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所有作為正室的女人的痛吧。只是這話實在是不該由著她這個親生女兒說出來,這可是真真的傷心了。長孫亦玉頓時只覺得腦子一陣充血,差點氣都沒傳過來。幸得那朱玉鎖玉在一邊給她順著氣,又是倒水伺候的,這才好了些。
商凝見此,生怕她母親出個什麼事情,也給嚇著了,連忙擦了淚水與長孫亦玉道歉:“母親,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我卻也是沒有什麼辦法,若不然你以為我願意屋子裡有旁人啊。”她說的也是一臉的悽然,好不可憐。
到底是自己的親生女兒,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便是有怎樣大的氣,長孫亦玉還是不忍心看著她難過,又聽見她這的話,越發的可憐她,只站起身來,“這方世堂也實在是太不像話了,讓本宮好好的教訓他去。”說著,便作勢要走。
商凝卻是給嚇了一跳,連忙站起身來將她攔住,“母親您這是做什麼,只會讓女兒更難做而已。”
說的正是,自己這樣去鬧,那方世堂若是真的把女兒休了可如何是好?到時候豈不是叫三房二房的笑話?所以只好頓住腳步,“實在不行,我讓皇上將他的官位給革了,看他如何囂張?竟然如此不將我長孫亦玉的女兒放在眼裡。”
這哪裡行?長孫亦玉要面子,這商凝額也要,到時候革職了,那自己的丈夫豈不是連白丁也算不上了麼?到時候自己在六娘七娘的面前,到底還是有失面子,所以只搖著頭:“不可,這樣的話那我與嫁了一個小廝有什麼區別呢!”
這樣不行,那樣不行,那到底是要怎樣才行?長孫亦玉不禁愁起來。
商凝見母親為自己的事情如此憂愁,便轉過了話題,“今日我去與莫離那賤人借院子,她竟然爽快的就答應了,我看到底是個沒骨氣的。”
提到這莫離,長孫亦玉想到自己總算是害了她一次,這心裡舒坦些,又聽見商凝的話,不禁歡喜起來:“方才聽丫頭們偶然說起,我以為是假的,不想她竟然給你了,既然是如此,你就好好的佔著,以後甭在給她了。”
“那是自然。”見著母親臉上有了笑意,商凝也跟著笑道。一面只向長孫亦玉道:“說來她嫁到商家已經是半年之久,卻是沒個什麼動靜。”
長孫亦玉不曉得當初莫離已經有了身孕一事,更不知道商墨羽的身體是好的,因此聽到商凝的這話,不禁嘆了一口氣:“你弟弟那樣的身子,你還指望他有後麼?”所以這後面她也沒在給他納妾了,左右都是活不了多久的,納妾來了還得給贍養呢!多是不划算。
卻聽商凝道:“沒有的話,難道母親不會想法子麼,何況母親也知道,十四弟屋子裡頭那些東西,樣樣是珍寶,若是他就這麼走了,莫離那賤人上了山做姑子,可是長生閣的東西,最後還不是要成為商家的,而不是母親您的。”
商凝的這話,雖然是有些不中聽,可是一語卻是驚醒夢中人。長孫亦玉一個激靈,若是商凝不說,她竟然也沒仔細想過,兒子死後,他的東西全要給商家的倉庫,而不是自己這個母親的私人倉庫裡去。當然了,若是他有個一兒半女的話,那另當別論了。可是他這身子,一兒半女簡直就是夢。不禁又沮喪起來,“能想什麼法子?”
商凝卻是沒有直接回,只朝著身邊的丫頭打了眼色,那丫頭便退了下去,長孫亦玉見此,也示意鎖玉朱玉下去,這才朝女兒問道:“你有三什麼主意?”
商凝可謂是十分的小心,站起身來湊到她的身邊小生的說道:“與十四弟納一房姨娘,只要能有孕就好了,反正母親您只要那孩子先把十四弟名下的財產繼承下來而已,至於那孩子到底是誰的,全然不用管,等著大了些,丟出去也好,或者也是個沒福氣的,早早夭折。”
她的話到底是有些嚇得長孫亦玉,沒想到女兒竟然去拿野種來充數,可是這樣的話,豈不是便宜了這野種,何況若是真的是個沒福氣的,那這些東西到最後還不是得給商家收了去。不禁搖搖頭,“不可,總之是留不住的。”
“怎會留不住,母親難道沒有瞧出來麼?我看老祖宗一閉眼,這商家就散了,想老祖宗今年都那般高齡了,最多也就在撐個幾年而已,等這幾年熬了出來,母親您就出頭了。”商凝只說道。
聞言,長孫亦玉卻是沉默了下來,仔細的將女兒的話反覆的嚼著,約摸過了盞茶的功夫,一拍手,“既然如此,那便這般定下了,只是外人我也不放心,你瞧我身邊的朱玉和鎖玉,哪一個合適?”
商凝與她說了這麼多,為的就是將方柔的女兒給商墨羽,眼下見母親竟然想讓丫頭去,不禁連忙搖頭道:“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