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昂起頭來,去俯視眼前的一切。
“報告,發現幾名倖存者,請示如何處理。”一名士兵跑過來彙報到。
“先把他們押下去,治療一下,連同我們的傷員一起送下去,死了的找個地方埋起來,做個標記,趕緊抓緊時間搶修工事,中**人不會那麼善罷甘休的。”
他走到一處制高點,一面被打爛了的中**隊的軍旗依然倔強地挺立在那裡,迎風飄搖,像壯士高昂的頭顱俯視著他。
他心中升起了一股無名的惱怒,他緊走幾步,用力把滿是彈孔、泥土還有鮮血的戰旗拔了下來,用力地擲到了腳下,然後踩了上去,旁邊的一名軍士插上了一面他們的旗幟,看著飛舞的戰旗,阮文雄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陣地上的舉動讓已躲進坑道卻留在洞口附近的翟明義怒火中燒。
在幫助把外面的戰友接應到坑洞以後,他就潛伏在洞口,監視著外面的動向,他還有另一種想法,他想把那些沒來得及退進來的戰友救回來,即便他們已經犧牲,他也不願讓他們受到敵人的羞辱、暴屍於冷雨悽風之下,尤其是和他們最為熟悉的趙大虎沒能撤進來,此時生死不明,他想找機會探查一下外面的動靜,為下一步行動制定計劃。
多年的戰爭讓前沿的這些高地幾乎都成了中空的天然堡壘,許多山體內修建了大量的內部工事,縱深厚度甚至有多達六、七層的迂迴空間,大多數工事裡面存有大量的戰備物資用於持久戰,54號高地就是如此,經過多年的修容整理,裡面早已不僅僅是隻用於藏身的坑道了。
翟明義隱身的洞口在他們進來之後幾乎被火箭彈轟塌了,大量塌落下來的碎石、樹木恰到好處地隱藏了洞口,越軍攻上來之後,忙於肅清陣地、整修工事、救治受傷計程車兵,而且這山上坑道、洞口眾多,幾乎沒有人顧及到這裡。
他們做夢也想不到,與他們近在咫尺的一堆亂石土堆的後面,有人正用充滿仇恨注視著外面的一切。
由於觀察角度有限,他沒有看到越軍已找到了身受重傷的趙大虎和其他兩名受傷的戰士,但當阮文雄走向那面迎風飄搖的戰旗的時候,用力扯下扔到地上肆意踐踏的時候,他被徹底地激怒了。
軍旗代表著軍人至高無上的榮譽,他們把它看作比自己的生命還重要,決不允許任何人去玷汙。
翟明義抄起手中的衝鋒前,對著阮文雄就是一個點射,但耳朵裡聽到的只是空洞的撞擊聲,沒能打出一發子彈,所有子彈早在他進到坑洞之前就已經打光了,進來後他一直在這警戒著,還沒有時間補充上。
但另一件武器則讓他眼前一亮,一架完好的rpg…7火箭彈發射器靜靜地躺在不遠處的彈藥箱上,翟明義想都沒想上去就把他拿了起來扛在了肩上。
他來到洞口,這時一名越軍剛剛把他們的軍旗插在剛才那個制高點上,用力將它固定好,一名越軍的隨軍宣傳幹事,正在給一些聚集在那裡、面露得意與狂妄的越軍士兵拍照,這是他們即將要大肆鼓、宣揚的勝利戰果。
翟明義努力地調整著角度,但角度總是不合適,而且在這狹小的地方發射火箭彈也極容易誤傷自己。
外面傳來的歡呼刺激著翟明義的神經,軍人的榮譽感讓他熱血沸騰,他要讓外面的這些狂徒知道,這裡依舊有人在堅守,依舊有人在堅持戰鬥。
翟明義一咬牙,挺身站了起來,一腳踢開橫在洞口的一根粗大的樹樁,依附在上面那些碎石、亂木、泥土一下子失去了支撐點,‘轟隆’一聲塌落下來,被掩埋的洞口豁然開朗,翟明義吼叫一聲就衝了出去。
洞口外所有的人都被嚇呆了,反應稍快的趕緊就去抄身邊的武器,但翟明義不會給他們機會的,他舉起手中的火箭筒,對著那面剛剛插上的越軍軍旗以及軍旗下那一群發愣計程車兵狠狠地扣動了扳機,火箭彈帶著一股復仇的怒火噴射出去。
伴隨著一聲巨響,巨大的爆炸聲裹狹著亂石塵土以及一些殘肢斷臂飛向了天空,一同被炸飛的還有那面已成碎片、正飄飄搖搖**山谷的越軍軍旗。
54號高地的濃煙漸漸散去,曾經密集的槍炮聲此時也漸漸稀落起來,徐志軍舉著望遠鏡的手卻遲遲不肯放下,他在搜尋著自己心底那殘存的一絲希望。
指導員走了過來,拍了拍徐志軍的肩膀。
“老徐,回去吧,我們要趕緊研究部署,組織力量,爭取在最短的時間裡把陣地再奪回來,回去吧。”
指導員用力地拉下徐志軍那已經僵直的手臂的時候,他看到面前這個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