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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部分

的人,仍然面對著華村長的遺體。

大總管揚了揚手,哀樂停了下來,整個院落和靈棚裡頓時雅雀無聲,連呼吸幾乎都聽不到。

“你們七個,為什麼不轉過去,難道想要逝者走的不安心嗎”大總管突然指著我們幾個質問起來。

他這麼一說,剛才那些背過身的人又轉了過來,盯視著我們幾個,臉上的表情很複雜,眼神中折射出異樣的光芒,有一種我是讀出來了,那就是厭惡

阿西輕輕拽了我的衣角一下:“大哥,按照這裡習俗,我們不是死者親人,理應迴避的,否則容易驚了死者的屍體,讓離體後準備投胎的鬼魂又返回來。”

既然是習俗,當然要遵守,我點點頭轉過了身去,強哥他們幾個也跟著背過了身。那些盯著我們的村民們,見狀也趕緊轉過了頭。隨後,哀樂又重新奏了起來,其中夾雜著後面靈棚中傳來的嚎啕大哭聲。

對於農村的喪禮,絕大多數地方是要停屍三天才出殯下葬的,這三天裡,基本上就是哭的三天,不能說每時每刻,但每個小時都要有幾次是正常的,這種習俗我不知道究竟是何用意,難道僅僅是為了顯示出孝道如果真是孝順,活著的時候多照顧陪伴老人就行了,死後掉些眼淚也在所難免,但哭喊三天哪有那麼多眼淚,最後只能是乾嚎,嗓子也啞的一塌糊塗。

“合棺”

正沉浸在自己的感悟中,後面突然想起大總管聲嘶力歇的喊叫,真擔心他會喊出血絲來。

他的聲音過後,先前那些轉過身的村民們,重新轉了過來,翹首盯視著我們身後位置。我們也跟隨著轉了過來,朝靈棚那裡瞅去,發現床上的屍體已經不見,估計是被華村長的後人抬進了棺材裡,而棺材板也已經蓋了上,兩個幫忙的工匠揮舞著鐵錘,將一枚枚的鐵釘砸了進去,伴隨著叨叨的聲響,將棺材封了上。

“起棺”那位大總管老大爺又是一聲長喊。之後,有八名壯實的村民湧進了靈棚,每兩人一根粗棍,將棺材緩緩地扛了起來。

二勝這時候端起了一口鐵盤,領著頭緩緩朝門外走去,在他兩側是哀樂演奏的民間藝人,吹著嗩吶、笙簫,拍著銅鑼小鼓,身後是幾個披麻戴孝的後生,然後是女眷,再然後就是裝殮著華村長的原木棺材。鐵盤上面擺放著一摞摞的紙錢,應該是在墳頭上焚燒用的。

巷子裡的人都自覺地閃了開,騰出一條出殯的道路,讓他們緩緩而行,隨後跟在抬棺人的後面一路尾隨,估計是要一直送到墳坑。我們幾個也只好跟在村民們後面,慢慢朝前走去。出殯的隊伍很快就出了村莊,沿著一條田間土路朝地裡趕去,本來以為要一直到陵地才停下,但大總管在猝不及防下又是一聲長嚎:“長子摔喪”前面的二勝停了下來,後面的棺材也被緩緩地放下,所有人都止住了腳步,仔細瞅著隊伍前端。我們視野被遮擋,只好站到兩側的地裡,伸長脖子瞅去,想要知道摔喪是個什麼儀式。

第六百二十章摔喪(二)

在出殯隊伍的最前端,有村民抬了一張桌子放在路中央,並在上面擺放了香燭糖人之類的祭祀品。。

“跪拜”

大總管見準備了好了,一聲令下,及時地呼喊起來。

最前面的二勝應聲跪了下去,緩慢地叩起頭來,後面那些披麻戴孝的華村長親人,也跟著做起相同的動作,磕了四個之後,慢慢站起了身,手呈作揖狀舉過頭頂,行了個禮後又跪下去磕了四個響頭。

待到再站起來的時候,大總管不知從哪裡弄過來一口瓦盆,大小與臉盆差不多大,通體灰紅色,看上去質地很差,將它交到了二勝手中,口中念道:“摔破陰陽盆,告別逝”看來這瓦盆就叫陰陽盆,摔它就是摔喪了。

二勝接過瓦盆後,雙手緊緊攥住舉過頭頂,嘴唇翕動了半天,似乎在默唸著什麼,頃刻之後,將它朝土路上裸露出的一塊石頭狠狠砸去。

“啪”

一聲清脆的響亮後,看似薄薄的劣質瓦盆竟然沒有摔壞,甚至於連縫隙都沒裂開一道。於此同時,一陣陰冷的風突然襲來,將放在鐵盤裡的紙錢吹得漫天飛舞,猶如黃色雪花紛紛揚揚。圍觀的人群臉上露出些許驚慌,紛紛退後兩步小聲嘀咕起來,說著什麼不吉利,有問題之類的話語。

小十也對我們幾個低聲提醒:“剛才的平地風起得有些蹊蹺,說不定今天的葬禮會出問題,你們心裡有個數,不要靠棺材太近。”

葉子面露驚詫,對我小聲詢問道:“不會是有鬼吧就像我們在徐州那家酒店的經歷似的。”

我一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