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
如果南面的盜賊還是想昨天一樣玩命的一湧而上,他恐怕不得不重新將那一百名已經調到克萊迪特那邊計程車兵召回。
而那,等於就是宣佈了小鎮的陷落和他們死期的到來。當盜賊們舉起盾牌,列好隊伍的時候,敗家子的心幾乎都要從胸腔裡跳出來了。
不過光輝神再一次眷顧了他。南城外的盜賊們這天前進的腳步就彷彿灌了鉛一般的緩慢。他們只是高舉著盾牌。大聲的喊叫著。如同海灘上的大海龜一樣的慢慢向城牆挪動。在幾輪箭雨的打擊下,盜賊們還沒有開始攀爬城牆就潮水般退了回去。
南城外盜賊有氣無力的進攻讓敗家子看的心花怒放。他興奮的將蕾格羅絲抱了起來——在極度的興奮下,就算他旁邊的是克萊迪特,恐怕敗家子也會這麼做的。
“看到了嗎?他們根本不想進攻!”敗家子指著那些畏縮在弓箭的射程之外。很勉強的組織著隊形的盜賊們興奮的對蕾格羅絲大喊。
“蕾格羅絲!你真是我的幸運星。”敗家子忘乎所以的大聲笑著,盡情的抒發著死裡逃生的歡樂。
“是的。是的!大人。”被敗家子抱在懷裡的蕾格羅絲只感覺到自己的全身都僵硬了,那是很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非常好。讓她覺得自己很高興,可是她卻又很不喜歡這種很奇妙卻很罕見的感覺。
她想從威廉的懷抱掙脫,可又怕自己的掙扎會讓身上的盔甲弄傷威廉,只得任由他抱著,自己忍受著身上不時感覺到的陣陣燥熱。
就如同敗家子預料的那樣,從戰鬥一開始,南城牆外的盜賊就幾乎沒有組織起象樣的攻勢。他們前進的就如同一群頂著殼的大海龜,可是隻要走在前面的幾個人受傷,盜賊們就立刻像受驚的兔子一樣飛快的後退,與他們前進時的速度完全是兩個極端。
而相應的,在敗家子有意的命令下,負責把守南城牆計程車兵們的箭也有氣無力起來。大多數的箭枝都是擊中盜賊們腦袋上的盾牌,另外的一小部分則根本沒夠到他們的陣型,只是斜斜的落在小鎮外的沙漠上。
在南城牆外,毫無戰鬥慾望的雙方演戲一般你來我往的進行著於巴巴的射擊和佇列表演。但是在東城牆外,戰鬥卻完全是另外一回事情。
盜賊們幾乎是以比昨天更猛烈數倍的勢頭向城頭撲了過來。在上午的戰鬥中,他們爬牆的速度根本就不像是已經打過了一天仗的疲憊之師。但是這些盜賊們卻驚訝的發現,今天從城牆上落下的箭雨也幾乎比昨天猛烈了一倍。
兩百隻強弩加三百張弓箭毫無顧忌的猛烈射擊給搶先登城的盜賊帶來的無法估量的打擊。從城牆邊一直到遠處強弩所能到達的射程盡頭,盜賊們真正的感受到了什麼叫死亡區域。
即使是頂著盾牌,盜賊們依然每前進一步都會有幾十人倒下——那直撲面門的密集箭雨根本讓人避無可避。
漫天如同螞蝗一般的箭支反覆的如同犁田般在城牆前反覆掃射。噴湧的鮮血讓血紅色再一次瀰漫戰場,而悽慘的嚎叫也不絕於耳。增強了守衛力量的東面守衛們盡情的殺戮著,肆意的奪取敵人的生命。
盜賊們的第一次衝鋒還沒有到達城牆下就被打了回去。同伴們飛快的死亡讓他們感覺到恐懼——金錢和女人的誘惑也戰勝不了的恐懼。
但是這並不能阻止他們繼續組織起一波又一波的攻擊。東城的激烈戰鬥一直持續到下午兩點。在城牆上負責給士兵們恢復體力的牧師們又一次累的像狗一樣爬下了城牆。而克萊迪特團長在這時候也不得不讓士兵們開始以百人為單位輪流休息。
但這時,迪費克特終於猛然發現,南城外的那些收了他錢的盜賊們竟然悠閒的像是在逛街。而他已經又付出了六百多名部下的性命。
巨大的傷亡讓迪費克特的忠實盟友們也膽寒了。他們也與南城門外的夥伴們一樣,玩起了陽奉陰違的把戲。但他們並不知道,如果再咬牙堅持片刻,法爾考鎮的城頭上大概就不會再有幾個能動計程車兵了。
迪費克特幾乎是憑著他一個盜賊團的力量又組織了兩波攻擊。但僅僅只有他一個盜賊團的攻擊實在是太過弱小。在又在城牆邊丟下了上百具屍體之後,他也不得不結束戰鬥,狼狽地退回兵營。
於是這一天的攻擊僅僅持續了一個上午便宣告結束。就在看到東面的攻勢退去的時候,敗家子又微笑了一下。他再次叫來那天的那名士兵,在他耳邊說了很久。然後那名士兵又一次高舉著雙手衝進了瓦艾斯的軍營。
而在迪費克特的軍營裡,一場超越了昨天晚上的騷動正在醞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