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大夫加夥計加藥童,還少了個賈掌櫃。問題是這群人幹嘛都看著她啊,細想想,最近沒幹出格的事啊!沒讓她疑惑很久,李蘊和藹的說:“來啦,分藥你一共經手哪幾味藥?”
瑤兒沒多想:“山藥、山茱萸、山五味子、水防風、生地、白及、紅花、全蠍、懷牛膝、連翹、刺蝟皮、金銀花、禹白附、射干、款冬花,十五種。”
“耀兒,你呢?”李蘊馬上就問自己兒子,李耀理直氣壯的說:“沒記清,分藥沒錯就好記那麼多幹嘛。”
瑤兒馬上明白了,感情這是教兒子,拿她當槍使,白了一眼李蘊。如果她下了李耀的面子,他那兒子的德性,還不天天找他麻煩。自己如因人小吃了虧,被金天和仕萩知道了還不馬上把她關進家裡,不讓她出來啊,自己又不是李家的學徒,李蘊又沒指點過什麼,憑什麼要她當槍啊?
李蘊回頭再問瑤兒:“那幾種藥的藥性是什麼?”瑤兒哪還肯再說:“每種是都問過慶老太爺,可我回家就忘了。”
“爹,您看吧,她哪裡比得上我。”李耀洋洋得意。李蘊見瑤兒神情自若,不信她都不記得:“沒關係,記得幾種說幾種。”“李大夫,我真的一種都記不得了。”瑤兒馬上換上欲哭的表情。
“不記得就不記得吧,都幹活去吧。”慶老太爺輕輕的說道。瑤兒呆了,眾人立馬散了,那速度媲美於飛毛腿導彈。慶老太爺好笑的眯眼瞧著這丫頭,他這輩子沒高聲罵過一句話,每一句從他嘴裡出來的話也沒人敢不聽,也從沒人敢回嘴,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造成這個結果,但他還是有點暗爽的,也只有瑤兒敢叫他走路要有聲音。
李蘊不明白為什麼,瑤兒明明是知道的,卻不肯回答。李耀則很高興他爹看走了眼。慶大夫和小慶大夫對望了一眼,按老太爺的說法,瑤兒是很清楚這些藥的藥性的,可為什麼不說呢?父子倆又互看了一眼,不管了,晚上老太爺會說的。慶歸、姚予、賈彪、西門韌他們三個有點遺憾沒看成好戲。銀寶和石頭心情就要複雜點,不想瑤兒知道的比他們多,可也不想李耀那麼得意。齊鍵則崇拜比自己小,卻知道十五種藥名的瑤兒。
瑤兒逮了個機會,偷偷問銀寶,為什麼老太爺一發話,大家都溜得那麼快。銀寶告訴瑤兒一個傳說,相傳老太爺醫術剛成,每每出診路上,只要太爺心情不好,天空必下雨,下雨必打雷。周圍的人都說,老太爺是雷公之子下凡,誰讓他不高興,誰就會被雷劈。久而久之口口相傳,誰都不敢惹老太爺不高興,家裡送他們來醫館時,更是交代了很多遍,不要惹老太爺不高興的話。瑤兒仰天長嘆,荒謬,又想起什麼,追問一句:“老太爺是哪個季節學成的。”銀寶回想了一下:“我娘說,是她出生那年的七月,她是老太爺第一個病人。”瑤兒很徹底的對著天空翻白眼,七月是這個地方的雨季,且雷雨前悶熱的天氣影響人的心情。
老太爺招手叫瑤兒:“瑤兒啊,剛剛為什麼對李大夫翻白眼啊?”瑤兒還沒從那個故事中緩過來,對老太爺從頭到尾看了三遍確認是個平常人:“沒有啊,眼睛癢轉轉。”老太爺樂了,說話依然是慢慢的:“鬼丫頭,那你告訴我,明明記得,為什麼要撒謊騙人?”瑤兒也笑了,挑著能說的說了:“爺爺,我是來學藥不是來炫耀,況且我只是知道一部分,說一半漏一半的叫人笑話。爹爹知道了會罰瑤兒的。”
老太爺手放在了鬍子上:“這裡沒別人,我考考你,我記得藥剛到的時候,你問過我大黃,你去那邊的把它挑出來。”
瑤兒考慮了一下,到耳房裡還沒有歸置的藥材中翻找,老太爺見她找到了:“這是?”瑤兒想都沒想,張口就說:“大黃,呈類圓柱形、圓錐形、卵圓形或不規則塊狀,表面黃棕色至紅棕色,多具繩孔及粗皺紋。質堅實,有的中心稍鬆軟,斷面淡紅棕色或黃棕色,顯顆粒性;根莖髓部寬廣,氣清香,味苦而微澀,嚼之粘牙,有砂粒感。”
老太爺又問:“藥性?”瑤兒醒過來了,沒新增任何不該說的:“性寒。”老太爺再問:“你為什麼不去藥櫃裡找?”瑤兒回道:“補藥的時候,曾拉錯過抽屜,見是粉末,留意了是大黃,知道是還要加工的,今天是泡酒還沒磨粉。”老太爺越加肯定,瑤兒記得那十五種藥材的全部。每個老師見到聰明的學生總是高興的,老太爺也不例外,懊惱於這是個女孩子,只能教教認藥,不能教醫術。自後,老太爺教的認真,瑤兒學的很快,老太爺把自家珍藏的百年人壽和百年何首烏這些名貴藥材,也拿出來讓她開了眼。
家裡見她開心,也就隨她去了,仕萩養成了每天和瑤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