走路都有困難的人,只能用馬車,速度很慢。若再不想辦法,遲早被追上。
朱禮匆匆回到馬車上,和葉輕霄商量此事。葉輕霄沉吟片刻,便對朱禮說道:“你先把他打昏。”
楚傲柏聞言,瞪圓了雙眼,還沒來得及掙扎便被朱禮劈中了後頸,昏迷了過去。
葉輕霄冷冷看了楚傲柏一眼,隨即立刻轉開目光,彷彿不願意再多看一刻,說道:“我們不能再帶著楚傲柏了,只要他還在我們手中,旭日軍便不會善罷甘休。如今我的軟骨散藥效未過,你等同帶著兩個廢人,太吃力了。”
“那殿下的意思是……”朱禮恨恨地睨了昏迷的楚傲柏一眼,用盡力氣才壓抑住一刀殺了他的衝動。
葉輕霄嘆息一聲,說道:“放了他吧!就當本王還楚傲寒一個人情,感謝他以禮相待。”
朱禮一想到楚傲柏曾對葉輕霄做了什麼,心中便恨意難平,哪裡甘願:“可是……如果我們讓他當人質,說不定旭日軍便不敢妄動了。”
“你怎知楚傲寒讓他監軍不是為了借刀殺人?如今父皇的情況不太好,當務之急是儘快讓旭日國撤軍。而且,以我們目前的情況,要逃過旭日軍的追捕非常難,唯今之計,只有上天山暫避。”
朱禮聽到這裡,恍然大悟。如今葉輕霄吃了軟骨丸,全身泛力,而楚傲柏則雙手被縛,在這種情況下,朱禮要帶兩個人上山非常困難,而且還要防著楚傲柏留下行蹤。到了此時,楚傲柏已經成了負累。但若殺了,旭日軍又不會罷休,只能放了。
葉輕霄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們都曾上過天山,比較瞭解山上的地形,但旭日軍卻不敢冒這個險,只要他們找回了楚傲柏,便不會窮追不捨。但若我們繼續帶楚傲柏走,譚顯便難以向楚傲寒交待,定會千方百計追捕我們,你帶著本王和楚傲柏兩個人,如何上山?”
朱禮心中明白這個道理,但只要想到葉輕霄曾差點受辱,他便肝膽俱裂,連牙關都咬出血來。
葉輕霄乃天潢貴胄,如今受辱至此,何嘗願意放過楚傲柏?但為了成功逃離,只得暫且放過他。
葉輕霄看見朱禮緊握雙拳,一言不發,便說道:“時間無多,我們快走吧,就把他留在馬車內,旭日計程車兵自會發現的。”
朱禮狠狠瞪了楚傲柏一眼,隨即拿了些必要物品,然後扶葉輕霄下了馬車。此地
離天山尚有一段路程,若徒步很快便會被旭日軍追上。朱禮用匕首割斷馬車的繩索,小心翼翼地扶葉輕霄上馬,然後自己也翻身上馬,低聲說道:“殿下,請恕臣冒犯了。”
語畢,朱禮把葉輕霄護在胸前,為他攏了攏身上的外衣,反掌一拍馬股,揚塵而去。
自從得知葉輕霄被俘之後,葉辰夕朝思暮慮,馬不停蹄地趕路,連自己的護衛隊都甩在後面。當他抵達陶裕那天,雪落千里,他看著銀裝素裹的陶裕城,只覺得一片蒼茫。
薛凌雲和墨以塵聞訊出來迎接,見葉辰夕臉容憔悴,知他必是星夜趕路,馬上命人為他準備膳食和洗澡水。
葉辰夕看見薛凌雲,壓抑多日的情緒頓時決堤,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有你在,怎麼還讓朱禮劫走皇兄?”
朱禮是葉輕霄的貼身侍衛,他要劫持葉輕霄,這是誰也沒法阻止的。但薛凌雲知道葉辰夕並非真的怪他,只是需要一個發洩的缺口。
此時的葉辰夕已失去了昔日的神采,他一身風塵,俊美的臉上難掩焦躁與彷徨,甚至連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薛凌雲答道:“臣護衛不力,請殿下降罪。”
葉辰夕聞言,沉默片刻,最終無奈地嘆息:“敵軍那邊有訊息麼?你打算怎麼辦?”
薛凌雲低聲說道:“敵軍不肯談判,臣曾多次夜襲敵營,但敵將非常狡猾,經常轉換殿下的營帳,因此每次都無功而返。”
“他們俘了皇兄卻不肯談判,意欲如何?”葉辰夕蹙眉,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薛凌雲這些天一直在打探葉輕霄的情況,對於楚傲柏的所作所為略有耳聞,但他卻不敢告訴葉辰夕,他心知救葉輕霄之事刻不容援,於是說道:“臣打算夜探敵營,再飼機而動。”
葉辰夕雖然早已疲憊不堪,但一想到葉輕霄在敵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