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老天爺不會讓她看不到孩子的,她吃了太多的苦,翼吃了太多的苦,孩子也吃了太多的苦,老天爺不會那麼殘忍的,他們都太苦了,幸福就輪也該輪到他們的呀。
汗水已經將無憂身上的衣衫浸透,她的腿因為浮腫也變成了原先的兩個大,現在沒走一步,就要痛得她喘上一口大氣,這樣的痛楚沒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是永遠都無法體會,更是無法想象出來的。無憂身邊的丫頭看著自家小姐咬牙堅持的身影,她們的淚水早已經落了下來,在此時此刻,他們忽然痛恨起張翼的專情了,要是張翼願意納妾多好呀,小姐就不用受這樣的罪了,因為她們實在看不下去了,她們實在不忍心小姐這樣受苦了,這一刻,她們根本就沒有理智而言,也不要和她們談什麼理智,自家小姐都疼成這樣了,還有什麼理智好說的。 無憂從中午一直走到晚上,可是羊水還是沒有破,吃晚飯的時候,肚子疼的實在厲害,根本就沒心思吃飯,但是無憂卻還是讓雲黛幫她準備了可口的食物,她是醫者,自然知道吃飯,補充力氣對她來說是多麼重要的事情。
無憂一邊痛的死去活來,汗水流的她滿臉,張翼在一旁一邊為她察汗,一邊一口口的將飯菜送進她的嘴裡,無憂一口接著一口吃下去,根本就痛的分辮不出來飯菜的滋味兒:這比忍著痛走路,也好受不到哪裡去,無憂吃好了飯菜,肚子早就撐了,不過她還是勉強自己又吃了點湯水,微微歇了一會兒,她又開始走動起來,因為孩子還是沒有到生的位置上來。
張翼的晚飯是一口沒吃,他根本就吃不下去,不要說飯了,就是一口水都沒吃,無憂也沒有勸他:勸了也沒有用,這時候,她知道張翼是什麼都吃不下去的。
張翼知道他不能再給無憂添亂了,可是他實在是忍不住了,無憂真的太遭罪了,他對著穩婆說道:“林婆,你給想個法子吧,無憂,無憂這樣太遭罪了。”他捨不得呀!
林婆子要是有法子,她早就用上去了,她可是很喜歡這個平易近人的夫人的呀,她是真的半點法子也沒有,只能不停的走下去。
無憂卻在這時候告訴張翼:不用擔心,這是很正常的現象,因為她是第一胎,所以不太容易生。
因為無憂的話,張翼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無憂繼續走下去,每一步都像是走在他的心頭,踩的他那顆心很痛,很痛。
他扶著無憂一步步在走著,他感覺到他的腳上被千斤重的枷鎖給綁著,每一步都好像耗盡了他全身的力氣,無憂身上流出來的汗水將他的衣衫浸溼,他已經記不清這是無憂換的第幾身衣服了,張翼不用眼睛看,他只用心想就知道無憂在承受什麼樣的痛苦,他什麼都不想說了,只恨老天為什麼讓女人承受這樣的苦,他寧願現在疼的人是他呀。
張翼在心中不停的乞求,乞求老天,讓孩子快點出生,他實在不忍心無憂再承受這樣的折磨了。
不一會兒,無憂又換了衣衫,沒有人嫌麻煩,誰都知道現在的無憂變得差錯都不能經受,哪怕就是潮溼的衣衫這樣的小事情都不能大意,外面的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無憂此刻不但疼,而且累的厲害,這一個下午她一下子都沒停下來,怎麼能不累。林婆子伸手摸了摸無憂的肚子,臉上的神情嚴肅,吩咐:“現在不用走了,去床上待產,孩子已經到了位置,羊水也破了。”
張翼的臉色蒼白的無一絲血色,一雙眼睛卻血紅血紅的,他知道最關鍵時刻要的到來了。他咬了咬唇,嘴角滲出一絲血色:“無憂,我陪你。”
無憂瞧著張翼一副要暈倒的樣子,卻搖了搖頭:“說好的,你在外面等著的。”無憂讓丫頭們將張翼趕了出去,她很擔心以張翼現在的狀態,下一秒鐘就倒下去。
而且產房哪裡能讓男人進,那可是晦氣的事情,無憂自然捨不得張翼日後不好的呀。
張翼沒法子,這時候他實在不敢和無憂對著幹,他只能被丫頭們半是強迫的趕了出去。
而且他也知道,他真的不能添亂了,現在無憂真的要生產了,他如果表現出慌亂的情緒出來,只會讓無憂緊張的情緒更緊張而已。
張翼急,擔心,焦心,急的跳腳,急的的火氣都上來了,急的眼睛充血,卻之只能被關在門外,只能壓抑著自己的焦急。
這一刻,張翼變了,變成那個運籌帷幄的男子了。
他在踏出門口的時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大聲的說了一句:“無憂,我就在這裡,就在門外,等著你和孩子。”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聲音裡還帶著笑意,沉靜而平和。
無憂深吸了一口氣,扯出一個勉強的