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高手。”
應賢錫湊近耳邊,悄聲道:“此乃風雷門首徒何九宮,他因修煉五雷真法,瞳仁才放出金光。”
何九宮瞪著黃澄澄雙睛,手指桃夭夭道:“他又是誰?”
唐多多應聲回答:“他姓桃,託我送信物給水仙姐姐,說是要跟水仙姐姐成親的!”
風雷門眾弟子面面相覷,盡皆忍俊不禁。有嘴巴尖酸的道:“可惜啊,好好一朵鮮花,插在牛屎上。”另一人道:“褚師弟講清楚啊,到底誰是鮮花,誰是牛糞?”又一人道:“別管誰是鮮花。反正俺暗戀水仙姐姐好多年啦。現今夢想破碎,我才最傷心哩!”
水仙姐姐揚起下巴,不屑一顧,道:“哼,庸俗!”桃夭夭原本要詢問小雪的現狀,見眾人恣意調侃,暗料也問不出什麼結果,索性默然含笑,放眼觀賞遠處的奇景。
何九宮神情威嚴,喝道:“少說廢話,今日煉不成三花御風陣法,休想吃晚飯。楊小川,控制住風頭,其餘人隨我演習!走!”駕起狂風,率領眾弟子飛向雲海深處。
此時雲開日現,天空碧藍如同無邊的錦緞,下方奇峰聳立,宛若撐起天庭的柱子。峰巒之間相距數百里,底部完全被雲霧籠罩,飄飄巍巍,好象騰空飛昇的神劍,石塹筆直穿過山間,恰似這壯美畫卷裡的一條走廊。陸寬歡喜讚歎,搖頭道:“唉,還未拜師,我覺得已經是神仙啦。”
石塹盡頭是座木橋,橫空飛架,連線著秀拔的峰岫。楊綸說那是“璇璣峰”,其後還有“無量峰”和“元始峰”,合成“虛無三峰”,乃是峨嵋派歷代仙客修煉的重地。走過木橋,地勢平闊,峰頂白雲蒸蔚,現出金壁輝煌的飛簷和屋頂,顯然有座宏大壯觀的宮殿。近處松樹旁立著石碑,上撰三字是“玄真界”。字型剛健蒼勁,氣勢非凡,彷彿要乘風破石飛去。
應賢錫笑道:“玄真界乃純陽仙境,妖怪到此必然畏懼現形。兩位談吐坦然,看來確是至誠拜師的清白子弟。”
話沒說完,忽然前方有人喝道:“站住!自然宮清靜聖地,俗人豈可亂闖?”從霧氣中走出六名少年,身穿青袍腰束金帶,背後都揹著長劍。當先一人細眼白臉,眉宇間充滿傲慢的氣色。
楊綸拱手道:“外客求仙拜師,黃師兄命帶他們進自然宮,煩勞周師弟稟報常生子師兄。”
那周師弟鼻子裡冷“哼”兩聲,道:“你們不懂規矩也罷了。黃幽身為遁甲門首徒,竟然隨意引人入山,行事如此輕率,難怪本派門規日漸鬆懈。”
陸寬忙陪笑道:“仙師明鑑,晚輩求仙是奉了先父遺願,與黃仙師並無關係。”
周師弟兩眼朝天,冷笑道:“哪兒鑽出來的小蝦子,這裡也有你講話的份兒?”斜睨桃夭夭,問道:“你又是何人,叫什麼名?也是拜師來的嗎?”
桃夭夭看這人十分眼熟,象是哪裡見過似的,又聽他出言不遜,當即笑答:“小可姓外,單名一個公字,平生最愛追打惡犬,近聞峨嵋派門規鬆懈,狗腿子橫行,特意上山來除害的。”
那“周師弟”眉頭皺起,冷哼道:“姓外?外公,這名字真古怪……”忽地明白過來,登時勃然大怒,手按劍鞘,喝道:“好小子,你敢弄舌耍老子!”
應賢錫忙打圓場,道:“師弟莫惱,這位桃兄也是學仙的。師尊閉關前留言,為了光大峨嵋,凡遇根基好的年輕人即可收錄,不必深究其出身來由。黃師兄所為,也是遵循師命啊。”又勸桃夭夭:“桃兄新來乍到,很多事情不知道,故此驚訝――周師弟入門雖才兩年,但學道進展神速,現已是劍仙門弟子。大家平日彼此客氣,偶爾開開玩笑,也沒有什麼冒犯的地方。”
周師弟見他搬出師尊遺命,不好再阻撓了,狠狠瞪了桃夭夭幾眼,鄙夷道:“獐頭鼠目的窮酸相,還想學仙?哼,外面候著,接引人和我進去!”
桃夭夭還想反唇相譏,又看陸寬滿臉忍辱求全的表情,也就一笑而罷,暗想“姓周的也是劍仙門弟子,看小雪份兒上,我不計較了。”
水仙姐姐平素最喜賣弄風情,璇璣峰上也大為收斂,牽著唐多多,跟隨眾弟子走向自然宮。楊綸望著眾人背影,冷笑道:“什麼劍仙門弟子,要不是與常生子交好,哪個將他放眼裡?”
桃夭夭道:“聽兄長所言,那姓周的跟貴派首腦有親?”
楊綸道:“他叫做周天使,家道豪富。常生子與他父親是朋友,所以薦他入了峨嵋派,還升為劍仙門正式弟子。他因有大師兄作靠山,平日欺生凌弱,許多兄弟姐妹敢怒不敢言。兩位若是加入峨嵋,今後須得避著他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