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輕舉妄動,免得連累了我。”說罷,也懶得再理會他們,便徑自走了。
連霧默然,只得對陵貉道:“師兄,現在該如何是好?”
陵貉思忖片刻,道:“這裡或許便是他們之前所說的海底寶鏡了,看來是一處秘境一般的所在。”
連霧頷首道:“極是,”又有些疑惑,道:“秦川不是說過,此地並非人類能至?”想到這裡,他便打趣陵貉道:“我倒非人類,師兄,莫非你也不是?”
聞言,陵貉竟還真的想了想,認真回道:“或許便是如此了。”
連霧再次默然:“……師兄,我只是說個笑,你不必如此認真。”
陵貉微微勾唇回道:“我也只是說個笑與你聽罷了。”
這海底寶鏡中是一座巨大的宮殿,紅簷玉瓦,金碧輝煌,規模宏大,正中一道大門正敞開著,像是在靜待來客,只是不知這其中究竟隱藏了多少兇險罷了。
宮殿以外便是一片被隔開的水幕,其上泛著緋紅的光,可見這宮殿周圍是有極厲害的禁制的,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出口。
兩人進得那宮殿中,眼前景象不由叫人大吃一驚,那宮殿中竟然人影熙熙攘攘,玉盤珍饈,燈火輝煌,客似雲來,眾人推杯換盞,酒酣耳熱,好似一場盛大的飲宴。
他們也談天說話,或大笑或勸酒,然而發出的聲音卻似乎被什麼隔住了一般,模模糊糊,每一個人都鮮活得好似真人,但是無論如何,這樣的場景都不該出現在此地,此時,此刻。
這畫面太過詭譎,便是連霧也忍不住後退了一步,站到陵貉身邊,望著眼前詭異的場景,只覺得背後寒毛直豎。
“師、師兄,這是……”連霧低低地發出疑問。
這回便是陵貉也不由搖頭了,他確實從未見過如此奇異的場景,是以也不好作答,只是低聲對連霧道:“先過去再說。”
連霧一眼便看到那正中間的一副巨大的屏風,屏風後面似乎有一扇小門,於是便點頭應了。
陵貉護著連霧,兩人走過那熱鬧非凡的酒宴席間,連霧望著那些大笑著高談闊論的面孔,覺得這感覺實在奇異,就彷彿他們身處在兩個不同的世界,卻不小心在此刻重疊交錯,那些人約莫已然作古了,他們的穿著打扮,無論如何也不像是如今的人,他們究竟是什麼?
兩人在那席間走過去時,那些人就如同沒有看見他們似的,有驚無險走過這一段,到了那屏風後面,連霧傻了眼,就連陵貉都怔了怔。
屏風後面有兩道門,這是他們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的,兩道一模一樣虛掩著的門,就連門扇拉開的角度都絲毫不差,唯一不同的是,左邊的門上刻有一隻咆哮的白虎,右邊的門上刻著一隻振翅欲飛的朱雀。
連霧問道:“師兄,哪邊?”
陵貉也有些拿不準,於是想了想,道:“不管哪邊大約都差不多,不如就去右邊吧?”
兩人便推開了右邊的門,只見眼前一黑,便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大廳中,與之前見到的景象天差地別,眼前燈火零星,空無一人,桌席上積了厚厚的一層灰,連霧比了比,足有半指來深,蛛網重重,悽清無比。
連霧匆匆掃了一眼,驚道:“師兄,屏風!”
陵貉自然也看到了,此處佈置與前廳完全相反,就連仙鶴燈座的朝向,席位的佈置都截然不同,唯一相同的便是那正中央的一座屏風了,佇立在不遠處,顯得無比突兀。
兩人再次穿過冷清的宴席,走到屏風後面一看,果然不出所料,眼前還是有兩道一模一樣的門,一左一右,只是其上的圖案也掉了個個兒,換成朱雀在左,白虎在右了。
兩人在虛掩著的門前站定,連霧覺得事情越發的詭異,便道:“師兄,我覺得有些不對,不如我們退回去,再另想辦法?”
陵貉搖頭,道:“已然沒有來路了。”
連霧深吸一口氣,回過頭,果然發現來時那道門已經不見了,不,準確來說,或許根本就沒有門,他們只是被一種神秘的力量或者陣法傳送到此處了。
究竟是誰佈置了一個如此詭異的地方?
如此看來,只有繼續往前了,連霧想了想,道:“那再開一扇門好了。”
說著便伸手推開了左邊那扇刻有朱雀的門,眼前頓時一亮,那種被什麼矇住的談話聲音再次響起,如同一群人在竊竊私語一般。
依舊是一個金碧輝煌的大廳,一群推杯換盞的賓客,談天,飲酒,大笑,與第一次見到的一樣,只是此時,不知怎麼,連霧總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