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覦了他一眼,“不方便。”
“怎麼不方便?”
“就是不方便、何況我已經獨處太久了,不習慣和人交心交談。”她的話裡有著淡淡的苦澀。
“凡事都是開始較困難,習慣就好了。”杜漸輕笑一聲,“其實我也沒資格這麼說,我出自己也很孤僻。”
她抬頭瞥他一眼,“怎麼這樣說自己?”
“我說的是實話,以前我只和家人和少數幾個朋友打成一片,很少理會外人,後來我兩個弟弟陸續娶妻後,我也逐漸習慣了和她們相處。”
任冰微微一笑,“她們真的很好,讓人不喜歡都難。”
“你可以將她們當成你的朋友,她們會很願意的。”
“等這件案子忙完以後吧。”她還不習慣和外人那麼親密,她需要一段適應的時間。
說到案子,她的心又莫名焦躁起來。
杜漸看出了她的異樣,柔聲道:“你還是在家裡靜養兩天,這件案子交給我們就好了。”
“不。”即使害怕,她也不願輕易認輸,語氣堅定地說:“這是我們的案子,我一定要將它偵辦終結,無論會發生什麼事,無論……會面對什麼。”
“你今天被那個苗巴佟嚇著了,你曾經見過他嗎?”
“我肯定我沒有見過他,但是對他卻有種可怕的熟悉感,好像上輩子跟他有什麼淵源似的。恍她的語氣家在說笑,可是卻笑不出來。
他沉吟著,“我也有相同的感覺,很詭異。”
“你相信人有前世嗎?”
她的話讓他有些訝異,“怎麼突然提到這個?”
她的眼神帶著迷惑和苦惱,“告訴我。”
他輕蹙眉頭,“我相信輪迥,也相信人必然有前世今生未來,但是這絲毫不會影響我對今生的看法,真的,一次活在一個世界裡就夠了。人只要活在當下,這輩子活得精不精采最重要,其他的不過是幻夢一場罷了。”
任冰凝視著他,內心波濤洶湧,被他的話深深感動著。她也好想把那些亂七八糟的田心緒拋向九重天外,好好地過自己今生的日子,可是噩夢緊追不捨,好像逼她要完成某種使命才願放過她。
她心底深處有種奇異的感應,只要她看清夢裡那個掛在樹上的人,瞭解這一切的來龍去脈後,她就能獲得解脫。
看來,她必須要去正視那個噩夢。
“你在想什麼?”
她豁然醒覺,朝他綻開了一朵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