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輕聲的驚呼,又是他,他還是忍不住,抱起了自己受傷的身體,不顧別人大步的離開了那個骯髒的地方。
這種親密的舉動,他難道不怕自己的身份被暴露嗎?
因為之前他的命令,我無法開口拒絕,只有用眼神緊盯著他。他竟頑固執意的沒有看我一眼。
雖然擔心的要死,可心裡卻有種說不出的異樣。貼近他的胸口,他的體溫,他的身上特有的味道都讓我不得不接受。原本討厭的,這時卻讓自己有了一種安撫人心的作用。
……老天,假如你還有一絲絲憐憫我,就不要讓那個惡魔發現這個秘密。
心裡默默祈禱著。
坐上早已準備好的馬車,穿過重重敵人警戒,看著敵營變的越來越遠,心中的重量才稍稍減輕了些。
“陛下,”那個使者這時才鬆了口氣,如釋重負地向他彙報,“那份土地割讓的條款書已經交遞給了撒迪斯。現在應該可以保得平安了吧。”
“我知道,不過此人相當狡猾,我們還是不能放鬆警惕,畢竟現在我們還沒有完全離開他們的勢力範圍。”
使者催促著車伕加快速度,向自己的營地駛去。
“剛才……”我略微動了動還被他抱在懷裡的身體,“剛才您的舉動太危險了。”
“沒關係,華里特利斯就在前面迎接我們。很快就到我們自己的營地了。”
迎接?我還有什麼臉見他。應該說現在,我沒臉見任何人。
“累了嗎?”他看見我閉上了眼睛。
“沒有。”
“陛下!有情況!”馬車伕異常驚恐的喊了起來。
“什麼事?”
“我們後面好象有大批追兵!”
“還是被他們發現了。快,趕快!”也或許,是那個惡魔想反悔。
駕駛的速度快了,馬車也變的相當的顛簸。他更抱緊了我的身體,即使不經意的觸及了傷口,我也顧不得喊痛。只是擔心,擔心著他的安慰……
……老天,只要能讓他平安,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自己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似乎自己的祈禱靈驗了。華里特利斯的大隊人馬在不遠處已經可以用肉眼看見。他帶領著手下幫我們阻擋了剛才的險情。
實在是太冒險了啊。
下了馬車,看見又有人因為自己的愚蠢而去拼命,心中的譴責又要增加一分。
可那個抱著自己的霸道男人並沒有讓我有多餘責備自己的時間,匆匆的把自己抱出馬車,大步走到已經準備好的房間前,用腳踹開了房門。
“快去叫醫生來,還有,趕快準備熱水!”
“是!”
大家都被他的樣子嚇著了。不敢有絲毫的懈怠,馬上抬來了沐浴用的木盆,加上熱水,而醫生也不一會兒出現在了門口。是塔柯!
“陛下,醫生到了,”
“叫他趕快過來!”
我竟然忘了塔柯就是這軍中的軍醫。而正幫自己脫去髒衣服的男人並沒有意識到我的尷尬。雖然,我只讓他看了背部的傷,但還是怕被塔柯知道自己羞恥的那面。
“混蛋!總有一天,我會讓他為這一切付出代價!”
是因為自己背部被鞭子肆虐的傷痕,讓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無法自制的用了髒話。
“陛下,這只是皮肉傷,擦上藥包上繃帶休息一段時間就會好的。”
“什麼叫只是!這上面已經沒有一塊完整的面板了!”面對君主的責罵,塔柯卻冷靜的異常。
“陛下,在臣看來,西爾弗他真正的傷並不在這裡吧。”
我的心裡咯噔一下,渾身冰冷。
看來塔柯已經知道了。自己真是很笨,在裸露出的其他部位,那些奇怪不尋常的青紫痕跡不是已經在告訴他在我的身上發生的一切了嘛。
“……行了,你下去吧。”
“陛下,難道不治傷了嗎?”塔柯有些詫異。
“留下藥,我自己來。”
“是。不過,陛下。請您注意,這背上的傷口千萬別讓它浸水,那樣會發炎。”
“知道了。”他回答的似乎有些不耐煩。
“還有,陛下……”
“還有什麼廢話趕快說!”
“請陛下千萬‘小心’啊。”
這別有深意的一句,讓房間裡頓時安靜了。
臨走時,塔柯還是回頭看了我一眼,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