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更深,情,更濃……
情 欲如海,讓人無法自拔;熱情似火,焚盡一切理智。
肢體如蛇一樣糾纏不休,柔美與粗獷,纖弱與力量,交纏在一起,融成一個難分的整體。
燭光搖曳,“撲”地一聲滅掉。昏暗的斗室中,看不清楚發生什麼,只能聽到難以壓抑的呻吟和著身下竹榻輕微的“吱呀”聲……
這一夜,*光無限……
李玉娘是在微笑中醒來的。朦朧中,笑得舒暢。讓人只覺得幸福……是,幸福!很久沒有過的幸福感覺。不是那種與家人在一起的幸福,而是,象一個在情人懷裡醒過來的小女人一樣的幸福感……
小女人?情人?懷裡?
猛地睜開眼睛,她沒有立刻回過頭去。感覺到赤 裸的手臂上有手指在輕撫而過。一下下地輕觸,似在撥動著古琴的弦或是在按捺著笛身的音……
“你的背都僵住了……”一個低低的男聲在她背後輕笑著,她可以感覺得出他把臉埋在她髮際的騷動。還有他環在她腰上的手臂,是那樣的結實有力。
這聲音,太過熟悉……彷彿是被開啟了記憶的門,昨夜的瘋狂種種直接闖入腦中。那是令一個現代稍為害羞的女人都會臉紅的畫面,
沒有移動身體,她的目光投落在地上。透過屏風投入的晨曦微光中,那些散亂在地的衣裳讓她不自覺地皺起眉來。真難以相信她昨夜竟然能夠那麼大膽。真是瘋了!
“你不起來嗎?”聳了下肩,她低問出聲
撫過她手臂的手指頓了下,蕭青戎笑了起來:“我有沒有說過?你的害羞我也喜歡……”在她光潔的手臂上印下一個吻,他笑著掀起蓋在身上的薄被坐起身來。
感覺到貼著自己的身軀離開,李玉孃的四肢漸漸放鬆下來。不著痕跡地收攏著被子,把自己裹得緊緊的。她的目光落在背對著自己的身影上,不自覺地嚥了下口水。極力遊移開不去注意那近乎全 裸的勻稱的修長的四肢還有那渾圓的挺翹的……
“啪”地一下打在自己的臉上,李玉娘痛得咧開嘴,還沒回過神。蕭青戎已經回過身來奇怪地打量著她。手裡還捏著一件看起來很眼熟的娥黃色……
眼角抽搐,她屏住呼吸,極力控制著自己的聲道,才沒有因為看到一個男人拿著她的肚兜而尖叫出聲。
“娘子,我來侍候你起身吧!”笑著俯下身。蕭青戎的聲音裡帶著明顯的調笑之意。
李玉娘抓緊被角,強笑著搖了搖頭。“你……你還是先出去吧!我不希望……你知道的。”
挑起眉,蕭青戎看著笑容越來越苦澀的李玉娘,呶了下嘴,聳肩道:“如果你不想那麼快讓他們知道,那我尊重你。”靜了兩秒,他放手中的肚兜,又轉過身彎下腰把落在地上的女衫一一撿起疊好。這才又轉身來看李玉娘,“我叫人送熱水過來,你沐浴後再下樓好了。”
李玉娘窩在被子裡,喏喏應是。在蕭青戎湊近俯下臉時下意識地縮了下頭。卻仍沒有避過蕭青戎落在她額上的一吻。
抬起頭,目光落在她的臉上,蕭青戎靜默了足有半分鐘,才笑著轉過身去。
聽到屏風外傳來開關門的聲音,李玉娘才真的放鬆下來。直接癱在榻上,四肢都似軟成一堆泥。呻 吟一聲,她用手拍著額頭,直想大喊大叫一場。
“沒什麼,不就是一夜*嗎?算不了什麼的……是,昨晚不過是本能,是肉 欲,是完全沒有理智的……對,那根本就不是你、不是你……”低聲呢喃著,試圖催眠自己卻到最後也只是一聲悶哼倒在榻上,直想就這麼昏它個五百年。
雖然都不知該怎樣去面對,可終究還是要出去見人的。她苦笑著撐起身來,只覺得渾身痠痛不已。低頭看到胸口幾抹吻痕,她的眉頭皺得更深。
“好吧!事情已經發生了,但……可以裝著什麼都沒有發生。”低語著。她輕輕拍打著臉頰,讓自己露出笑容來。
人的記憶很可怕,哪怕你告訴過自己一萬遍要去遺忘。可偏偏它總是那麼清晰地存活在你的腦子裡,那樣鮮活地隨時都會跳到你眼前……
扭開臉去,李玉娘只裝作沒有看到蕭青戎的微笑。如果他再這麼看著她笑得一臉曖昧,她可不敢保證會不會被人看出蛛絲馬跡來。不是純情少女,她知道男女之間是怎麼一回事。男女一旦發生了關係,就象是發酵的米酒,那股味道想掩都掩不住。
所幸還能借著工作來掩飾來逃避,她甚至連一分鐘都不想和蕭青戎呆在一處。
開京這座高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