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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卻為何要暗害自己?

那“西門笑鷗”,與此事又有何關係?

在暗中窺破他們秘密的那人,究竟是誰?

還有一個最令他痛苦的問題,他甚至不敢思索:“純純如此待我,為的是什麼?”

在他心底深處,還隱隱存有一份懷疑與希望,希望陶純純與此事無關,希望自己的猜測

錯了。

但是,那聲音嘶啞的人已自大喝道:“看來只有我到‘秘訊詞’去跑上一趟了!”說話

的聲中,他一掠而去。

柳鶴亭心頭卻又不禁為之一動!

“秘訊詞”……他突地想到那日冷月之夜,在那荒伺中所發生的一切:“難道那夜純純

並非為我祈禱,只是藉此傳送秘訊而已?”

這一切跡象,都在顯示這些事彼此之間,有著密切的關連,柳鶴亭動念之間,已決定要

查出此中真相,縱然這真相要傷害到他的情感亦在所不惜。

於是他暗中排程體內未被封閉、尚可執行的一絲殘餘真氣,藉以自行衝開被關的穴道,

只聽那“七號”神魔尖銳地呼嘯一聲,接道便有一陣奔騰的馬蹄之聲,自林外遠遠傳來。

“三十六號”一聲獰笑,俯首橫抄起柳鶴亭的身軀,獰笑著道:“小子,你安份些,好

讓大爺好生服侍服侍你!”縱身掠出林外,“唰”地掠上健馬,又道:“你不是趕著要到虎

丘去麼?大爺們現在就送你到虎丘去……”他一口濃重的關東口音,再加聲聲獰笑,柳鶴亭

若不留意,便難聽出他言語中的字句,又是一聲呼嘯,健馬一起飛奔。

柳鶴亭俯臥在馬鞍前,頭顱與雙足,俱都垂了下去,“三十七號”一手控馬,一手輕敲

著他的背脊,不住仰天狂笑,一面說道:“小子,舒服麼?哈哈!舒服麼?”他騎術竟極其

精妙,一手控著韁繩,故意將胯下健馬,帶得忽而昂首高嘶,忽而左右彎曲賓士,他雖安坐

馬鞍,穩如盤石,俯臥在馬鞍前的柳鶴亭,卻被顛簸得有如風中柳絮!

而安坐馬鞍上的他,卻以此為樂,柳鶴亭顛簸愈苦,他笑聲也就愈顯得意,越發狂笑著

道:“小子,舒服麼……”越發將坐下的馬,帶得有如瘋狂,於是柳鶴亭便也愈發顛簸,幾

乎要跌下馬去!

哪知柳鶴亭對他非但沒有絲毫忿恨和惱怒,反而在心中暗暗感激,暗暗得意,這健馬的

顛簸,竟幫助了他真氣的執行。

一次又一次地震動,他真氣便也隨著一次又一次地撞著被封閉的穴道,一個穴道衝開,

在體內的真力增強了一倍,於是他撞開下一個穴道時,便更輕易,直到他所有被封的穴道一

起撞開後,那“三十六號”還在得意地狂笑:“舒服麼?小子,舒服麼?……”

柳鶴亭暗中不禁好笑,幾乎忍不住出口回答他——

“舒服,真舒服!”

但是他卻仍然動也不動,響也不響,他要暗中探出這“烏衣神魔”的巢穴,探出他們的

‘頭兒’究竟是誰?

那“三十六號”若是知道他此刻的情況,真怕再也笑不出來了!

星沉月落,天色將近破曉,而破曉前的天色,定然是一日中最最黑暗的,黑暗得甚至連

他們飛奔的馬蹄所帶起的塵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