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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幾分本事?只會跟在梅家那老貨身後頭當應聲蟲,他娘說一句,他便應一句。原先我是戀著他,為了今後在一處,想讓他將我偷偷娶了,他竟連這個膽子都沒有,根本不像男人。”

賈清一聽此言,斜著眼看著崔雪萍道:“這些年他應該貼了你不少銀子罷?我聽說你爹爹前年爭強鬥狠惹了官非,還是梅家大爺從中斡旋才將無罪放出來的,就連賠給對家的銀子都是他掏的自己荷包。”

崔雪萍聽了愈發冷笑道:“這可是他自個兒樂意的,我可沒求他,我爹孃早已不認我,將我趕出去,我先前還同他講了,這事不必太管,不過是家裡賠點銀子罷了。是他非要寫信給縣太爺,又倒貼銀子,說到底,他這般做,我還不領情,也不稀罕!”

賈清聽了笑道:“乖乖,你這般說,我才信你真對他無情了。”說著上前將崔雪萍摟在懷中。

崔雪萍道:“誰能跟他有情呢?不過是熬了這麼些年,心裡有怨罷了。”說完抬起臉,媚眼勾著賈清笑道:“如今信我了?”

賈清道:“信,信,自然一百個信,一萬個信。”說著便湊上前親嘴,崔雪萍吃吃嬌笑,二人倒在床上滾成一團,此時卻聽“咣”一聲,大門驟然一響。

第二十二回【上】

且說賈清和崔雪萍正在房中縱性取樂調笑,猛聽見大門“咣噹”一響,崔雪萍登時駭了一跳,慌忙扭頭朝門口看去,此時梅書遠已奔至眼前,揪住她衣襟揚手便狠狠給了一記大耳刮子,咬牙罵道:“賤人!淫婦!”罵完又將她從炕上拖下。

崔雪萍還未緩過神,身上又捱了一腳,痛得她慘呼不絕,但此時已顧不得多想,忍著疼爬起來往門外跑。梅書遠氣得渾身亂顫,哪裡容得她跑出去,一把拉住崔雪萍的頭髮,將她揪到眼前罵道:“外做賢淑內做淫蕩的娼婦!這些年騙得我好苦!我為著你不惜離家多年,做不孝之子頂撞父母,更因娶了妻對你含愧要用盡心力補償誰知你竟是,竟是如此沒有廉恥!”梅書遠一邊說一邊滾下淚來,只覺心碎難言,又滿腔苦恨,再見崔雪萍披頭散髮,衣衫半敞,想到她適才浪語,更對他辱罵蔑視,心中怒火更盛,又一掌打在崔雪萍臉上,打得那婦人耳朵嗡嗡作響,辨不出東南西北,直直跌到地上,梅書遠指著罵道:“不但淫蕩,竟還是個忘恩負義狼心狗肺的小人!你捫心自問,這些年來我待你如何?我對你的情意又如何?若是你存一絲半毫的善心,便不會說出那樣的話兒!”

崔雪萍早已被打懵了,癱坐在地捂著面頰,緩了幾口氣方才回神,暗道:“梅書遠那呆子怎摸到這兒來了?事到如今已經什麼都瞞不住了,我方才說的話兒怕也都讓他聽了去,此番便是撕破了臉面,絕無轉圜餘地,真真兒可恨!”想到此處她看了賈清一眼,只見賈清目瞪口呆的坐在炕上,心中又想:“為今之計只能死死抓上清哥兒,跟著他方可有日後的富貴。”便梗著脖子冷笑道:“這麼些年,若不是你山盟海誓甜言蜜語的騙我,怕是我早就已經嫁人了!你誤我這麼多年的青春,許了我多少回要將我娶進門做正妻,呸!到頭來還不是貪圖權勢娶了將門閨秀?如今尚算不清誰辜負誰,你竟在這兒質問起我來了?你早已娶了妻室,我卻沒有夫君,我願意與誰相好又跟你有什麼相干?”

梅書遠聞言氣得雙目赤紅,咬著牙道:“卑鄙無恥!這樣的賤人還不如打死了乾淨!”說完上前便掐住崔雪萍的脖子。崔雪萍登時大駭,想躲已是來不及了,被梅書遠壓制在地上,兩眼翻白,雙足不斷亂蹬。婉玉躲在視窗見到此景登時大吃一驚,當下顧不得避嫌,帶著念東提著裙子便跑了進來,跪在地上一把抱住梅書遠的胳膊,哭道:“哥哥快些停下來,若為這個淫婦吃了人命官司,未免太不值得,不但對不起剛進門的嫂嫂,更對不起爹孃!”說著便去掰梅書遠的手指。

梅書遠聽到此話,神魂這才清明起來,雙手一軟鬆開崔雪萍的脖子,跌坐在地上,眼淚止不住往下淌;崔雪萍又驚又怕,渾身亂顫蜷到牆角,捂著脖子咳嗽不絕;賈清一見婉玉更是雙目發直,渾身都酥倒了。

婉玉和念東去拽梅書遠的胳膊,欲把他攙扶起來,婉玉用帕子拭淚道:“哥哥,咱們家去吧。”念東亦道:“大爺,你千萬要保重身子,萬莫讓這淫婦氣壞了自己。”說完狠狠踢了崔雪萍一腳,啐道:“呸!小婦養的賤種!連窯子裡的婊子都不如!”崔雪萍疼得嗚咽一聲,又羞又恨又怕,不敢聲張,只得強忍了羞恥愈發蜷在牆角里頭。

梅書遠呆愣愣的,任妹妹和小廝將他架起來向外走,待走到門前,他忽然站定了身子,猛一回頭對崔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