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擊心靈,身形一縱便已經出現在了金橋的上方,一劍斬下,一道豔麗而殺氣沖天的劍光斬向了渡塵金橋。
金橋之上的悟真臉色大變,手掌如花般的綻放,金光燦爛,一座巨大的法象虛影從他們的身上衝起,迎著那血色劍光一掌拍去,仿如山一般的橫亙在劍光也金橋之間。
秀庵在他那法象之後,伸手在虛空快速的划動,一道符籙出現在那掌背上,那略帶虛幻的巨掌立即凝實起來,那種真實而厚重的氣息,讓人覺得這就像是天地之間亙古存在的,經歷了無盡的歲月的碾磨,那巨掌朝外推去,虛空湧動出巨浪般的波紋,似要將清陽子推向遠盡虛無的深處。
只需要抵擋清陽子這一瞬,他們便遠離了人間,清陽子與融陽、木陽都將阻斷在凡塵,難迴天衍道派。
只是,那阻擋的巨掌在清陽子手中長劍斬出一劍光之下都如豆腐一樣,只是一瞬間便已經被符籙、法咒統統斬滅,七彩金橋同樣的在一劍之下被斬斷。
“那劍……”悟真與秀庵駭然,一切的法意在那劍光之下碎散。
那站在斷開的一邊金橋上的悟真與秀庵駭然的朝大地上翻落,他們腳下的七彩金橋瞬間崩散為一塊塊金石。
另一邊的金橋同樣的迅速地開裂著,整座渡塵金橋在即將碎散的一剎那,清陽子突然一步跨出,踩在那將散未散的金橋上,腳下黃芒湧動,那將碎散的金橋居然被黃色光芒凝結了,同時之間,他一揮手,一片黃芒朝著大地上鋪了下去,鋪成一條黃色的虹橋,朝著落霞山而去,頃刻之間便已經到了山頂。
黃色虹橋路上的悟真與秀庵身形在虛空之中一轉便消失,再現之時已經到了清陽子的上空,身形巨大無比,一層華麗金光自他們的身上湧生,整個人顯得寶相莊嚴。
兩人各一掌壓下,速度看似慢到了極點,然而那種沉沉之勢,卻讓人無從閃避。
兩隻手掌就如金色的天空,擋住了清陽子渡塵金橋的飛騰之路,金橋原本便已經有了裂痕,被清陽子施法術穩住,在那兩掌壓下的一瞬間,那上面的裂痕迅速地擴大著。
清陽子沉默不言,只是將手中的劍一揮,一道劍光朝上劃去,狹長如血線的劍光劃過那如山一般壓下的金色雙掌時,那金掌寸寸碎裂,緊接著清陽子又是一劍朝悟真與秀庵斬去,只見悟真與秀庵臉色一變,迅速一步朝虛之中跨去,這一步跨出就彷彿跨入了另一個天地之中,瞬間消失。
又有黃色光芒在山頂一卷,木陽、融陽及黃靈、風凌都消失了,再現時已經在那清陽子的身邊的渡塵金橋上,轉眼之間便扶搖而上九天。
木陽與融陽兩人眼中只是黃芒一閃,便已經被一股強大的力量裹到了天空之中,他們並沒有抵擋這股力量,看著腳下身後不斷碎散的金橋,再看前方的金橋也是佈滿了裂紋,然而卻被黃色的光芒給凝固在一起,他們不由得想到:“師兄的境界只怕不在師父之下了,這般手段,天下間又能有多少?”
大地上,落霞山的山頂,悟真與秀庵看著天空之中消逝的那一道七彩光華,心中湧生難以置信的神色。
他們沒有想過二十年後有清陽子居然如此的強大,所顯露出來的法術在舉手投足之間便有著莫測玄奇,他們連看都難以看明白,又如何能夠抵擋。
原本那滿山湧淌著的黑水,與那黑水之中不斷嘶吼鑽動的魔頭都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有那些欲拜入上界仙門的人間修士還在地上驚恐的大叫著,他們或是抱肩顫抖,或是頭鑽入山石之中,或是抱著樹大哭,又或是抓著地上石頭泥土往嘴裡吃,吃的滿口鮮血。
那布公子則是眼神呆滯,頭髮散亂的坐在地上,彷彿已經痴傻了一般。
而彩雲仙子仍然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這只是一俱肉身,她內在的神志已經被殺戮之魔給殺死了,悟真並不能夠確定她是否還能夠清醒過來。
他們站在流雲的沙相旁邊,默然,許久之後,秀庵緩緩地說道:“清陽子於人間修行二十年,竟有了如此莫測的神通。”
“神通再強,法術再廣又如何,他懷著殺意而歸,如持帶血之利刃行於鬧市之中,這又能行得了多遠。縱然他身懷無上神通,也殺不盡鬧市之中那些懼他、避他、欲抓他的人呢?”
那劍已經回到了風凌手上的劍鞘之中,在她的身邊那一匹藍馬也被清陽子攝捲上來了,她撫摸著馬的頸脖,看著金橋外面的一片七彩的流光,心中再次地想著之前通天觀中清陽子所說的話。
風凌說想要看看滄浪劍宮再決定,然而當見到滄浪劍宮的人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