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九杆幡旗插在那大地上,隨風搖動著,每一次的搖動都似牽動著這一方天地火焰。將這小小的一塊地鎮固住。
就在離他們並不是很遠的地方,大地上出現了一塊穿孔,有幽冷的風吹進來,然而那風吹進來之後卻很快就燃燒了起來。
唐謹感到害怕,不光是她感到恐懼,其他的四位弟子同樣的恐懼萬分,因為他們看到修行人朝著蒼穹之中的那個燃燒出來的空洞之中飛遁而出,可在他飛遁而出的那一剎那,他的身上燃燒了,最終如斷翼的鳥樣一栽落向大地。
還有一些強行要衝出去,卻瞬間肉身分解。似乎他們就像是衝進了一片刀鋒交織的亂流之中了。
他們這才知道,原本那看似空洞平靜的黑暗是一個殺口,難怪自己的師尊根本就沒有想過要離去。從這裡他卻也想到,自己的師尊似乎早就有準備一樣。
突然,在他們的眼中,出現了一道光華,光華在他們的頭頂一個盤旋,竟是朝著他們直接的落下來。
在唐謹的眼中,這一道光華就像是一道利劍一樣,而在對方的遁光所過之處,虛空之中竟是出現一片波紋,波紋之中火焰如霞鋪開。
從這一點,唐謹了明白,為什麼之前有一個人來問自己師伯的話,卻是如凡人一樣的大地上行走。
那道光華落下,唐謹並不知道對方想要做什麼,但是卻可以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果然,他看到了自己的師伯趙元什麼話也沒有說,一揮手,一片金光湧出,金光如風,卻絲絲縷縷刀鋒,瞬間將那道遁光裹住了。只見那道遁光在金光之中迅速地被支解,遁光散去的那一剎那,露出一個人來,那人面白無須,一身的白衣,手持一劍。
只見他手中的劍綻動,竟是風雨不透的將那一片金風擋住了,不過,他的整個人卻不斷地朝後騰飛而去。很快便脫離了金風的籠罩範圍。
在他停立於虛空的那一剎那,朝著遠處落下,落於地上的一剎那,周身沒有半點精氣外洩,那一片燃燒的火焰在便在他的頭頂的盤旋著燃燒,然後慢慢地消失了。
對方站在那裡,只是目光閃動地看著。
初鳳這時開口道:“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對方眼神閃動著,打量著他們所在的這一塊小小的地方,突然說道:“讓我也進去,大家一起活,否則,大家一起死。”
即使是唐謹也聽出了他是什麼意思,她知道,這個時候肯定不能夠大戰的,若是大戰了,只怕這片虛空立即就要被火焰淹沒了,即使是那個修士在虛空遁行,也會有火焰追著燃燒。
然而,只是他的話才出,趙元再一揮手,那一片金風罩下,他竟是話都沒有說,直接動手,而且還不是隻驅逐,而是下殺手。
那人看到趙元突然出手,似乎有些意外,他手中劍瞬間揚起,一層靈光在劍上湧起,一劍斬下,在斬下的一瞬間,一片火焰隨著那劍劃過的地方瞬間燃燒起來,朝著那一片金風斬去。然而那一片金光卻在劍斬下的一剎那,讓開了一條道,彷彿是被剖成了兩半一樣,但是仍是湧上那個人。
那人卻在這一剎那,順著那讓出來的一條道朝著這陣中的趙元等人一劍刺來,伴隨著這一劍而來的還有一聲冷笑。
只是迎著他卻是一片火焰,這火焰不是虛空震盪之時能夠燃燒靈力的火焰,而是從趙元所在的這個法陣之中撲出來的火焰,這火焰是初鳳,隨著這一聲火焰撲出的還有一聲彷彿來自遙遠天際的鳥鳴聲。
唐謹沒有看到過初鳳與人鬥法,即使是顯露法術都沒有見過,這一刻,她見到了。
她看了一隻張揚的火焰鳥,不見人,卻有一股說不出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如那火焰,拋棄一切自我,瘋狂的。然後她看到那人一劍刺入了火焰之中,也就在這一刻,她再次地看到自己的師尊出手了,只見一道銀光一閃,鑽入火焰之中,然後便消失不見,緊接著是金光反捲,瞬間湮沒。
唐謹突然覺得,那個人似乎掉入了自己師父、師伯們的圈套之中一樣。
當一切都再安靜下來之時,火焰一縮,入法陣之中化為一個人,正是初鳳,而趙元一揮衣袖,那一片金光被捲入袖中,而又另有一道銀色長鞭入餘霜霜的手中,瞬間消失不見。
趙元起身,說道:“我們離開這裡,這裡要塌了。”
眾人起身,在九杆幡旗撥起的那一剎那,腳下便出現了龜裂。
“不要施法,不要調動體內的靈力。”
唐謹下意識的便想要騰身而起,讓自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