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的氣氛僵持著,所有人都在等待著邢亦翔做選擇。
邢亦翔動了動嘴,沒有發出聲音。
“喲,”一個女聲忽然傳過來。
在這樣的氛圍裡,不能說不引人注目。
廳門自動開啟了,一個身影出現在門口。那人身形頎長,從逆光裡一步一步踩著紅毯走到鬧劇中央,風度無可比擬。
她說,“新婚快樂。”話一出口卻帶上了諷刺效果:“我是來接果梔梔的。學弟你今天,只要牽好你的新娘就好了,OK?”
作者有話要說:
☆、Thanks to Tolstoy 02
來的人是文學之,果梔大學期間或者說這一輩子最好的——損友。
她們好久沒見面了,換做平時,果梔肯定是要撲到她身上去的。但是現在,場合不對,很不對。
邢亦翔狼狽地鬆了手,放果梔走的時候,輕聲說:“對不起。”
果梔也不說沒關係,只是衝邢亦翔爸媽點了點頭,跟文學之一起出去了。尤娜“作”了一場,安靜下來,臉上的淚痕也顯得很狼狽。
賓客們很有眼力見地開始說笑,試圖把這場鬧劇揭過。寶石廳馬上熱鬧起來,但是氣氛,好像怎麼恢復都不對味。
果梔挽著文學之的胳膊,出了寶石廳,就把腦袋擱到了文學之的肩膀上。她今天可該委屈了呢。
文學之很夠意思地讓果梔靠著,還伸手幫她撩了撩耳邊的頭髮,無奈地說:“你這個包子。”
果梔一聽這話就不對勁了,順手就去掐文學之的腰。文學之往邊上閃,果梔就甩著小提包追上去。兩個人打打鬧鬧,笑意也染上臉頰,陽光都變亮了幾分。
兩個人誰都沒有注意到酒店門口的那輛賓利車。車裡後座上擺著一束花,還坐著一個男人。男人手上握著一個小禮品盒,側頭目不轉睛地看著果梔的方向,很久,很久。
等到果梔跟文學之的身影消失在通往地下停車場上的拐角,他才慢慢回過頭來,對著前面說,“交代你的事情……”六個字,停下。
“是,”副駕駛上的男人回頭恭謹地說,“已經安排人去做了。”
男人又側過頭,看著窗外。
眼看著時間不早了,副駕駛上的男人斟酌著提醒:“您,不是還要參加婚禮嗎?”
“不去了。”把小禮盒隨手甩在後座上,男人閉上了眼睛。
“是。”
週末兩天,果梔過得很歡暢。通常都是這樣,只要有文學之在,果梔就覺得這個世上沒有什麼不能克服的。晚上兩個人睡在一個被窩裡,聊得不知日夜晨昏。
“話說你怎麼提前回來了啊,我還以為要等你到論文答辯呢。”
文學之嫌棄她,“還不是為了你,想接你一起回上海唄。”
文學之已經在逐漸接手她叔叔的公司,她一直想要果梔跟她一起去上海。但是果梔從來就沒答應過。
“啊,我已經在找工作了,”果梔睜著眼睛,看著投到天花板上的淺青色走廊光影,“如果能在葉川找到合適的工作的話……”
“還想留在這破地方緬懷傷情?”文學之悠悠地嘆一口氣,“我還以為你答應跟蘇武在一起是放下了呢。雖然蘇武實在不咋地。”
“話說回來除了錢蘇武還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文學之又補充,“就他那樣還拋棄你出|軌我也是醉了。”
憨厚。木訥。沒有浪漫細胞。脾氣很壞。家裡是暴發戶。追女孩子的手段也是老套的「送早餐秀痴情」,直到某天看到他買了一堆果梔前任穿過的鞋子,全系男生一人送一雙,大家才知道他是「有錢人」。
果梔一開始不知道他是“高富X”,現在文學之提起來,她只是苦笑:
“就當是給我上了一課,也算是給了你一個例子,讓我們知道,將就是真的不會幸福的。”
“那我還真得謝謝你了。”文學之一見果梔要說服她就受不了,儘管她心裡明白果梔就是那麼想的,“你能忍,我不能忍,蘇武這事不能這麼算了。”
“你要找他去幹嗎?”果梔不太想,因為她也不希望跟蘇武再有交集了,“還是別了吧,我覺得現在才是各得其所。在一起的時候我也傷了他很多次……”
“果梔梔,他是不是沒跟你說分手就去勾搭妹子了?”
“……是。”
“他追你的時候有沒有說會耐心等你?”
“……有。”
“那不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