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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她在浴室裡來回地走動,反覆思考。

算了,再說自己在外面的名聲一直都不好,自己這也是幫人而已。

雁衡陽把心一橫什麼也不管,伸手開始解躺在地下男人的衣褲,當完全脫下這男人的衣褲時,雁衡陽才發現這聾啞男人全身有多處潰爛,有的還向面板外面流溢著黃綠的膿液,在他的兩條小腿的地方腫脹如水桶,大概就是這裡被打折了吧。

這該會有多痛呀。

雁衡陽心跟著就痛了,就好像面前的男人是自己最親密的人一樣,會為他的遭遇感到心痛難忍。

她將他一點點挪進了浴缸,輕柔地洗淨他的全身,就連灰塵打結的頭髮也用剪子給剪掉。最後她拿來了剃鬚刀,這是楚偕生前用過的,她搬家的時候也一併帶了過來。

浴缸裡的水變得黑乎乎,雁衡陽放掉髒水又換上乾淨的熱水,耐心地幫他進行第二次清洗。洗淨後的叫化子恢復成象牙色的面板和俊美的面容,雁衡陽為他換上楚偕的衣服,卻意料地大了許多,他穿得並不合身。

“喂,120嗎?我這裡有個病人,請派車過來接,地址是……”

這男人的傷勢需要送到醫院去治療。雁衡陽走過去觸碰他的額頭,面板火燒般灼燙,昨天下了一夜的雨,他不能動估計在雨地躺了一夜已經風寒發燒。

雁衡陽忍不住詛咒那個打斷他的腿的江大

郎,詛咒江大郎一輩子挨窮受苦。

將這男人抬上120救護車後,雁衡陽便駕車跟隨,到醫院忙前忙後地交費拿藥。這男人的傷勢主要是腿部骨折,再者幾處傷口潰爛發炎,加上被雨淋了傷風,所以一直昏迷不醒。

雁衡陽守在他的病床前。

手機在包裡振動,雁衡陽起身找出來,是姜琳打來的。“姜琳,我現在有點事暫時不能回公司。嗯,對了,這幾天我也有事所以也不會回公司了,公司你就幫我多擔待些。”

結束通話了手機雁衡陽忽然輕鬆了許多,雙手撐在下巴下面,眼睛不眨地盯著床上昏睡中的叫化子,那張面孔和她朝思暮想的男人一模一樣,她彷彿已經看到了楚偕。

她會盡全力去救治他,讓他不能再離去。

那雙眼眸就在她欣慰的微笑中睜開了,淺灰的顏色,就像此刻窗外沉沉的暮藹。那雙眼眸在看到她的時候好像有些驚慌,也好像有些不敢置信,雁衡陽沒有去多想,用著她從未有過的溫柔聲音道:“你醒來了,感覺怎樣,要是不舒服我就找醫生來。”

他只是看著她,忽然他撐起雙手從病床上爬起來,一把扯掉手背上的針頭,掀開毛毯要往床下來。雁衡陽趕緊去阻攔他卻被他用力推開,他的雙腳落地便想要站起來,但是卻不幸地摔倒了,他似乎不死心,便用手在地上艱難地爬行。

雁衡陽蹲在他身邊想要扶他起來,卻被他執固地再三推開,搞得她手足無措,也不知這叫化子是腦袋裡哪根筋不對勁了。

她跑出門去喊了幾個醫生護士。

大家齊心協力地將這叫化子給抬上病床,但是那叫化子似乎很反感看到雁衡陽,抓起病床上的枕頭向她扔過去,嘴裡嗬嗬地說些誰也聽不懂的話。

護士給他打上了鎮定劑,這才讓他安靜下來。

雁衡陽和他的主治醫生在走道上悄悄說話。

“他大概受到很大的刺激和難以想像的折磨虐待,所以對任何人都抱有警惕和反感,我們需要慢慢耐心地關愛他才能消除他的敵意。”

雁衡陽認可地點頭,天知道這男人曾經遭受過什麼樣的磨難。

她在醫院裡徹夜不眠地照顧了兩天,這男人才漸漸地退了燒,也不再看見她就要朝她扔東西,他只是默默地瞅上她兩眼然後就閉上眼,然後等她轉身的時候,他又悄悄睜開眼睛看著她,似有千言萬語般。

“衡陽,你現在哪裡,去你家裡也沒人。”姜琳焦急的聲音從手機裡橫衝直撞地竄出來,雁衡陽捂住耳朵往門口走了走,忽然想起這叫化子是個聾啞人,倒其實不必避著他。

“我在醫院。”她回過頭朝病床前看了一眼下意識地道,話一出口便知說漏了嘴。

“你在醫院?你生病了嗎?”姜琳的聲

音在手機裡又大了起來。

雁衡陽將手機離著耳朵幾乎有10公分遠,才避免聽到裡面炸吼吼的聲音。“我沒生病,其實我在照顧一個病人。”她喜滋滋地說著。

“照顧誰呀?”姜琳一頭霧水,這J市雁衡陽還能認識誰呢。

想到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