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話,皆冷著一張臉到了蘇啟明的院子,他被氣的不輕,不知道現在這個男人醒來了沒有,這人有個毛病,一到了自己無法解決的問題,他就會昏倒,然後別人理所當然的要接手他的問題,做成功了,功勞還是他的,失敗了卻都是別人的錯。
他們姐弟打算到他面前請罪去:呵呵,這錯的人依然不是他,而是他們三個不孝的兒女,不是嗎?
無憂他們到了蘇啟明的院子時,他正在氣的亂扔東西,他一邊扔,還一邊罵這無憂三姐弟,他咬牙切齒的罵著,恨不得一下子將他們的血肉給咬了下來。
他剛剛醒來,又眼前一黑暈了過去,現在再次醒來,他已經不打算再暈了,他要砸,他要扔,因為這些現在都不是他的了,都變成無悔那個小孽種的了。
蘇啟明今天吃了無憂的大虧,這個大虧吃的他什麼都沒有了,只剩下滿身的怨氣,他從來都是算計人的人,誰知道今天竟然被無憂算計了,而且是栽的一個徹底。
無憂用自己的一頓苦難,就換走了蘇家的所有,他不但沒有能利用無憂賺到半分便宜,反而一下子就變得什麼都沒有了,他比任何人都知道失去了蘇家,他蘇啟明什麼都不是,正如十幾年前的一般,什麼都不是一一他能不急,能不怒嗎?
蘇家就等於是他親手奉上的,是他親手將當家的位置送給無悔的,他能氣的吐血嗎?
到了現在,他只能砸,只能扔了,因為他恨得不只是無憂三姐弟,不只是文氏,其實還有他自已,他混了這麼些年的商海,經歷了多少大風大浪,他都挺過來了,誰知道今天竟然在無憂這個小小的,不起眼的陰溝裡翻了船,而且翻的徹底。
蘇啟明氣的差點背過氣去。
當蘇啟明舉起一個古董花瓶再準備扔時候,無憂非常有禮貌的讓丫頭推開門,三姐弟進去了,而那蘇啟明手中的花瓶想也不想的扔了過來:“孽障!”
他氣的要死,卻也不忘在無憂面前改口,他可沒忘記無憂反問過他的那句,孽種的父親叫什麼?
無憂三人看著那花瓶倒也不算驚慌,因為他們身邊丫頭,婆子下人一窩蜂的跑到他們面前替他們來擋了,誰都清楚,現在蘇家的天變了,討好小主子們可比老主子重要的多。
其中的一個婆子,很英勇的擋下了花瓶,身子受了點輕微的傷,無悔很大方的賞了二兩銀子,同時還不忘加冕其忠心,氣的蘇啟明雙眼再次發黑:真的翻天了,若是往常誰敢擋了他的花瓶,蘇啟明清楚的意識到蘇家易主了,有什麼打擊比自己親身經歷更讓人無法接受,更讓人痛苦呢,這就是無憂三姐弟不曾躲開的原因。
蘇啟明恨的難受,從手邊再抓起一隻花瓶,誰知道花瓶剛剛拿到手,無悔一旁的小廝丫頭就搶了過來,一邊搶,還一邊驚慌的嚷嚷:“老爺,你可要小心,莫傷了自己。”雷聲大,雨聲小,說是擔心蘇啟明傷了自己,但手下的動作可不輕,怎麼看葉不像擔心蘇啟明的樣子。
無慮含笑:“忠心護主,賞!”身邊的知畫立馬打賞了那丫頭,小廝幾百個大錢,蘇啟明的喘氣聲幾乎如雷,他狠狠地仇視著無憂三姐弟:“你們可真是我的好兒女?”他笑,只是那笑如同冬天裡的寒風,看在人的眼裡冷颼颼的。
無憂見到蘇啟明後一直都沒有說話,她是在讓無慮,無悔發洩,她那日讓雲黛探了無悔在宮家這些年的情況,不探不知道,一探才知道,不但無悔,就是無慮,這些年沒少受二房的白眼,沒少受蘇啟明的責打,他們的童年比她過得悽慘多了,她是蘇府的嫡長女,又身受相府的喜愛,他們不敢對她過分,所以所有的委屈都由她的兩個弟妹受了,尤其是無悔因為是嫡子,好幾次都在鬼門關裡走了幾遭,可恨前世的她愚蠢的只是以為是意外,卻原來是有心人動的手腳,而這一切都被蘇啟明看在眼裡,卻從不曾說過什麼,這個男人揣著聰明裝糊塗,這是可惡之極。
所以今日,她會好好的再當一次好女兒,任由弟妹們發洩,反正她就是來打落水狗的,這一點,她早就讓無悔,無慮知道,有什麼不舒服的趁著今天發洩,日後可就沒有機會了。
不過現在蘇啟明對她們這般褒獎,她還真的不能不說話了,她不但要說話,而且還要說的她的好父親心裡痛痛快快的,不是嗎?
無憂很恭敬的對著蘇啟明福了福:“女兒謝謝父親誇獎,女兒和無慮,無悔來就是來表示我們的孝心的,我們已經請示過族長了,族長和各位宗老說您身子不好,同意您去溫州城的別院調養身子,族長還說無仇一直孝順父親,就和您一起去,順便打理溫州城裡的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