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眾人察覺到,瞬間連氣氛都瞬間變得凝固、難以呼吸,她猛地站起身來,抬頭,眼神犀利猶如一柄出鞘的利劍,給所有人的心中都如鐘鳴般振聾發聵的清醒。
她起身,指向宗政烈,雷霆之威,勃然大怒,“宗政盟主,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已一己私慾誆騙國士,謀害國宗!”
第十八章、武功初露
宗政烈“噗通”一聲跪下,心虛得緊,卻滿面怨容道,“殿下!草民冤枉啊!您可不能因為與御宗親近,就把罪名推倒草民身上!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呀!”
“本宮冤枉你?”帝朝雲輕甩闊袖,眼神中有毫不掩飾的怒氣,一手指著屍體,道,“這具屍體皮表下有淤青,淤青未散之時被人取命,待人死後才把這屍體劃得傷痕累累!這淤青才與御宗之劍痕吻合,足以證實他們並未殺人,只是傷人!而你,先將他殺害,再劃上這慘不忍睹的傷痕!你說!本宮說得對是不對!”
“不!不!”宗政烈搖著頭,面色蒼白卻沒有洩露一絲半毫,只是不敢置信的模樣,“殿下!我宗政烈一心為武林,從未生過一絲半點私心。這、這不是真的,”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般,滿目驚恐的向後望著青山,“青山!這事難道是你做的?”
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直接弄懵了,青山愣愣的看著宗政烈,不明白這事兒怎麼會突然就扣在了自己身上。
宗政烈撲身上前就抓住青山,老淚縱橫涕泗橫流,不住的搖晃著他,吶喊,“青山!你怎麼能這樣?你怎麼能這樣做呀!我教導你如此多年,你對得起我嗎?啊?”
青山像是被哽住了喉,連連後退,不住搖頭,“不不不……不是我!不是我!”
“你最好承認了!”一個陰毒的聲音小聲壓進他的耳中,帶著如毒蛇般滑膩卻刺耳,“你若是承認了,死了你的家人我照顧!你要是不承認,我們就一起死!你要是死了,你的家人也得給我陪葬!”
“你!”他猛地抬起頭,看見一張面色哀慟真摯的面龐,他完全沒有辦法把這個人同剛才那個陰險毒辣的聲音重疊在一起。
難道就此認命?他閉眸,他雖有錯,但也只是幫自己的師傅辦事,罪不至死啊!如此罪名扣下來,其罪當誅,死不足惜!但是家中親人還在一直殷切等待他學藝歸家,他若是死了,家人豈不是會是痛不欲生?他心中複雜難安,此刻多麼希望有人能救他一救!他痛恨這個卑鄙小人,將他引入歧途,又逼入絕境!
朝雲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面無表情,也不說話,也不表態。她既然沒有說話,在座的就不敢說話。而青山正在生死交戰難以開口,靜寂的大堂就宗政烈一人還在痛哭流涕悔恨難當。直至他哭得自己都覺得假了,頓覺得這大堂中的氣氛十分怪異。
“哭啊,繼續哭啊!”帝朝雲嗤笑一聲,“本宮倒想再見識見識,宗政盟主的戲能演得有多好,可還能再次顛倒黑白?”
“殿下!草民說的絕對是真的……”
“來人!把人押上來!”帝朝雲不理會他,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眾人睜大眼眸,看著外邊有兩個侍者押著一個人進來。直到逐漸走近,才看清押著的人是誰!而宗政烈差點沒直接吐出一口血來!
宗政燁!
他久未歸來,宗政烈想著總是又去哪兒鬼混了。想著他至少把林家拉攏了過來,就欲放過他,沒想到是被抓了!
自己個兒兒子被抓了,宗政烈索性也不裝了,鬆開青山,黑著一張臉就問到,“殿下!你抓我兒子是為何意!”
“宗政盟主可是生了個好兒子。”帝朝雲笑,但其中的反諷味道誰也聽得出來,“本宮想著此次出行多有不便,便著男裝出行。在客棧初遇你兒子,大晚上就給本宮點*香。本來還想著是哪兒來的登徒子,卻沒想到是宗政盟主的兒子,盟主大人,的確好教養。”
“請公主殿下放過草民兒子!”宗政烈看著一邊的納蘭天闕、雲滄溟,狠狠一咬牙,暗恨把兒子寵壞了,什麼人都敢惹,可畢竟是自己兒子,不得不救!就算是低聲下氣,也得救!
“不急。”帝朝雲輕笑,“本宮想著遇著登徒子了,便盤問一番,不料想令公子卻抖出了個驚天秘密。盟主大人,可願意聽一聽?”
宗政烈霎時間瞪大了眼睛,看向了被兩人架在中間的自己千疼百愛的兒子,一股不詳的感受愈發濃重。
“解穴。”帝朝雲轉身,輕輕吩咐。
“是。”一人聽命,輕輕在宗政燁肩上點了兩處,宗政燁霎時間就如沒有物體支撐自己站起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