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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部分

如火yao桶點著引線,整個峨嵋派嚷嚷炸窩了,連廚房的小機基都曉得桃兄弟即將榮登大位!”

桃夭夭目瞪口呆,結巴道:“我當峨嵋派師尊?我……哈,我毀壞鎮妖塔,罪責非淺,如今禁閉客房,想是面壁思過的懲罰,哪會授予那等,那等大任。”

陸寬打斷道:“千真萬確,兄弟登位指日可待!”換了副悽悲表情,哀嘆道:“陸某與桃兄弟同入峨嵋,可恨命不好,際遇天差地別。只盼兄弟青雲高舉之日,念念舊情,帶攜愚兄脫離苦海。哎,咱們挑明瞭罷,風雷門的修煉太苦太難了,愚兄實在無法……無法堅持下去啊。”說到情切處,悲難自抑,嗚咽道:“拜師那天我打聽那門最強,都說風雷法術厲害,我就加入風雷門修習。哎,每日清早手抓冰雪三千遍,夜晚露天打坐,煉什麼‘炎龍禦寒功’,愚兄都快凍成紅皮毛毛蟲了。嗚嗚,若想換個道門,必須師尊准許。桃兄弟啊,他日當上玄門師尊,萬望把愚兄調換到攝魂門。攝魂門新弟子整天睡覺修行,睡覺誰不會呀,愚兄從小最擅此道,保證從早到晚除了吃飯不起床……”絮叨哀告之餘,伸掌讓桃夭夭檢視凍傷淤腫。眼瞅著紅蘿蔔似的手指,陸大公子大慟失態,“撲通”一下跪倒道:“求求桃師尊慈悲,把我調離風雷門罷!”

桃夭夭急忙伸手攙扶,勸道:“跪天跪地跪父母,男兒膝下有黃金,陸兄快別如此。”陸寬哭道:“若得超拔苦海,你就是我生生父母!”桃夭夭哭笑不得,尋思“陸兄富家少爺出身,耐不住修道艱辛,難為他打熬這兩個多月。”好言哄勸:“好好好,我答應了,當上師尊立馬調你,快快起來說話。”陸寬道:“不成,空口無憑,立字為據!”

正糾纏不清,門板“篤篤”敲響,侯天機站在門邊輕咳兩聲。陸寬登時象針扎的蛤蟆,“騰”的跳起身,低頭彎腰退至角落,臉羞的通紅,就差找個牆縫縮排去。侯天機不睬他,正色道:“桃師弟,隨我去見師尊。”

桃夭夭道:“哦,師尊終於傳召,好等啊。”邁步走向屋外,未跨過門檻,四名奇巧弟子上前,放下個三尺見方的黑漆木箱。侯天機道:“請桃師弟坐進此箱內,我們抬你前往。”桃夭夭愕然道:“卻是為何?”

侯天機道:“幾天來奇巧門日夜趕工,製成這‘透息封運函’,入內後氣息通透,絕無憋悶之感。但氣數運勢皆被封鎖,外界絕難探測。”桃夭夭疑惑道:“氣數運勢?我的……”侯天機繼續解釋:“桃師弟現今氣運極旺,且關係到峨嵋派的興衰前途,倘若輕洩,恐為魔道探知。”

桃夭夭回望屋角,陸寬在那兒低頭抿嘴,偷笑帶擠眼,暗示“桃兄弟的氣運關係峨嵋興衰,這正是升任師尊的隱語,聽錯了算我白長兩耳朵!”桃夭夭道:“照此說來,牆上貼的符咒也是為防備外魔?”侯天機道:“正是,桃師弟法力雖高,但身份極其重要,須得嚴加防護才妥當。”桃夭夭哈哈一樂,拱手道:“那就偏勞眾位護送了。”抬腿伸足,坐進木箱,奇巧弟子蓋上頂板,四下裡扣的嚴絲合縫。

箱中密不透光,卻也不憋氣,只臀部位置稍嫌硌頂。桃夭夭道:“底板凸個疙瘩,該再刨的平整些。”侯天機道:“那是封閉氣運的機關,待我念咒開啟,堵住桃師弟周身的孔竅洞口,氣運就不會洩出了。”桃夭夭險些驚掉下巴,道:“堵住我的孔洞?難道頂進屁股裡……”侯天機道:“機關都經打磨光滑,絕無不適,嚴閉氣運要緊,師弟忍忍罷。”桃夭夭叫道:“從屁股洩出的那叫屁!跟人的氣數運氣純粹不搭邊!”

侯天機道:“呃,調弄氣運原非本門專長,封運法器師尊又催的急,製作上原理或許有些小偏差。”桃夭夭道:“你們的小偏差,我的大痛苦啊!算了,懶得跟你們爭辯,我自個兒封閉氣脈,隔絕外通,這總可以了罷?”末後兩句聲音宏亮,然而呼吸全無,連心跳血流都停止,竟馭使自己的元神講話。侯天機笑道:“桃師弟神功驚人,著實令人佩服。”不再啟動機括,揮手示意,四個弟子抬箱起行。

離開東廂房,經過試煉場,一路上各種聲響紛雜,氣氛卻反常的沉肅。桃夭夭六根封嚴,但靈力敏銳,對周圍情形洞察明細。發現寬闊地帶人眾密集,搭起帳篷排開地鋪。玄門數百弟子露宿於外,料想虛無三峰已清空,儼然是迎接大變故的陣勢。少頃穿過接引橋,登上璇璣峰,來到自然宮後方的山崖邊,四名弟子放下箱子,侯天機道:“啟稟師尊,桃師弟已帶到。”

亂塵大師道:“把他放出來吧,玄真界遍設預警靈符,足以防範邪魔。”

眾人依命開啟箱蓋。桃夭夭起身跨出,道:“可以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