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韓又元點點頭,心情好像沒受影響,“所以目的不是讓我們掃乾淨,而是——”
他話沒說完,就被池硯截去。
池硯冷笑一聲,“估計政教處主任和你一樣看多了那個弱智韓劇,覺得靠讓打架的人一起打掃衛生可以修復同學關係,體會到感人的同窗情。”
最後那幾個字被他咬得格外重,聲音裡的煩躁和譏諷都要溢位來。
說來說去,程麥的心又繞回到最開始的疑問:“所以你為什麼和人打架?”還不認錯?
不過一問到這,池硯的嘴巴又閉得死緊,只是捏著拖把柄的手指節因太過用力,還沒好透的傷又崩開,冒出血絲。
她又問了一次,韓又元剛想回答,卻馬上被他打斷。
韓又元看她不開心嘟起的臉,想岔開話題。可這次程麥也懶得給面子。
狼狽為奸的倆個人。
又排擠她。
等她跑了以後,池硯收回視線,接著無意義地揮掃著拖把。
倒是韓又元,無奈地嘆了口氣,哀慘慘地看著他:“小麥又生我倆氣了。”
“她哪天不生氣,”他不當回事,只是沉默幾秒後又淡淡交代了句:“別和她說。”
看起來大大咧咧一人,知道自己被男的背後意淫不定多難受。
韓又元揮揮手,“嗨,用你說。”
等到快熄燈的點,政教處終於放人。
這一天上午訓練,下午打架,晚上又罰跑又搞衛生的,池硯是真覺得累了。沒管傷口不能碰水的事,他簡單衝了個澡就躺到床上閉眼睡覺。
下午剛打過架,宿舍裡氛圍不尷不尬,難得安靜。
結果他朦朦朧朧的,剛要睡著,就被韓又元拿手碰了下肩膀,“阿硯,你睡了嗎?”
“嗯。”
“鬼在回你的話。”
聽他咬牙切齒那個嗯字,韓又元也心虛,笑了下,“小麥剛找人傳話,說要找你,現在在宿舍樓側邊的長廊那等你呢。”
什麼毛病?
池硯困的不行,翻了個身,不耐回:“你去告訴她,回自己寢室去。”
片刻後,韓又元微喘著告訴他:
“呃,不行,她說你要是敢不下去,就等著瞧。”
雖然她的“等著瞧”從過往記錄來看雷聲大雨點小,但池硯也實在是懶得給自己找麻煩。
他低咒一聲,翻身下床。
五分鐘後
明明是她自己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