傢伙。
我做了個鬼臉,轉過身,背對著小星星。嗚~我已經烙了幾千個燒餅了,怎麼還是睡不著啊。我氣餒地坐了起來,撓了撓自己的頭髮。咦,頭髮好像長長了不少呢,以後還是留長髮吧。
嗯~口好渴哦!我揭開被褥,下了床,決定去客廳裡找點水喝。
我一面打著哈欠,一面撓著頭髮,殊不知在我的摧殘下,它已經成了一個亂七八糟的雞窩頭。
客廳裡一點燈光也沒有,好暗啊,真可以用伸手不見五指來形容了。我依著記憶,向裝著開關的牆壁走去。
可是,我看到了什麼?
那個一明一滅的東西懸在半空中,一會往上一會往下,一會往左一會往右,是螢火蟲?還是有什麼靈異的東西啊?我的頭髮現在一定全體擺著挺拔的軍姿,根根直立著。
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緊張地直咽口水,右手不停地在身後摸索著,試圖找到棍棒之類的東西,以壯聲色。
嗚~可是什麼也沒有,我只摸到一個花瓶。算了,就用它了。我生怕驚動了那個奇怪的東西,先側身,再側身,最後我終於抱住了它,不過好沉啊。
突兀地一個淡淡地聲音刺破黑暗,直入耳膜。
“明朝花瓶。”
什麼?明朝花瓶?什麼意思?聲音有點像金俊希呢!於是我大著膽子,快速地在牆壁上摸索著,開關找到了。
偌大的客廳一下子亮了起來。他懶懶地靠在沙發上,輕描淡寫地瞥了我一眼,深吸一口煙,一個個婀娜多姿的小菸圈相互追逐著漸漸將他淹沒。
我屏氣凝神,狂咳不止,雙手使勁揮舞著滿室的煙霧。看來,這傢伙的心情還不是普通的不好呢!
“呵呵!我,我是下來喝水的。你,你繼續。”
嗯,就像他說的我還是不要亂施同情心了,我還是趕快閃吧!我走到冰箱裡,飛快地拿出一瓶飲料,迫不及待地往樓上飛奔而去。
“我——真的很可怕嗎?”
一股頹廢般沙啞的聲音席捲而來——
第 2 卷 悲傷
“我——真的很可怕嗎?”
頹廢般沙啞的聲音夾著乾澀般的窒息席捲而來——湮沒了我——
逃亡般急促的身影,抬起的右腿,舉著飲料的手臂,微喘的嘴唇,一剎那間被定格了。
想要視而不見,想要聽而不聞,就這麼跑進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躺到床上,蓋上被子,進入夢鄉。如果一切是這樣該多好!
心裡有個小小的不容拒絕的聲音,一個奇怪而執拗的意識一起推動了我。我緩緩回頭,一步一步走下了樓梯,腳步是如此地輕緩,彷彿踩在他的心裡一般給了他溫暖的安慰。
他聽到了我細微的腳步聲,微一偏頭,將手中的菸頭狠狠地掐滅在菸灰缸裡。
我輕踩著地毯,走至他身旁。刺眼的燈光仿若受到了感染,逐漸沉寂成柔和的色彩,一點點晶瑩的淚絲留滯在他濃密的睫毛上,深邃的眼眸閃著受傷般的銀灰色。
他緩緩抬起頭,一下子把我拽過去,我被迫跪在地上,他抱著我,摩挲著將溫熱的臉深埋在我的發裡,淡淡的青檸香味鑽進了我的鼻子裡。
我掙扎著想要起身卻被他牢牢的扣住。此刻的他只是一個被拔去刺的刺蝟,一個被揭去惡魔外衣的悲傷少年。
“為什麼?為什麼?他們怎麼會這麼狠心,留下我一個人。每天面對著充滿著他們身影、氣息的房子。我是那麼想要得到他們的愛,哪怕是一點憐憫、一絲施捨,也會讓我乾澀的心得到安慰,可是沒有,什麼也沒有。我恨,恨他們。”
悲傷藏在他微顫的濃密的睫毛裡,傷痛隱匿在他忽明忽暗的眼眸中。大腦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下意識地我的手輕拍著他的背。
舌尖嚐到了一絲苦澀,原來,悲傷是一個可以讓人脆弱無助的東西,可以讓一個惡魔擊垮,也可以讓他變成從未有過的脆弱。
第 2 卷 後悔藥
微風乍起,吹散雲霧,太陽欣然露出笑臉,柔舒漫卷的雲霞翩然而至,給晨光罩上一層朦朧的玫瑰色面紗。
調皮的風兒撩起我的髮絲,裙角也在輕擺。我輕踩地面,帶動幾股微小的氣流,花瓣便在腳下輕舞著。我彎下腰,輕撿起一片花瓣,淺捻細小雨絲和著微香留在了指尖。
我抬眼一看,哦,原來昨晚下了場小雨。花匠伯伯站在花壇裡,那些被風雨吹得七零八落的花朵在他的照顧下,重新得到了溫暖的關懷,昂起俏麗的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