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今日引萬丈血海淹你虎陵城。”
聲音傳入虎陵城中,虎陵城中之人一個個抬頭,天空之中不知何時出現萬重血浪要壓下,血浪之中一個個猙獰的魔頭如衝浪之大魚一般,發出聲聲怪叫,那種萬重血浪覆壓而來的大勢將城中之人一個個嚇得面如土色。
這是幻、勢之法並用,亂人心志,魔念便生,魔念一生,城中之人便失去抵抗之志,虎陵破之便易如反掌。
“嗵……嗵……嗵……嗵嗵嗵……”
城中突然戰鼓響起,聲起之處是王宮前的那廣場之上,在那廣場之上有一高高的祭臺,祭臺上擺有一架大鼓,此時那鼓前正有一人持一雙巨大的鼓錘在擊打著。
那人正是虎陵國的國王耿,只是此時的耿身上穿的並不是華貴的王袍,而是赤裸著上身,身上畫滿著符文,以血塗面,披頭散髮。
他一邊擊打著大鼓,一片在那祭臺上跳著戰舞。
虎陵國的國王原來便是英武,雖然做了國王之後不以英武示人,然而此是卻也顯露著那份以與虎陵國共存的意志,讓整個虎陵國的人都看到。
那鼓並非是胡亂擊打而了,而是祭祀上蒼的一種鼓法,然而又不是那種祈求,而是在向上蒼宣告,宣示著自己的決心,每一個部族都有著自己的傳承,這些傳承便體現在部族遇難之時的祭祀之法上,虎陵國最大的一族自然是虎陵族,而這一族的祭祀之法向來是由國王所常握著。
這是戰祭,在向上蒼宣示著自己的不屈服的戰意。
虎陵城上空的火龍咆哮著。
戰鼓一響,城中之人的那股心慌意氣便立即被驅散了許多,大家不由得想,連國王都不懼身死,我等等又何懼。
而且在人族之中向來流傳一句話,人不可懼鬼神,不可懼妖邪,唯此,方可存活於天地之間。真正的能夠做到這些人並不多,但是每家每戶都會用些話來教自家的孩子。
“龍王引血水向滄瀾江而去。”
城中不知道是誰突然大聲地說道,聲音在每一個人的心中響起。
原本那壓在城中諸人心上的沉沉壓力猛然的一鬆,一個個大喘著氣,左右相顧,心下都暗道:“果然真是龍王顯法引去了那血浪大水。”
再看那城外高高水浪竟是降了許多,不再高過城頭。
這是清陽的安排,那蛇妖自成為這虎陵國的龍王以來,雖不是真的龍王,但是他卻也在天長日久以來,從冥冥之中感受到了一種力量,原本他對於自己能否成為龍王並沒有點信心,可是此時卻萌生了今生若不化龍,便是白開靈開慧一場的念想,有了幾分莫名的衝動與把握。
所以當清陽找到他時,讓他在關鍵之時出手相助,他最終答應了下來,只是若是清陽要他現身去與那人直面鬥法,他卻也不願意,所以也做好了隨時都抽身而走的準備,此時他與虎陵城的糾葛並不是很重。
好在清陽此時只是讓其洩去那血浪憑藉著連雲山而演化出來的重壓之勢,蛇妖久處江河之中修行,神意與江河奔流之勢相合,此時只以法力開一道裂縫到城下與那血浪相接,而江河的奔流的傾洩之勢便算是與那重重血海相連了,只一剎那之間,蛇妖便感覺到了一股凶煞之氣順著那裂縫而來,直衝他心魄,只是他久在江中修行,此時身心與江河之氣相合,只要持此意不動,那股凶煞之氣便無法在其心中駐留。
那血丘國王子莫心中微怒,暗道:“那蛇妖安敢如此,當初來時便當先吞其精魄,還能讓我這血海增幾份威力,只是現在有些遲了。”
坐於血海之中的血丘國王子莫感受著那滄瀾河滔滔奔流的大勢,憑由他怎麼的凝聚神意,都再無法將這血浪顯化出之前那般威勢來,這是天地之勢,他的修為還沒到那般,心中一時無法,原本他想著借這連綿的高山形成重重巨浪之勢,擊滅這虎陵的護城心志易如反掌,卻沒想到竟是無法做到,心中沉思了一會兒,只得恨恨地想著自己演化的血海之威還太小,要不然的話區區一座虎陵又怎麼阻擋得了。
“他城中具是凡人,我只將他們困住,待他們心志消磨,再破也不遲。”
血丘國王了心中這般地想著,又思量著那夜叉王為何還不出現。
第71章 小白
在城外西北方向三十里的一處山陰之處,有著一片黑霧隱於樹林之中,林中無鳥蟲之鳴,天空之中但凡有鳥欲歸林,卻在將要落入林中之時驚飛而去,然而卻又有一縷縷的黑光如風一般的將飛鳥卷下來。
山巔之處有一白鷗鳥立於一棵大樹之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