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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結局,磨嘰到最後,他倆的結論居然是——事已至此,萬不該再浪費生命,一定要衝破一切阻礙,在一起,不分離。

我原先對刺虎印象就不好,是個女的他就殷勤,本來就很膩,處理事情還極端;沙洲眼裡好像只有一個刺虎,愛得咬牙切齒,太不尊重女性。可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不是?善後要是做得好,誰有資格說。本來麼,王八看綠豆的事,非得說出個善惡對錯,其實也矯情。所以在這樣的結果面前,除了祝福他們,你能說個啥?

這一點上,三吉和我觀點投契,什麼道德風化,什麼禮教倫常,在我們這樣的江湖兒女眼裡,那就比浮雲還浮雲。如果要計較是公還是母,又何必祝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三吉更說這類男男相戀的故事她書裡常讀,卻從未想過自己的師兄居然會成主角,故事還感天動地。

我問三吉還厭不厭惡這個輕浮的沙山伯?吉少用她一慣大剌剌的模樣甩甩頭:你沒聽沙胖子當年也算一號風流美少年,現如今體胖色衰,師兄還能愛他一如往昔,今日我方知真愛無敵。

三吉的表情看起來故意誇張引人發笑,話卻是真心:對這種小誤會老子從來大而化之,老子不記仇,只要你值得敬佩。

我問三吉:下次要遇上個你看得上的殺手,你撲是不撲。吉少聽了笑盈盈:撲,不撲白不撲,就用沙胖子的招,就要羞到他無處可逃。

我笑她:你就不怕嘗耳光?吉少撇撇嘴:沙胖子那個屠夫相,除了我大師兄誰看得上他。老子好歹算個美少女,撲誰那就是給誰面子;誰要敢不要這面子,老子就把她變成掰彎的筷子!

吉少真是氣勢如虹。我糾正她筷子不是掰彎,是掰折。吉少詭辯:鋼筷子。我倆說話不留神,笑起來又太大聲,驚動了隔壁人。沙胖子一臉怒氣站在面前,一看是我倆,總算收斂了些神色,小聲說:你倆就不能小聲些,小虎睡著了。

月季這些日子很是神叨叨,晚上我把沙洲刺虎的事說給她聽,她喃喃感嘆,對這樣長相思的情愛似乎頗有感觸。

我琢磨著她是不是還想著青梅竹馬的小強哥,不知死活多問了一句,月季哀怨地白我一眼:於侄女,一定是你我相識於我家院子,使得你認定我就是個水性楊花的人,對不對?

天地良心我幾時有過這樣的歧視,我從來喜歡不拘小節江湖廝混,趕忙指責她胡說八道,本來麼,我於果怎麼能夠……

月季卻哭得傷心,問半天原來那小桔子一直對四哥傷勢耿耿於懷,聽說她開的是那樣的買賣,就不厚道了,今天居然拿這事來刺她。

被這麼一刺,月季細思量,現在的四哥其實並不那麼需要她;四哥在生理上已完全康復,心理上的康復,則遙遙無期。而另一邊,飄香院離了她,卻是搖搖欲墜,怎麼說都對不住舅舅囑託。她想了又想,覺得她還是該回萬年鎮,她不覺得經營妓館就是什麼丟人事,可留在這平白遭人恥笑,玷汙的卻是四哥名頭。

她說得不錯,飄香院那頭,她久不回去,一定難以維持,只是四哥這頭……現實當前,她已經不再堅定了麼?

她擦乾淚:我自然是要等他,別說那五年十年,哪怕等上一生一世,我也要等到他把我記起來。我只是在想,今後離得那樣遠,想他的時候我怎樣熬過,沒有他遮風擋雨的日子,我一個人又怎樣趟過來。

我們說話的時候,正坐在迴廊上吹晚風,因為太多雲彩,月亮和星星全被遮擋,躲起來一顆也不見。然而月季臉上的那種堅毅,看起來真是閃閃發光。

21

21、鉅變 。。。

就算天空再深看不出裂痕,眉頭仍聚滿密雲…… 《林夕…暗湧》

拎壺子胡盈盈的喜宴持續了月餘,依舊熱鬧。

眼看中秋將近,塵西提醒我,不日就要動身回終南山。我問他的事情了的如何,他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示意我沒必要操心。

就要回去了麼?武當的名頭之大我是見識了,武當的武功我居然還是沒能領教上幾招。我對武功本身,就談不上痴迷,至多隻能算是對和人打架這檔事,有著濃厚的興趣。對師父來瞧過我這件事,我心裡頭還是有些許寬慰,師徒一場,他總算念舊。幸虧他是沒看到我胡吃海喝的成天胡混樣,要知道比起胡盈盈成天在山上抓著人就切磋的幾個師弟師妹,我何其不長進。

胡盈盈那兩個師妹,阿步和藍田都和我年歲相仿,一個個生得水靈靈;小師弟胡安安是彼岸大師的兒子,小小年紀是個鬼靈精。彼岸大師對徒弟的功課異常嚴厲,我瞧他們跑來喝個喜酒,就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