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客就反射條件的朝前面掠了幾米,才有餘暇往後看。
是他,高爾,之前提醒過他又無視(?)他示好的男人,也是剛才打鬥的兩人中的勝利者!他是怎麼發現自己的?明明離得那麼遠,明明用上了“絕”……自己還是差得太多了嗎?
“古怪的文字……”高爾翻了翻俠客的筆記本,沒有看懂,於是抬起頭來,死魚一般的目光落到俠客的身上,“寫的什麼?”
“呃——”要回答他嗎?俠客一瞬間轉了幾百個念頭,最後老老實實的說:“我在收集一些情報,因為最近五區不會太平靜,更多的情報能讓我做出準確的分析和計劃,我不希望白白死掉。”
“哦,”高爾似乎漫不經心的應了聲,淡淡的開口:“剛才西莫基問我為什麼要殺他,你想知道原因嗎?”他的眼睛裡突然暴射出可以凍結注敵人身體的寒芒,“一個沒有實力的人不應該知道得太多!”
洶湧的殺氣襲來,俠客還來不及防禦就被撲天襲地的惡念壓倒在地,不能動彈!臉上的笑容已經掛不住了,該死的,是他想錯了嗎?還是說他遭遇到的其實是個行事變化無常的傢伙?
在高爾詢問他的時候,俠客原本本能的想要隨便編一個理由糊弄過去,理智認為那樣應該更容易過關。可是偏偏他的直覺告訴他實話實說更能夠贏得他的好感——這樣的強者,能夠交好再好不過了。況且上兩次跟這人的接觸中他似乎對自己沒有惡意——可是目前的狀況……讓俠客不由得升出一絲懊悔。
擁有念力之後,俠客從來沒有正面接觸過念能力者,更沒有如此直接的感受別人的惡念,他勉強運起念來抵抗,可惜一個六歲的孩子的念量跟一個三十多歲的成年人怎麼能比?視線已經開始模糊,神智也有些渙散,身體外面包裹住的氣早已薄弱得不堪一擊……俠客昏迷之前最後一個感覺,就是生命力從體內不斷流失,流失……
☆、舒醒X區長X讓人無語的親緣關係
舒醒X區長X讓人無語的親緣關係
入夜後的流星街依舊是骯髒、混亂的代名詞,原本應該安靜的時刻間或發出屬於人的慘叫、哀鳴。不知從哪個斷梁殘壁的縫隙中探出一隻老鼠的半個頭,又悄無聲息的縮了回去,此起彼伏的蟲鳴聲混合著空氣中不和諧的音調,直至某隻叫不出名兒的鳥兒輕啼出代表晨光第一個聲響,又是新的一天來臨了。
即使是在終年被不明放射物(?)、煙塵、毒氣之類的混合物籠罩著的流星街,偶爾也會有陽光透進來的日子,可惜流星街裡的爭鬥不會因為難得的好天氣而停止。
五區最高的那座大樓裡,陽光穿過一間房的玻璃,照在躺在床上的男孩兒臉上。似乎是察覺到光亮,男孩兒的眼皮子微動,瘦小的身體外部薄薄的浮出了一層暗金色的光圈,又馬上暗淡下來。
他沒死,他仍然活在流星街。身體內空虛得很,剛剛運起念力就感覺念能的枯乏,這種感覺真不美妙。俠客手腳並用才艱難的爬起來,身體卻不受控制的跌坐在了床上。
“你睡了兩天。”倚在窗前的男人淡淡的說。
俠客忙抬頭看他,男人背靠著牆,兩隻手臂抱在胸前,一隻腳曲起蹬在牆上,姿勢十分悠閒。俠客發現他似乎非常喜歡這個樣子,身體躲在光線照射的死角,掩藏自己可能露出來的情緒。
“清醒了嗎?果然是沒笑的時候看起來順眼一點兒。”
高爾的聲音沒有絲毫起伏,卻一槍命中般的戳中了俠客的痛處。嘿,嘿,他就真的笑得那樣不堪入目?明明在私底下練習了好久,應該不成問題的吧!
“啊,真的嗎?可惜我這麼愛笑的!”口中的話說得委屈,俠客臉上已經又戴上了那張笑臉的面具,骨子裡的桀驁不馴讓他第一時間回擊,心中明知如此這般會再一次惹怒這個男人,俠客卻仍舊如此做了。
“真是個不乖的傢伙。”男人“哼”了一聲,“不過腦子倒還精明,你,是猜到了我不會殺你才敢這麼說的吧,是不是?”
“啊,其實就算是要死,我也會笑著死啦,本來我能留住的東西就不多,為什麼死還要死得那麼難看?”俠客的確猜到了高爾不會殺他,不然何必帶他到這裡來安置?只不過如果真的感覺會被殺死,他自然不會直接的忤逆強者,那樣的死法未免可笑。只是嘴上不說,不代表俠客會放棄自己的堅持。
男人聽後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哈哈”的笑了起來,“真是有趣,”他臉上的笑意迅速的淡去,又回覆成之前俠客看見過的撲克臉,“精明的小子,你猜得出我是誰嗎?猜對了有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