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蘿一愣,然後便笑著說道:“這事怎麼還傳到娘這邊了,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都解決了。”
芸三娘憂心忡忡地說道:“是半夏聽說後告訴我的,唉,雖然我也不是很清楚那事情到底是如何。不過,蘿兒,不管怎樣,那丫鬟你怎麼還留在身邊。你是個聰明孩子,可是這大宅大院裡的事情,要比你想象的複雜得多了,你不該還把那丫鬟留在身邊,這樣一來會更招那邊心裡不痛快的,他們若是因此記恨在心裡的話,你……”
“娘,沒關係的,這事是老太太發的話,沒事的。”白文蘿笑著說道。
芸三娘暗歎一聲,也知道現在她說這個也沒什麼用了,只能多叮囑著她日後要小心些,儘量別跟什麼人起了衝突,平日裡能避開就儘量避開,還有對府裡那些僕婦下人也都不能疏忽了。
“娘是不是說姐姐身邊那位沉香姐姐的事?”白玉軒在一旁聽了一會,然後也插嘴問了一句。
“你怎麼也知道?心晴跟你說的?”白文蘿嘆笑了一句,果然這事已經傳得滿府皆知了。
“不是,是春紅告訴我的。”
“春紅是誰?”芸三娘注意到這是個陌生的名字,便趕緊問道。白玉軒身邊的丫鬟,她就見過心晴,瞧著是個踏實又會照顧人的姑娘,她很放心。只是她也知道,這府裡的少爺,屋裡屋外不可能只有一個丫鬟,就是貼身丫鬟也都有好幾個。只是之前一直就沒機會了解,如今正好趁著這機會好好問一下。
“是大太太派給他的丫鬟,也就十四歲那樣,人長得很好看,甜甜美美的,心思也靈巧。”白文蘿知道芸三娘擔心什麼,便代白玉軒回答了。
“也是在你屋裡伺候的?”芸三娘點了點頭,然後又問了一句。
“我沒讓她隨便進我屋啦。”白玉軒有些彆扭地說道。
“是我跟他說的,平日裡沒事別讓丫鬟隨便進自己的屋。”白文蘿笑了一句。
“是該這樣,等你手好了以後,就得開始好好讀書了,要是哪個丫鬟都能隨隨便便闖進來的話,你還怎麼專心得起來。姐姐說得很對,以後娘不能時常照看著你,你凡事都得多聽姐姐的,知道嗎?”芸三娘鬆了口氣,然後就不厭其煩地囑咐道。
“我知道的。”白玉軒倒是沒有絲毫的不耐煩,乖乖地點著頭。
“這就好,好了,吃完這塊月餅,再把茶喝了,你們就回去吧。來了也有一會了,軒兒的院子離老太太近,萬一老太太讓人找你,見你還沒回去就不妥了。”
白文蘿也知道這個理,雖有些不捨,但也只好點了點頭。白玉軒雖心裡不樂意,可是也沒辦法。
然而就在他們將起身的時候,忽然聽到外面有人猛地一下子推開的門,嘭地撞出一聲好大的聲響,接著就聽到啪地一聲脆響,隨後才聽到一個尖銳的聲音叫罵道:“小賤人,居然算計我,是誰讓你乾的這事!是不是芸三娘,叫她出來!”
“白姨娘,你在說什麼,我做什麼了,你一進來就又是打又是罵的!”半夏的聲音帶著哭腔和不服。
接著就心晴的勸解聲:“白姨娘千萬別動氣,小心身子,到底什麼事這麼生氣?”
“你自己看看,這小賤人都做了什麼事!”又是啪的一聲,似乎是一個盒子被摔到桌子上。
裡屋的芸三娘母子三人對視了一眼,白文蘿站起來說道:“娘,她常過來給你找事嗎?”
“沒有,可能是有什麼誤會吧,娘出去看看。”芸三娘也一頭霧水的站了起來,只是眉頭卻輕輕皺了皺。
於是白文蘿跟著芸三娘出去一看,就見挺著大肚子的白姨娘,一邊罵著半夏一邊使勁在她身上掐著。心晴和六兒在一旁拉著,可是到底顧著她身子重,也不敢亂使力。而白姨娘身邊的丫鬟卻有些害怕地站在門邊,絞著自個的衣角,連句勸說的話都沒有。
“怎麼回事,什麼事不能好好說,要這麼動起手來,你萬一動了胎氣怎麼辦?”芸三娘一見這架勢,趕緊就上前去拉住白姨娘說道。
“好啊,你可算是出來了!哎喲,還帶上了姑娘和哥兒,想給自己壯膽是吧,告訴你,老孃我不怕!我這懷著的也是白家的血脈!你想下毒害我,我告訴你,沒門!”白姨娘折騰了這麼一下,也覺得累了,這會見芸三娘已經出來,便停了手。喘了幾口氣,然後挺起肚子,兩手叉著腰。只見那雙被描得又細又長的眉毛奮力一跳,那雙同是極為細長的媚眼使勁瞪圓了,唇兒一張,明顯挑事的話語噼裡啪啦地倒了出來!
白文蘿頓時就皺了皺眉頭,然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