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頭,但受傷生病的過半,嚴重地拖住了全軍的速度,若不迅速趕到江西,則隨時都有可能被追兵或沿途官軍抓獲,且二千人的隊伍,尋找食物也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必須將傷病員留下。洪仁�肓稚荑暗熱松桃椋�蠹葉加型��目捶ā>��環�噯爸�螅�瞬≡北凰搗�耍�至糲亂恍┪奚瞬〉娜耍�員閼展恕U庋��慷又皇O攣灝偃肆恕�
幹王將這五百人重新作了一番整頓組織,安排二十個本事高強的年輕人專門保護幼天王,又安排十個人看護兩個小王娘,再安排五十人負責尋找食物。又叫大家統統脫掉官軍衣帽,換上百姓衣服,只是頭上的長髮一時無法剃,便都用各色布裹著。為確保安全,都改作夜行曉宿。如此,居然平平安安走了幾百裡,李昭慶也並沒有追上。
李昭慶不死心,帶著人馬繼續翻山越嶺追趕。他每走一天,便留下二三十個人,為的是怕走快了,超過了太平軍,讓留下的人回過頭再慢慢搜尋。一旦發現情況,就立即飛馬報告。李昭慶相信自己已佈下了天羅地網,從曾老九手中逃出的小天王,絕不會再從自己的眼皮底下溜走。
這一天,李昭慶的追兵來到皖浙贛交界之地婺源縣屠家寨,當夜宿在鄉紳屠光之家中。屠光之是這一帶的土皇帝,手下有一百多個團丁,方圓三四十里地方,稍有風吹草動,都在他的掌握中,吃早飯的時候,團練頭領向他報告,凌晨有一隊四五百號人來到松木嶺山腳,不知是幹什麼的。屠光之警惕起來,他怕強人來打劫山寨,於是一面叫團練嚴加監視,一面吩咐山寨堅壁清野。一天下來,不見任何動靜,屠光之懷疑這批人會長期住下來,心中甚是不安寧。恰好傍晚時分,李昭慶帶著五六百號人來了。屠光之要借官軍的力量保衛山寨,遂將這一情況告訴李昭慶。李昭慶心想:衝出金陵城的長毛有二千多人,這批人只有四五百號,是不是太平軍,還不能肯定。他又累又餓,不願親自去,命令手下一個哨長帶三十多個弟兄,打著燈籠火把去松木嶺看情況。
半個時辰後,哨長回來報告,松木嶺山腳下的人無影無蹤了,只撿來幾張廢紙。李昭慶把廢紙抹平,一一細看,發現有一張是一道佈告的殘片,那上面有“天父天兄”“清妖”等字。
“這正是我們追的那夥長毛!”追趕了半個月之久,終於發現了蹤跡,李昭慶驚喜萬分,立即下令,“馬上出發,四處追尋!”
李昭慶招來幾個屠家寨的團練帶隊,在樹林草叢中轉了一夜,直到天明,都沒有看到這隊人的影子。正在沮喪之時,一個勇丁遠遠地看到對面山裡的小道上,有十幾個人在奔跑。
“四帥,那邊有人!”他慌忙報告李昭慶。
李昭慶舉起掛在胸前的千里鏡,向對面山上看去,只見樹林中隱隱約約有上百號人正在往深山中鑽去。
“快追!”李昭慶大聲下令。
淮軍官勇們顧不得疲勞,鼓起勁頭向前奔跑。約跑了三里多路,忽然從另一道山坡上殺出一支甲冑鮮明、荷槍實彈的人馬來,將李昭慶的淮軍半路攔住。
“你們是什麼人?”李昭慶喝道。
“我們是楚軍!”一個慓悍的漢子答話,並指著身邊的一箇中年漢子說,“這是我們的總兵王開琳大人。”
“原來是王軍門。”王開琳是左宗棠手下的大將,李昭慶早聞其名,只是從未見過面。
“你叫什麼名字?”王開琳威嚴地立著,冷冷地問。
“卑職乃淮軍分統李昭慶。”
“哦,原來是李四爺!”王開琳立刻換上滿臉笑容,客氣地抱拳,“久仰,久仰!請問為何事到這裡來?”
“我奉二哥之命,前來追捕從金陵城裡逃出的長毛。”
“從金陵城裡逃出的長毛?”王開琳驚道,“這些人在哪裡?”
“就在前面那座山林裡。”李昭慶用馬鞭指了指前方說。林子裡早已不見人影了,他心裡焦急不已。
“噢,你說的是剛才那一夥人?”王開琳輕鬆地笑道,“那不是從金陵城裡逃出的,那是長毛汪海洋手下的一批人,被我們追趕幾天幾夜了。這不正是要去抓他們!”王開琳轉過臉,望了望他身後的人馬,右手將腰間的佩刀抽出兩三寸。
“不是金陵城逃出的?”李昭慶將信將疑,略停一會兒說,“王軍門,不管他們是哪裡的,反正是一夥真長毛,我們一起去抓吧!”
“不煩李四爺了,這班傢伙早已成了我們的獵物。”王開琳說著,伸開雙手,做了一個阻攔的姿勢。
李昭慶起了疑心。有人來幫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