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嵩可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前一天為了給地虎俠拍照,太過專注所以沒有發現身後的醜將,被當做出氣筒打了一頓,不僅被順走了儲存卡,還摔了相機。
第二天為了拍炎龍俠,被西釗一下掀翻,又被跟他一樣待遇的醜將注意到,又跟前一天一樣,被當出氣筒打了一頓,順走了儲存卡摔了相機。
小嵩在暈倒前,他的最後一絲意識告訴他,連著兩次打了他還摔他相機的是同一個人。
等小嵩再次醒過來,一睜眼就看到了有些老舊發黃的天花板,耳邊傳來主編打電話的聲音,他伸手摸了摸,卻沒有摸到他的眼鏡。
廖主編正在打電話,他的表情唯唯諾諾的,時不時的隔著電話點頭哈腰,點頭的時候眼神向下掃了一下,看見小嵩已經醒了,還用手不停的摸索著。
廖主編又跟電話裡的人說了幾句話,隨後連連答應著結束通話了電話,臉上謙卑的笑容立刻消失不見,冷著臉從床頭櫃拿起小嵩的眼鏡遞到他手裡。
小嵩接過廖主編遞來的眼鏡,戴上適應了一下,他的視線逐漸恢復,這才轉頭去看廖主編,一轉頭看見廖主編正冷著臉。
小嵩本來還準備笑嘻嘻的敷衍他兩下,可廖主編的表情讓他不敢隨意開口,只好幹瞪著眼睛等著廖主編的發落。
小嵩從廖主編冷漠的臉上看出了一些問題。
‘能讓老編把臉拉的這麼長,看來是要驚動總部了,剛剛的電話不會是哪個老總打來的吧?’
小嵩心中不停的猜測著各種結果,如果他想的那些成真了,那他肯定不會有好下場。
廖主編冷著臉跟小嵩對視著,吸了一口氣準備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不停的搖著頭嘆氣。
“老編,問題這麼嚴重嗎?”
對於廖主編的反應,小嵩感到十分奇怪,以老編的性格,這個時候不應該是數落和陰陽怪氣嗎?怎麼還嘆上氣了?
廖主編沒有說話,只是繼續搖頭嘆氣,這也讓小嵩更加心慌。
“老編,是不是驚動了總部那邊?老總要怎麼處理我?難道是要開除我嗎?”
小嵩原本在心裡有很多猜測,但他想到的僅僅是罰款或者其他的處罰,他是有記者證的正經記者,總部再不忿也不至於把他開除了。
可小嵩看到廖主編一直在搖頭嘆氣,臉上也沒有其他表情,如果只是罰款賠償一類的處罰,他肯定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難道真的要開除我嗎?’
小嵩目不轉睛的盯著廖主編,可他還是沒有其他動作,一直保持著沉默,小嵩心裡咯噔一下,就像被一隻大手用力捏住一般。
“嘭!”
小嵩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感覺好像要支撐不住身體,晃晃悠悠的砸在病床上。
廖主編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繼續沉默著搖頭嘆息。
隨著時間的流逝,廖主編開始表現的十分急切,站起身不停的在病房裡來回踱步,小嵩仰面朝天躺在床上,雙目無神的看著天花板。
又過了將近二十分鐘,廖主編的電話響了,他著急忙慌的拿起來按下接聽鍵,換上一副哈巴狗的樣子接起了電話。
“喂…哦是主任啊…我是小廖…哦…好的好的好的…哎…謝謝主任謝謝主任…太感謝您了…好嘞…那我就先掛了…好好好明白明白…再見再見。”
掛上電話的廖主編又重重的嘆了口氣,但臉上的表情卻變得十分輕鬆,淡定且從容的坐回椅子上,翹著二郎腿踢著小嵩的床。
“哎哎哎,小嵩啊,醒醒,別睡了,事情有轉機了。”
小嵩一聽到轉機兩個字,像彈簧一樣從床上彈了起來,直挺挺的坐直身子,一臉驚喜的看著廖主編。
“老編,我是不是不用被開除了?”
“本來是要被開除的,由於咱們這麼長時間沒有拿出像樣的報道,導致我們雜誌的市場份額被同行擠佔了很多,並且上面對你的能力很不認可,經過這兩次的失誤,上面覺得你已經不能勝任現在的職位了,決定要開除你。”
小嵩一聽這話臉上的驚喜褪去,雖然他已經知道自己不會被開除了,但被總部質疑能力,還是讓小嵩心裡很不舒服。
為了能拿到鎧甲勇士的一手新聞,他時常在街頭巷尾奔波,冒著生命危險出現在戰場上,拼了老命的拍照來出新聞,隨著他的新聞釋出,雜誌社的銷量節節高升,為公司帶來了巨大的利益。
他為公司帶來效益的時候,總部只是打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